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姜笑了笑，“我很看好你。”
她說完，又想起另一件事。
上次她在南大校園里看到白湘湘和方茉走在一起，思索片刻，她選擇直接問：“方茉也是研究生？”
白湘湘搖頭，“不是，我跟她是在網絡上認識的啦，然后發現是同城又一個學校就……”
慕清姜若有所思的點頭，“那還挺巧的。”
白湘湘溫婉的笑了笑，“是呀，真的很期待接下來的工作呢。”
時間已經很晚，白湘湘自薦成功后并沒有久留，又寒暄了幾句便先行離開。
慕清姜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但天空仍舊被城市的燈火映襯得亮若白晝。
入目皆是霓虹流光，人聲喧囂。
與她原本的世界也并沒有什么區別，這樣熱鬧的夜晚，她看過很多。
慕清姜在公司小樓門前剛站了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姜姜。”
緊接著，是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循聲望去，只見謝煊懷里正抱著一小束鮮花，溫和含笑的朝她走過來。
所有旁的情緒瞬間消散，慕清姜臉上也帶了笑，她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面上全是笑，“哥哥，你怎么來啦？”
謝煊把花遞給她，“剛開完會，聽說你還沒回家，所以來接你。”
他說的十分自然。
慕清姜卻是挑眉，“哥哥，你不會在嘉遠安插了內奸吧？”
要不怎么那么準確知道她還沒回家。
謝煊好笑道：“什么內奸？分明是熱心市民。”
慕清姜怒視他，“好哇！我也要叫人盯著你！”
謝煊一臉驚喜，連聲追問：“當真？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看宋助理就很不錯，可以選他。”
慕清姜：？？？
這種巴不得她盯著他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謝煊看著她，語氣略帶著幾分委屈，“我一直覺得，姜姜你愛工作勝過我。”
慕清姜：……
怎么辦？她心虛了。
她默默的別開眼，嘴上卻說著，“怎么會？哥哥你誤會了。”
謝煊：……
很好，他確定了，他沒有誤會。
兩人對視，空氣中一片死寂，慕清姜確定，謝煊是她最愛也是唯一愛的男人。
但她莫名的心虛她自己也覺得奇怪。
謝煊看著她微微低著頭的樣子，心里十分苦澀，他這可真是……自作孽。
好端端的非要跟姜姜說這樣的話，最要緊的是，姜姜的心里只有他一個人，不是嗎？
謝煊心里這樣想著，眼底終究還是有幾分黯然。
他吐出一口濁氣，輕聲說：“沒關系，來日方長，只要明天比今天更喜歡我就好。”
這話甚至有幾分卑微的意思，怎么想都該跟謝煊這樣的天之驕子扯不上關系。
卻偏偏從他的嘴里被說出來。
慕清姜一下撲進他懷里，抱住他，“哥哥，我，我是最喜歡你的。”
只是對她來說，感情不是必需品。
而工作是。
她從小吃夠了沒錢的苦頭，從高中就得勤工儉學，打寒暑假工。
一直到她大學自主創業之后，經濟才終于有所改善，但她的消費在那之后也變得極高。
就像是報復性消費一般。
“我知道。”謝煊回抱住她，轉移了話題，“還沒吃晚飯吧？跟我走吧，小可憐。”
……
慕清姜和謝煊一塊兒吃了晚飯，又將她送回慕家，謝煊這才離開。
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可慕清姜心里又覺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叮咚。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謝煊發來的消息，說他到家了。
以往的她定然是要回一個可愛的表情，然后叮囑幾句早點洗澡休息什么的，兩人忙完之后再開個視頻什么的這才睡覺。
但此刻的她卻不想回。
她定定的看著手機屏幕好久，嘆息一聲接著一聲。
怎么辦？
好累呀。
除此之外，慕清姜心底里還有點莫名其妙的愧疚，她也不明白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慕清姜很苦惱。
所以她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了許久之后，她起身打開房門，朝樓下走去。
從冰箱里扒拉出一大盒酸奶，慕清姜坐在餐桌邊吃。
甜食總能讓人心情愉悅。
慕清姜炫完一盒酸奶，想了想又去了健身房，一直練到后半夜，身體疲倦的不行，這才回房洗了個澡睡覺。
這次倒是很順利的睡著。
昏昏沉沉的，慕清姜是被疼醒的。
意識回籠，她雙眉緊蹙，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的手捂住腹部。
這種熟悉的感覺……是痛經啊。
她一直就是會痛經的，每個月的那幾天都特別難受，但穿進書中這兩年來，她倒是沒再體驗過這種感覺。
現在還真是，久違的熟悉。
慕清姜臉色煞白，額頭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渾身乃至于被窩都被她身上冒出來的冷汗浸濕。
小腹里好似有一千根針在同時扎著，這種痛苦好似鐫刻在靈魂中。
她伸出手，這才發現手都在顫抖，掀開被子，剛一落地雙腿發軟，差點沒摔倒。
慕清姜強撐著換了睡衣褲子，收拾好自己，等再回到床邊的時候已經覺得眼前發黑，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連著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摸到她的手機，下意識的撥打了個電話出去。
昏昏沉沉間，她似乎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姜姜？”
砰！
是什么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
慕清姜不知道了，因為她直接被疼暈過去了。
慕清姜再醒過來也沒過去多久，總歸是在疼醒和疼暈之間來回掙扎。
不過這會兒疼痛倒似乎減緩了一些。
慕清姜仍舊覺得四肢無力，渾身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姜姜。”
謝煊的聲音里滿是關切，他微擰著眉，“還疼嗎？二十分鐘前給你喂了一顆止疼藥。”
雖然當時她昏迷著。
“好多了。”慕清姜聲音很低，她本就白的臉愈發顯得慘白，渾身上下都寫“虛弱”兩個字。
“想吃點什么？”謝煊柔聲問。
慕清姜搖頭，她現在什么都不想吃，她從地板上到了床上。
謝煊擰眉，愈發擔心她，可看見慕清姜一臉的倦色，他勸說的話說不出口。
姜姜不是小朋友了，不需要他嘮嘮叨叨。
慕清姜一向粉嫩的唇瓣此刻干涸開裂，“哥哥，我想喝水。”
“好！”謝煊立刻來了精神，轉身從桌上拿起保溫杯墊上已經煮好晾至40度的紅糖水。
慕清姜：……
她看著紅糖水，有種見到老朋友的感覺。
不過以前她都是一顆紅糖一杯開水，可比現在這個精心熬制的紅糖水要粗糙得多。
她接過，喝了一口。
果然，溫度剛好，甜度剛好，不愧是謝煊，煮的紅糖水都格外好喝。
她連著喝了大半杯，這才放下杯子，有些歉疚的看著謝煊，“哥哥，我沒事了，你去公司吧。”
謝煊：？？？
他在等姜姜的夸贊，可這丫頭第一句是讓他去公司？
謝煊簡直要氣笑了。
他沉著一張臉，看著慕清姜的表情堪稱嚴肅，“慕清姜，對我來說，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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