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清姜不可避免的起晚了。
她起床下樓時才看見慕清安正坐在客廳,還愣了一下。
慕清安居然還在家?
她還以為就憑著慕清安對宜書的關心程度,不需要她說也會很快知道車禍的事。
這倒是很奇怪。
慕清安被慕清姜的眼神看的才更覺奇怪,還有點不自在,但他只沉默了片刻就試探的揚起一個笑。
等他笑出來時,慕清姜早已挪開了視線。
慕清安:“……”
表錯情了。
他面上的表情一時有些僵住,但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收斂了表情。
假裝無事發生。
慕清姜吃過早飯,就記掛著宋宜書的事,準備出門。
看她這樣忙,慕清安愈發好奇,想問什么但又有些遲疑。
畢竟慕清姜對他的態度仍是拒于千里之外的。
他現在問倒顯得他不知保持距離。
可就在這時。
慕家的管家匆匆走進客廳,一臉關切的看向慕清姜,“大小姐,您沒事吧?”
慕清姜:???
慕清安:???
兄妹倆皆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管家為什么忽然這樣問。
管家低聲解釋,“蘭芳說您昨天穿的裙子上暈染了薛血跡,您……”
蘭芳是慕家負責清洗衣物的女傭。
慕清安的面色也當即變了,看向慕清姜的眼里帶著關切和擔心,“怎么回事?你受傷了?”
“不,不是。”慕清姜哭笑不得,料想是她昨天給宋宜書擦身上血跡的時候蹭到的。
想來應該不多,昨天又天色晚了,她和謝煊這才沒發現。
看見管家和慕清安還要詢問,慕清姜只得道:“昨天宜書出了車禍,許是我去醫院看她時蹭到的。”
管家頓時放心,眉眼舒展開。
慕清安卻是怔了怔,表情愈發復雜,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慕清姜余光瞥見他的表情,更覺稀奇。
換做以往,慕清安這會兒該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才對。
就……很詭異啊。
慕清安不喜歡宋宜書了?
慕清姜并未深思,跟管家說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我,我跟你一起去!”慕清安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出聲。
他擰著眉,面上似有擔心,卻不像之前那般沒頭腦。
管家笑盈盈的目送自家大少爺與大小姐離開,這才又去忙別的事。
不是大小姐受傷便好。
要是大小姐受傷,那可是慕家天大的事情。
慕清姜跟謝煊說了一聲,便開車往醫院去,她到醫院時已將近中午。
陽光極好。
她剛到病房沒一會兒,宋宜書的主治醫生便找上來主動說了病人的情況。
宋宜書的情況很穩定,按照這樣下去再過兩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聽到這話慕清姜長松了一口氣,又仔細詢問了一下注意事項,因剛手術完,頭兩天宋宜書都不能吃東西。
具體幾天要看恢復情況。
慕清姜道了謝這才送走醫生。
陪護一直兢兢業業的守在宋宜書身邊,看見慕清姜來下意識的揚起一個笑。
麻醉時間過去,從昨晚宋宜書就斷斷續續感覺到疼痛。
連睡覺也是半夢半醒昏昏沉沉的,慕清姜跟醫生聊完,宋宜書才睜眼。
“清姜,你來了。”
宋宜書的聲音十分虛弱,她眼眸一閃,又看見了一邊的慕清安。
慕清姜輕輕頜首,“嗯,我來了。”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難受?”她聲音溫柔,直聽得慕清安的眼神忍不住看她。
宋宜書勉強擠出一個笑,弧度很小的搖了搖頭。
她沒死就已是最好的了。
車禍發生的時候,她看到了那輛車以極快的速度朝她開來,她看到了那雙沉靜的眸子里分明的殺意。
那輛車要的是她的命。
慕清姜又低聲安慰,“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第一時間說,知道嗎?”
“這幾天我一定會常來的,陪護阿姨也留了我的電話,我若是不在讓阿姨聯系我。”
慕清姜溫聲叮囑,十分妥帖。
一看就知道兩人的關系極好。
倒是慕清安,站在一邊好像很有點不自在,似乎想關心一下宋宜書,又不知從何說起。
宋宜書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慕清姜來看她一是擔心,二也是為了讓宋宜書安心。
她并沒有久待,跟宋宜書聊了一會兒便準備離開。
知道此時,慕清安才終于上前,低聲同宋宜書說:“宋小姐,好好養身體。”
慕清姜一臉疑惑的盯著他。
她竟不知慕清安對宋宜書的態度什么時候如此有距離了。
以前慕清安就是一臉皮極厚的舔狗。
倒是稀奇。
慕清安察覺到慕清姜的眼神,抬眸看來——
可慕清姜早已挪開視線,又對著宋宜書笑了下,叮囑陪護好生照顧,這才離開。
慕清安思忖片刻,快步跟了上去。
“清姜,你現在要回家了嗎?”慕清安主動詢問,對她的態度都比剛剛對宋宜書的態度似乎要親近和親昵一些。
慕清姜不明白慕清安這是要玩什么把戲,卻還是搖頭道:“不是。”
“我要去約會。”
慕清安:???
慕清姜并沒有等他的意思,大步走向電梯。出來的時候她開的車,現在她毫不客氣的就將慕清安丟在了醫院。
她雙手按著方向盤,從車窗看一臉無奈的慕清安,說:“我們不同路。”
說完,一腳油門,車子疾馳離去,留給慕清安的只有車尾氣。
慕清安愈發無奈,卻也只得轉身往醫院大門走去,準備打個車回家。
今晚他有個飯局,必須得去,所以還需回家收拾。而且昨天還有一些工作也沒做完……
對此慕清姜自然完全不知情,她將車直接開到和謝煊定好的地方。
約會……自然是真的。
不過宋宜書的事也是需要討論的重要事。
剛一見面,慕清姜就直接問:“怎么樣?有查出什么嗎?”
兩人在一處私宅園林之中,園林之中小橋流水,雅致異常,亭臺樓閣,頗有古韻。
謝煊拉著她的手走在廊檐上,“一會兒再說。”
很快,他便將人帶到了地方。
卻是這園林之中還有一大片湖,雖在園林之中,可一眼望去竟不見邊際。
湖水青綠,在陽光下泛著粼粼的光,湖岸邊的柳樹發了新芽,垂落于水面,微風一吹,如在畫中。
湖邊停著一條烏篷船,謝煊先行上船,再對慕清姜伸手,“邊喝茶邊說這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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