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司徒白要將這股怒火發泄出來的時候。
只見晏清秀眉微蹙,抿著唇,眼中盡是水霧和祈求之色,沖著他微微搖頭。
她穿了一件夾紗素衣,如墨玉一般的長發,松松地梳了一個墜髻,余下一些碎發又順著臉頰兩旁垂順下來。
脂粉不施的一張清水臉,明眸皓齒。
除去臉上的那道傷疤,身上再無一絲一毫的缺點。
司徒白剎那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楚硯并不知道,她與他認識。
想來,也并不知道她“花非花”的身份。
否則,怎么會叫她“清清”。
她的眼神分明在說:
不要說。
求求你,什么都不要說出來。
怎么?
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很好嘛,怎么還要瞞著他,那些過往。
還有。
我們之間的關系這么不堪?這么見不得人嗎?
你是怕楚硯誤會嗎?
司徒白心中自嘲一聲,但是升騰起來的怒氣,卻如同漏氣的皮球一般,泄了個干凈。
“hu……”
追著司徒白和楚硯而來的半斤,可沒有感受到屋子里面奇奇怪怪的氛圍。
一看見晏清,眼睛里面都是驚喜之色,亮晶晶的。
正要沖上前去,與晏清敘舊。
卻被司徒白,眼疾手快地點了周身的穴道。
一時之間,半斤既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
只有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咕嚕咕嚕轉動。
順帶,半斤袖子里面,聞到晏清味道,剛從袖子里面鉆出來的小青。
也被司徒白摁了回去。
嘶嘶嘶!
主人的臉色好可怕!
嗚嗚嗚嗚,對不起,娘親,我待會再去找你……
小青蜷縮著身子,默默地縮回半斤的袖子里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處理完這兩個看不懂氣氛的白癡后,司徒白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
隨后,斜睨了一眼楚硯。
“我自然是要給咱們尊貴的皇后娘娘看病嘍,只是……我這人呢,看病時有個規矩,不喜歡無關人等在旁邊看著。
所以……”
未說出口的意思很明顯了。
這是要楚硯回避了。
寒意仿佛潮水一般,一點一滴地侵襲房間。
楚硯的眸子里面似乎淬了冰,整個人也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
直到晏清攏了攏身上披的斗篷,呢喃道:
“唔……好冷……”
他才從那種魔怔的狀態中掙脫。
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手忙腳亂地對著晏清道歉。
“對不起,清清,我……你沒事吧?”
他剛剛確實是對司徒白起了殺意的。
他不喜歡對方看清清的眼神。
更不愿意去探尋,在清清消失的這段時間里,對方和清清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深知,一旦他知道了雙方隱藏起來的秘密,胸口就會牽扯出一種刻骨的痛楚。
只要……司徒白,死了就好了吧?
但是,他卻忘記了清清的傷勢……
他真該死。
想到這,楚硯一雙蘊含著寶光的眸子黯淡下來,沖著晏清囑托道:
“清清,我就在殿外等著,若是司徒白有什么無禮的地方,隨時喚我……”
走之前,還不忘警告地看了司徒白一眼。
卻換來了司徒白的一聲嗤笑。
他想殺了他。
他又何嘗不想殺他呢?
至于理由。
單純地看對方不順眼,算不算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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