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楚生完孩子,她充當吉祥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當天下午,陳明月就帶著右相府的打賞回了西街別院。
昨晚做的夢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心里惦記著孩子,回去放下行李和打賞,又立馬坐上馬車前往定遠侯府。
投蛇一事也不知道侯爺追查的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為修慧打聽到太子府上的那個大夫?
還有曹夫子和衛夫子,這兩個夫子都不錯,修慧和修逸也熟悉了他們,得和侯爺說說,讓他們繼續教導孩子。
孩子們去了定遠侯府,除了謝長毅,也沒個熟悉的。
得讓春丫跟在修慧身邊伺候才行,孩子們有什么事,春丫也能及時向她稟告。
自己的人用著更加放心,也更忠心……
陳明月一路想著,很快就到了定遠侯府。
只是她來的不湊巧,孩子們都不在,一大早就和謝長毅、楊昌順一行人出去逛京城,還未回來。
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陳明月轉而求見定遠侯。
替修慧找大夫的事等謝長毅回復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她還是直接問侯爺吧。
還有昨天修衡他們院子里被人投蛇一事,也不知道查的怎么樣了?
很快,陳明月被人領著去到了定遠侯的書房。
“侯爺,陳夫人到了。”
下人向屋里的定遠侯提醒了好一會兒,屋內才傳來回復聲,“讓她進來吧。”
與此同時,書房門被打開,出來的卻是謝長淵。
剎那間,四目相對。
陳明月警鈴大作,又生出一股憤怒來。
面對很可能是謀害她孩子的人,她恨不得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只恨自己現在沒有證據,不能將他怎么樣。
謝長淵卻是淡淡一眼便快速移開視線,隨即大步離去。
“陳夫人,請!”
陳明月隱藏著憤怒的目光在侯府下人的催促下匆匆收回,進入屋內。
隨著‘吱呀’一聲,身后傳來關門聲。
謝長淵腳步微頓,回頭望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神色微沉。
都是這個女人,壞了他的好事。
雖然往三才院投蛇一事確實是他命人做的,可是爹和母親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懷疑他,更令他寒心。
近三十年的感情,終究抵不過一個嫡子身份。
他不甘心。
憑什么一個鄉野村夫,只因一點血緣關系就能輕松奪走他的一切?
他也是爹的孩子!
失去的一切,他定會再次奪回來!
只是,才稍有動作就被懷疑,此事還需徐徐謀之。
謝長淵微微瞇起了雙眼,開始思考玉夫人臨行前和他說的話。
讓人把謝長毅和那三個小崽子慢慢拖向墮落,爹和母親總不能也怪罪到他頭上。
“見過侯爺。”
進入屋內,陳明月例行公事般的行了一禮。
“坐吧。你求見本侯所為何事?”
定遠侯大概猜到她為何要求見自己,卻還是開口問道。
陳明月毫不客氣的坐下,椅子傳來的溫熱讓她眉頭微蹙。
這是謝長淵剛剛坐過的椅子,讓她感到有些惡寒,不由得挪了挪屁股,只淺淺坐著椅子的三分之一。
隨后才道:“侯爺,昨日修衡他們院子被人投蛇一事,可查出了些許眉目?”
“還未。不過本侯已有了懷疑之人,已派人去查,相信再過不久就能查明。
你且放心,到時本侯會讓人通知你,給你一個交代。”
說起此事,侯爺依舊憤怒。
“是誰?”
陳明月連忙追問,心里卻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想起昨日聽到謝長淵和老夫人以及謝長毅說的那些話,定遠侯該不會真信了謝長淵的話,懷疑起是他的同僚干的吧?
對方敢與謝長淵起爭執,家世和地位肯定也不低,甚至可能還壓他一頭。
真要害他,正常來想,大概也只是在官場上為難、栽贓或者陷害他。
若對方真的投蛇,要投也是投放謝長淵的院子,關謝長毅和孩子們什么事?
而且,怎么謝長淵兒女的院子沒有被投?
對方恨謝長淵,怎么也比恨面都沒見過,更沒有得罪過他的謝長毅和修衡他們強。
修衡他們的院子都被投蛇了,謝長淵兒女的院子怎么可能會幸免?
“很有可能是長淵的同僚。”定遠侯回道。
陳明月心中一沉。
定遠侯果然信了謝長淵的話,被親情給蒙蔽了思維。
“侯爺,我雖然很想立馬揪出想要謀害修衡、修昀、修逸他們的兇手。
可也不想冤枉任何人,讓真正的兇手繼續逍遙。
還希望侯爺不要偏聽偏信,讓人蒙蔽。”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定遠侯神情一凜,不怒自威,氣勢逼人。
陳明月絲毫不怵,不急不徐的說出方才所想。
定遠侯聽后,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卻道:“或許……對方還沒來得及把毒蛇投放到麟兒的院子就被你發現了。”
陳明月啞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沒說出來卻突然笑了。
笑容里含著三分譏誚、三分無奈和四分憤怒。
定遠侯被她的笑刺得臉上發熱,還有些惱羞成怒的難堪,卻不能發作。
只能冷聲道:“你放心,本侯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都嚴懲不貸。
本侯還有事要處理,恕不奉陪了。
來人,送客!”
說罷,起身兩袖一甩,背手大步離去。
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陳夫人,請!”
守在門外的下人恭敬的請她離開。
陳明月有些懊惱,她還沒問侯爺有沒有查到那個可以醫治修慧的大夫呢。
也沒說讓曹、衛二夫子到侯府來繼續教導修慧和修逸。
還有修衡和修昀會安排去哪座學院讀書……
把他氣到借口離開,估計不會再接見她了。
早知道先問別的事了。
陳明月懊惱的嘆了口氣,卻也只能跟著下人離開侯府。
被領著離開時,還不忘讓他幫忙提醒一下侯爺,別忘了給修慧找大夫。
孩子們讀書的事,相信侯府自會有安排。
可是對于侯爺能不能查到真正的背后黑手,她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定遠侯對謝長淵肯定有所懷疑,不然也不會這般反應。
只是懷疑歸懷疑,有濃厚的親情在,就算真查到謝長淵頭上了,可能也只是背后訓斥,不會公布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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