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

  江鈴問道:“怎么個嘗鮮法?”

  “你說呢?”花得緣輕聲笑起來,“當然是……”

  “好吧,本來打算就此收心回歸家庭的,既然如此,讓我也嘗個鮮吧。”江鈴反手拽住花得緣的衣襟,直接將他拽到自己面前,“你這樣的,我倒是第一次嘗。”

  “什么意思,莫非除了夜丞相,你在外面還時常與別的男子廝混?”花得緣腦中出現一剎那的空白。

  “是吧,反正除了我夫君,還有一堆人。”江鈴故作沉思狀,“京城有個什么樓,里面全是好看的美男,你知道嗎?”

  花得緣眉頭跳了跳:“我又不喜歡男人,知道那個做什么?”

  “里面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叫什么,瓊玉,還有個看著挺禁欲的,那個瓊林,還有個叫長安的滋味也不錯……”江鈴舔了舔嘴唇,眼里滿是回味。

  編人名可真累。

  花得緣把江鈴的手推開,皺起眉頭:“你當真有過不少男人?”

  “那當然了。”江鈴把玩著一縷頭發,嬌笑不已。

  她抬手,除去自己的面紗,嘆了一口氣:“可惜了,本來今晚打算用這幅容貌勾勾三王爺試試的,被你抓到這里來了,不過有你,我也不虧。”

  話說著,江鈴勾手撓了撓大腿。

  “你……”花得緣深吸一口氣,眼里有幾分猶豫掙扎之色,他難得吞吐起來,“要不你還是走吧,我可不想再染上什么臟病。”

  “啊,你居然嫌棄我。”江鈴夾起聲音,語氣嗲嗲的。花得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退了退。

  “是我不美嗎?”江鈴再次湊上去。

  花得緣終于被嚇退了,他眼神復雜地盯著江鈴:“本以為白得個美人,如今……我有點同情丞相了。”

  “那好吧,我找三王爺去。”江鈴撇撇嘴,起身就要走。

  “不行,你還不能走!”花得緣又攔住她。

  江鈴心頭跳了跳,面上卻又假笑道:“怎么了?”

  “你若就這樣回去,叫他們如何看我。”花得緣別開頭,“你還是得在這里待幾天。”

  “好吧。”江鈴又故意揉了揉小腹。

  花得緣大抵是不敢動她了。她也就在這里住幾天,看看花得緣有沒有別的目的,是否真的如他所說,不想給二皇子報仇。

  他待她還算客氣。這石屋修得簡單,卻半分煙火氣不減。花得緣挽著廣袖切菜,看著倒真多了幾分簡樸。

  完全不像一個曾經伴在君側之人。

  “你說你嫁給夜丞相,有什么好處?”花得緣把菜放到盤子里,感慨了一句。

  “為什么這么問?”江鈴訝然。

  “夜丞相這樣的人,多半難有什么好下場,他從最開始便跟著明靖,如今,也定容易招忌憚。”花得緣毫不避諱。

  江鈴愕然。

  她有些語無倫次地指著花得緣:“你……你……”

  “那年二皇子登基,我幾月之后就向他請辭了,他沒同意,但我當時去意已決。”

  江鈴怔怔地望著花得緣。

  “因為我知道,幾年之后,他定然容不下我。”

  花得緣翻炒著鍋里的菜,淡淡地說出這曾經的一切。

  “這些事,景然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江鈴倚著門邊,額發掩住她的眉眼,“他滿心只有造福百姓,哪里想得到還要保全自身?”

  “是啊,他確實胸懷偉大。”花得緣笑了笑,眸中有幾分恣意,“我就不一樣了,我更想獨善己身,如今我在這里,想干啥干啥,偶爾還能去山間擄個美女陪陪我。”

  江鈴沒有說話,屋子里只有蔬菜炒下的滋滋聲。

  “他真是個傻子。”直至吃飯時,江鈴心里還只有這一個念頭。

  在這里賴了兩天,江鈴被花得緣趕出門去了:“你太能吃了,我供不起你了。”

  “你借我匹快馬唄?”江鈴拍著花得緣的門,“我這樣去不了淮州啊,大哥。”

  “自己想辦法!”花得緣毫不留情道,“你不是在勾搭三王爺嗎,叫他來接你啊。”

  “不是,我也沒法給他打電話,怎么叫他來啊。”江鈴泄氣地蹲在花得緣的門外。

  花得緣不搭理她了。

  江鈴大腦運轉著,腦內各種方法運轉著。不想過了半晌,花得緣卻打開門了。

  “會騎馬嗎?”他冷不丁問道。

  “啊……啊?”江鈴愣愣地抬起頭。

  “瞅你那傻樣,估計就不會。”花得緣一副氣哼哼的樣子,他到午后去牽馬,“上來,小爺我送你去。”

  “真的?”江鈴頓時來了精神。

  “小爺就這一匹馬,寶貴著呢,你吃那么多,可別給我壓壞了。”花得緣別開頭,撇撇嘴。

  “不會的不會的,我輕得很。”江鈴爬上馬,“就算壓壞了,回了丞相府我讓景然賠你一匹就是了。”

  花得緣沒再說話,一揮鞭子,馬撒腿奔跑。

  一路上風聲呼嘯,馬的速度快得驚人。江鈴被顛得不成樣子,頭腦發暈,有些“暈馬”。

  “無根圣女,我有點后悔了。”看著江鈴的凌亂樣子,花得緣勾起唇角,花袖在半空中翻飛著。

  “嗯?”江鈴哼了一聲。

  景色瘋狂倒退,風中夾雜著花得緣清晰的聲音:“后悔聽了你的渾話,沒要了你。”

  江鈴一震,險些滾下馬去。

  花得緣愉悅地大笑起來。

  奔波了一整日,黃昏時分,二人終于趕到了淮州邊界。

  花得緣把江鈴扔下馬:“就送你到這里了。”

  “哦。”江鈴躺在地上,含混了一聲。

  花得緣調轉馬頭,準備離開,在即將揮鞭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轉頭問地上躺著的人:“對了,你叫什么?”

  “無根圣女啊。”江鈴揉著腦袋直起身來。

  花得緣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不是,我是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江鈴怔了一下。

  片刻后,她抬起臉,揚起一個同夕陽一般燦爛的笑容:“我叫江鈴,江河的江,鈴鐺的鈴。”

  “哦,知道了。”花得緣落下馬鞭,“走了。”

  花衣飛揚在空中,逐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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