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僵硬地被楚硯抱在懷中。
飽滿淡色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楚硯嘆息一聲,溫柔卻又不失強硬地,將晏清的手掌,從她被毀容的臉頰上,帶下來。
隨后,五根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容分說地擠進晏清手掌的縫隙當中。
與她五指相扣。
另外一只手,則依舊環繞在晏清纖細的腰間,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清清,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楚硯剛剛下了早朝,身上依舊穿著一身玄色冕服,還未來得及更換。
頭頂上戴著的冠冕,他倒是覺得礙事,早就在進主殿之前,一把將綴著珠玉的冠冕從頭上扯了下來。
烏發順著臉頰兩旁垂落下來,為俊美、冷峻的容顏增添了些許的柔和。
晏清終于鼓起勇氣,迎上對方的視線。
一入目的,便是楚硯近在咫尺的劍眉星目。
他的一雙眸子深沉似黑夜,蘊含著表露無遺的情愫。
在這樣能夠溺死人的眸色當中,晏清的心理防線終于坍塌。
一只手回扣起楚硯牽著她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則用力抱緊對方勁瘦的腰身。
將腦袋埋在對方的胸膛處,無聲地哽咽起來,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一時之間,天地一片靜謐無聲,只有滿室的疏影斜橫,原來是院子里面的梧桐樹映進來了影子。
太陽,又高升了。
過了好一會兒,晏清才放開楚硯的腰身。
她抬起頭,瞇起眼睛,帶著濃重的鼻音,威脅道:
“不準問我發生了什么,也不準調查我發生了什么,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決!
還有,把我剛剛趴在你懷里哭的事情,通通忘掉,聽到了沒有?”
系統在晏清的腦海中土撥鼠尖叫,當然,它沒有發出聲音,讓晏清聽到。
男主!別答應她!
宿主在ktv你啊,她分明是還沒有編造好借口,才這樣跟你說!
拿出你身為男主的英明和霸氣,拒絕她!
楚硯聽見晏清的種種威脅,心中一絲惱怒之意也沒有。
反倒是一陣輕松與快意,仿佛二人又重新回到了從未分離的時候。
回到了,他和她漫步在林間,親密無間的時候。
他低下頭去。
看見晏清,清凌凌的眸子當中,一片浮光碎影,臉上已是泫然欲泣的樣子,全無一絲口中威脅的兇狠。
心里頓時軟和得一塌糊涂。
哪里還想著要問對方發生了什么,又是怎么從眾人口中的病逝,起死回生,輾轉流落到了楚國。
與那個花非花又是什么關系。
也罷。
只要清清活著,便是天大的幸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嗯,我聽見了,全都依你。”
達到了自己目的之后的晏清,緩緩地從楚硯的懷抱當中,掙脫出來。
她將頰邊的碎發繞到耳后,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說起來……子謙,自從我們在云國王都分別后,你有見過唐大哥嗎?”
畢竟,只有唐瑾年知道,當初她是被唐可人“毒死”的,而不是被云元龍“毒死”的。
宮里著的火也是她自己放的,而不是韋嬪放的。
她不知道唐瑾年有沒有將這些告訴楚硯。
楚硯又查出了多少。
所以,她才讓楚硯什么都不要問。
方便日后,不管楚硯知道了什么,她都能找出完美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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