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楚硯便來找晏清了。
“找”或許不貼切,因為晏清本來就被安排在他的住處—清涼殿。
清涼殿一向是歷代皇帝下榻行宮的住所。
晏清被安排在這里,那些說她失了圣心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急急忙忙打聽晏清住在哪里的貴女,知道這個消息后,帕子都被扯壞了。
現在,又聽說楚硯離開了議事的景仁殿,住在了清涼殿,恐怕,很多人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楚硯一進門,便瞧見晏清窩在床榻里面,似乎是剛沐浴之后,她的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水汽。
沐浴之后的熱氣讓她整張臉顯得紅撲撲的,半干未干的墨發像瀑布一般,披在她的腦后。
顯得她的臉更加小了。
楚硯心中一軟,連日以來的疲勞瞬間被抹平了。
他隨手取下銅架上的毛巾,披在晏清的腦袋上,隨后細心地幫她絞干頭發上殘留的水分。
語氣中還帶著不贊成。
“頭發都沒有干,怎么就躺到床上去了?”
他當然不是擔心被褥被晏清弄濕,而是擔心她帶著未干的頭發入睡,會著涼。
晏清順著楚硯揉搓的力道,愜意地瞇了瞇眼睛,隨后干脆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想擦,懶。”
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讓楚硯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強硬,他強迫自己去忽略大腿上的那道溫軟。
可是越是這樣,他的觸感就越強烈。
大概是晏清沐浴過后的原因,她平常身上自帶的那股子花草清香愈發濃郁。
直直往楚硯的鼻子里面撲。
楚硯使用了強大的意志力才沒有當場失態。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心中不停地默念“清心咒”,然后強行將腦海中的思想,專注到當前的話題。
“不想動手的話,不是還有宮女嗎?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你就這樣帶著沒有干的頭發睡覺?”
晏清看著楚硯皺起眉頭,蔥白的指尖摁在他的眉心。
“再皺眉就長皺紋了,長皺紋就不好看了,到時候,小心我就不要你了哦。
更何況,你這不是來了嗎?”
然后話鋒一轉。
“除了你,我不喜歡別的人碰我的頭發。”
“咳咳咳咳咳!”
楚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些許的薄紅從楚硯的耳后出現,隨后蔓延到他的臉頰,連他的眼尾也帶上了一絲絲的嫣紅。
清俊的面容一下子便變得綺麗起來。
這張嘴巴還是喜歡說些讓他又愛又恨的話。
這樣想著,楚硯俯下身,狠狠地將自己的唇瓣壓在晏清的唇瓣上。
兩個人瞬間四目相對。
“清清,不要這樣看我……”
楚硯嘆了一口氣,隨后將粗糲的掌心覆在晏清的眼睛上。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纖長的睫毛正在刮著他的掌心。
頃刻間,他所有的自制力全部失控。
舌尖撬起晏清的貝齒,長驅直入,隨后卷起她的舌頭,吞噬、纏綿。
讓她與他一同沉淪在情欲的沼澤當中。
良久過后,楚硯感覺到自己再不停下來,身體的變化很可能再也瞞不住了。
才遺憾地松開了晏清。
而晏清也趁著這個空隙,卷起薄被,咕嚕咕嚕,滾到了床角,只拿一個后腦勺對著楚硯。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面傳來。
“好了,小硯子,你可以退下去了。”
楚硯失笑一聲。
這是又害羞了?
他叮囑一聲。
“我這就走,你別把自己的身子悶壞了。”
誰會想到,他們兩個人雖然一直同住一座宮殿,但是從來沒有同睡過?
走到門口時,楚硯又轉過身來,眉目中除了繾綣還有擔憂。
他該怎么和清清說,云元龍駕崩了呢?
如今,云國是徐長寧和云雅茹一同監國。
這些日子,他就在忙這件事情。
當然,也不止這一件事情。
還有,越翎終究沒有被越乾殺死,不僅如此,他還登上了越國的皇位,正躍躍欲試,企圖對楚國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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