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的意思,朕明白,但是朕不能收下如此貴重之物。”皇帝拒絕了他。
“皇上,您誤會了,草民并不是想把這幅字畫送給你,是想賣給你。”
皇帝笑著說:“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這幅字畫,世間少有。
已經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恩師說賣,和送不是一個意思?
“怎么是一個意思呢,皇上,草民是真心希望皇上能夠買下這幅字,這對草民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皇帝見自家恩師說得這般認真,不由得斟酌起他話里的意思來。
難不成,恩師真的是想讓他花錢將這幅字畫給買下來?
可這幅字畫乃是無價之寶。
他又該花多少銀子將這幅字畫給買下來呢?
皇帝只能想到這一點,“師傅,你是不是缺錢?你若是缺錢的話,朕可以先借一點給你。”
歐陽珣自認為自己已經欠了皇帝太多的人情,而自己卻沒有半點能夠幫得上皇帝的。
他拒絕了皇帝的好意,“皇上,草民不需要您借錢給草民,草民只想把這幅字畫給賣了。”
這幅字畫留在家中,不少人都虎視眈眈。
每個人都想將這幅字畫占為己有。
倒不如直接賣給皇上,也給自己省下一筆麻煩。
“那你打算開什么價?”皇帝乃是一國之尊,這兩年各地風調雨順,每年的賦稅都能完完整整的收上來,所以,國庫如今是相當充盈的。
歐陽珣沒做考慮,似乎是早就想好了回答,“這幅字畫草民打算賣十萬兩。”
“十萬兩?”皇帝對這個價格感到十分訝異。
并不是說這個價格太過高昂,而是對于一副保存完好,可能這個世間獨一份的真跡來說,十萬兩白銀未免太便宜了!
歐陽珣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他的懷疑。
便又添了一句,“皇上,草民說的是黃金。”
這個價格,皇帝欣然接受。
“好,那朕便給你十萬兩黃金,買下這幅歐陽詢的真跡!”
聽到這個回答,歐陽珣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請皇上盡快。”
皇帝雖然不知恩師為何如此著急,不過也還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將金子準備好,很快就送到了偏殿內。
歐陽月望著裝了滿滿兩箱子的金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爹,這樣就夠了嗎?”
歐陽珣搖搖頭,“爹也不知道,要是不夠的話,爹的庫房里還有其他的寶貝,一樣一樣賣就是了,你不會覺得爹太過自私,將這些家產全都變賣吧?”
歐陽月搖搖頭,“不會的,只要爹你能活著,比一切都強,哪怕是過緊衣縮食的生活,只要爹你活著就好。”
歐陽珣孤寂的內心中終于涌入了一絲暖流。
至少女兒是向著他的。
“你去看看,蘇神醫將她兒子治好沒有,若是治好了,就讓她過來,就說我已經準備好了診金。”
“是,爹爹,我這就去。”
歐陽月立即前往蘇神醫所在的偏殿。
那座偏殿外,幾乎站滿了太醫。
歐陽月似是也被這緊張的氣氛所感染,眉頭緊緊皺起,“林公子他現在怎么樣了?”
在場的太醫無一不是搖頭。
他們雖然不知里面的治療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但是,按照他們多年的治療經驗,腿骨斷成這樣,以后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歐陽姑娘,林公子他怕是以后都站不起來了。”
對于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人來說,以后永遠都站不起來,得是一件多么大的打擊?
歐陽月聽到這里,也握緊了拳頭。
她已經在心里暗暗決定,哪怕林清雋以后再也站不起來,她也愿意嫁給他,照顧他一輩子。
他歐陽月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林清雋能夠為了她不顧自己的生死,自己豈能因為他從今往后變成一個殘廢,就對他棄之不顧?
從日頭正盛,一直等到日頭西斜,再到日頭完全沉沒,黑暗漸漸籠罩整個皇城。
那扇緊閉的房門終于從里面被打開。
歐陽月連忙迎了上去。
看著眼前的婦人已經滿臉倦容,她深知自己現在不應該將爹爹交代給她的事情說出來,可為了爹爹,她還是鼓足勇氣說:“蘇神醫,我爹爹讓我過來告訴您,銀子他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蘇秀禾跟著系統一塊兒做手術,整整三個時辰的時間,連續不停的在那操控儀器,簡直把她給累癱了。
不過萬幸的是,這手術做的及時,自己的兒子已經沒有了后顧之憂。
只要花點時間,就能夠重新站起來。
“那,那林公子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沒等蘇秀禾回答,歐陽月又自顧自的說:“蘇神醫,您放心,林公子是為了救我才摔斷了腿,就算他以后再也站不起來,我也愿意,愿意嫁給他,給他生兒育女,照顧他一輩子。”
任何一名女子,愿意在一個男人最艱難的時候勇敢的站出來,并作出這樣的承諾,都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蘇秀禾不禁對其側目,“哪怕我兒子以后再也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床上,讓你去照顧,你也愿意?”
在她心里,這些高門大戶出生的孩子,總要比尋常的孩子要嬌縱一些。
打小有人伺候他們的生活起居,伺候人的活,像她們這種官家小姐,是肯定不愿意去做的。
沒想到這歐陽月在還不知自己兒子是否能站起來的情況下,就主動承諾愿意嫁給自己的兒子,甚至愿意照顧他一輩子。
這不由得讓她對這姑娘刮目相看。
歐陽月鄭重的點頭,“我愿意,林公子為了救我,都不顧自己的安危,這世上能有幾個男子會愿意為自己不顧自己的性命?他值得我這么做。”
對于好孩子,蘇秀禾一向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你是個好姑娘,我很喜歡。”
得到自己未來婆婆的喜歡,歐陽月面帶羞澀的笑容,不過,她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掩去,換上的是無窮的擔憂,“蘇神醫,我知道您忙了一天,一定也累極了,但是我爹爹實在是拖不得了,還請蘇神醫能夠再走一趟。”
“別慌,我這就去。”
以前那只是自己兒子的師父,但現在,對方又多了一層身份,那可是她未來的親家公。
而且還是皇帝曾經的老師,有了這層身份在,自己兒子以后做官,還不是橫著走?
誰還敢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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