云國皇宮、泰仁宮。
李忠賢曲著腰在前面領路,晏清在前,云芊芊在后,身后又跟著一大堆的內衛、宮女、太監。
還沒有進門,晏清就已經聽見韋嬪慘兮兮的哭聲隔著雕花的門窗傳了過來。
“陛下,芊兒她真的太可憐了,還沒有及笄就被我們送到了白云觀那種清寒之所……
更別提這些年,朝廷上下內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話……
陛下!這次芊兒回來了,您一定要好好補償她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云芊芊不是受罰,而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被送往白云觀。
而且白云觀是道教圣地之一,每年不知道多少百姓誠心前往那里參拜,怎么到了韋嬪口中就成了清寒之所……
她此番訴苦恐怕有一半是做樣子,給云元龍看。
另一半嘛,那就是她心里真的是這樣想的。
芊兒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當初逼不得已只能將她送往白云觀避難,簡直是在往她心頭剜肉。
但是,她在暗害別人時,卻不曾想過,那個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某一對父母的心頭肉。
“父皇!母妃!芊兒好想你們啊!”
云芊芊站在門口,熱淚盈眶,卻踟躕著,不敢上前。
這是在以前所不會發生的事情。
只能說接二連三的打擊,還是讓她被迫成長了一些。
“傻孩子,你還不快過來,你不是一向最喜歡父皇了嗎?”
韋嬪眼中蓄滿熱淚,笑著說道。
云元龍的聲音亦有些哽咽。
“芊兒,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給父皇看看?”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對云芊芊的記憶進行美化。
她亦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畢竟,韋嬪怎么會讓別的妃嬪先她一步生下孩子?
晏清隔空對著韋嬪身后的巧兒輕輕頷首,隨后悄然地退出了宮殿,把空間讓給了這各自心懷鬼胎的一家三口。
她望著身后的泰仁宮,順著長長的漢白玉臺階往下走,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想,這個皇宮從來就沒有屬于過她,今后也不會是屬于她的。
她不過是這個世界的歷史上,曾經停留在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的一個過客而已。
晚宴開始前一個時辰。
云國王都、驛站。
急促的馬蹄聲敲打在主街的青石磚地面上,悶悶作響,仿佛敲在人的太陽穴上。
一名黑衣勁裝的男子將手中帶血的長戟狠狠拍在驛站的大門上。
他座下的精壯馬匹再也忍受不了這樣劇烈的長途跋涉,在他身后,轟然倒地,口吐白沫。
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色,卻無暇顧及,只一直喊道:
“快開門!我有要緊的事情找公子!急報!急報!”
這次,驛站里面沒有住著晏清。
驛站早已經被楚硯的屬下全盤控制。
楚一“哐”的一聲打開大門,詫異道:
“楚二,怎么是你?公子不是把你派去邊關,監察那里的動向了嗎?”
楚二一把推開楚一,急急往里面走,進了大門后到處瞅。
“哎呀!就是邊關出了問題!公子呢,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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