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聚越多。

  古且不解問道,“爹,這真的有效嗎?”

  古余冷啍,“有沒有效試試唄,這是你哥的主意,你哥他擅長這些東西。你哥說這里有沼氣,咱們倒入了這些東西之后,會讓里面的沼氣發揮到最大程度,全部激活,他又算過今天這里必起東南風,會將沼氣毒氣吹上天空,是廖久他們的必經之地……”

  “萬一他們不去日城支援怎么辦?您不是說他們昨晚上都受了重傷嗎?萬一他們膽小,慫……”

  古余陰沉的臉露出一絲怪笑,“他們連孤身入敵軍帳營的事情,都敢做出來,必定會去日城支援!這兩夫妻特別的自負,今天必定會經過這里。咱們準備好了,就只管埋伏在這里,痛打落水狗就成了!你哥說了,他們不除,大安國就不能到手,現在這個機會不珍惜,等玄戰回來了,怕是更沒有機會了。”

  古且連聲說好,“聽我哥的。我哥厲害。爹,他那邊進行得順利么?”

  “目前為止,十分順利!”

  別人都以為寶瓶國是因為古余突破了八境強者,才敢對大安國圖謀不軌的。

  實際上,他們另有暗招。

  真正的幕后棋子在背后。

  兩人正說著話,就看見一只黑花的貓頭鷹從遠處飛了過來。

  目標直指古余。

  貓頭鷹一雙大大的眼睛,兇橫無比,它停在古余的面前,直愣愣地看了幾眼。

  仿佛是在確認找對人了。

  才對著古余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從嘴里吐出一張小紙條來。

  古余拿起來看完之后,那張小紙條就化成了灰燼,隨風而散了。

  “爹?”旁邊的古且連忙問道。

  “有消息了,大安國從來沒有出現過威力巨大的火藥武器,廖久他們用的來路不明,不是國庫里的東西,并且可以肯定數量不多,他猜測已經在月城用得差不多了,讓我們不用害怕,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按原計劃行事就可以。”

  古且激動的搓手,“太好了。”

  他瑪的,害他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

  還帶兵落荒而逃。

  “看樣子,這次帶他們四小國的部隊來送死,是帶對了,沒有他們消耗這些火藥武器,還真不行。”

  古余嘲諷之意明顯,“火藥武器原本就是消耗型的,除非她們能源源不斷地拿出來,要是他們哪天斷了,就是他們大安國的死期到了!大安國沒制這種武器的能力,咱們用人堆,也必定能耗空他們,等廖久夫妻一除,一切都好說了。”

  “嗯嗯。”

  兩人說話間,他們的手下已經把他們交代的事情都辦妥當了。

  古余手一揮,百人精銳小隊,全部隱藏到草叢當中去了。

  人人都是有內勁的高手,隱藏在草叢當中,身上披帶著草衣草環,又內勁屏息,讓人感應不到呼吸聲。

  連小動物都發現不了,在他們的身邊蹦蹦跶跶來去。

  古余讓古且趕緊去追大部隊。

  “這里不用你管了,我在就成了,你去帶軍上日城,假意攻城,等我這邊的消息,四國聯軍內出了奸細,他們肯定已經把咱們的行蹤告訴月城了,咱們正好,將計就計,埋伏了他們。”

  “好的,爹!!”

  古且不再多說,帶著近衛,轉身策馬而去。

  追前面的大軍去了。

  ***

  大安國,京城。

  皇宮,御書房內。

  大寶在批奏折,他現在已經能單獨接手批奏折了。

  每天,他最盼望的就是關于戰事進度的加緊奏章……

  目前大部隊出發到哪里了,糧草到哪里了,邊境三城,日,月,云三城如何情況了。

  每天都有戰報匯合上來,有司臣專門整理成冊,日日戰報,都分門別類,整理得清清楚楚,大寶一天要翻上好幾遍。

  今天一大早,兵部尚書等人就把今天的前線戰報,帶入了御書房內。

  “皇上,您請過目。”

  老臣們都看到了小皇帝的勤勉,幾乎是日夜吃睡,都在御書房。

  不是處理事務,就是有翰林院的老師進來教他學習,晚睡早起,早上上朝從未遲到過,以前,先皇也是勤勉的,沒想到,這新上位的小皇帝更加的勤勉。

  小小年紀,額前,都出現了褶子了。

  幾個老臣有些看不過去了,“皇上,您還是得多加休息才成,您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有些事情不必要親力親為,讓別人去干……”

  他們對比一下自家府上,相同年紀的兒孫們,過得那叫一個無憂無慮,有父母長輩疼著,經常在長輩懷里撒嬌,整天不是吃了睡,睡了吃,就是帶著仆人們到處去玩耍。

  而反觀他們新皇,這般勤勉,又有才干,實在是汗顏啊!

  天佑大安國,得此新皇。

  又擔心小皇帝太耗神,對身體不好,之前,玄皇就是因為登基之后,太勤勉,落得一個頭疼病,最后送了命。

  大寶道,“多謝諸位大人關懷,無妨。朕的身體,朕知道,自有分寸。目前,糧草已經行到哪里了?”

  在他面前的大書桌之上,鋪著一張大安國的全景地圖。

  圖上,被他用筆畫出來了數個標識,關鍵城池,行軍路線,特殊地帶,他均有標注。

  兵部老尚書上前一步,給小皇帝指了指。

  “戰報上說糧草已經到達了這里,離邊境城池還隔了好幾個大城池,不過,就算是最新的戰報,在路上也要走上五六天的,現在想必,已經快到了邊關城池。”

  “月城的情況最危險,也不知道如何了?”

  大寶低喃。

  他的爹娘也沒有回京來匯報。

  想知道邊境最快的戰報,那就只有廖久夫妻來回跑。

  現在沒有回來,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把他們拉扯住了,讓他們沒空回來匯報。

  只能憑這些隔了數天的戰報來揣摩。

  一個老臣道,“皇上,咱們大安國齊人天相,定會沒事的,有事也只能是有驚無險!”

  旁邊另位老臣接口道,“對,咱們大安國有左右攝政王大人在,定然會化險為夷的。”

  剛剛說完。

  放在大寶面前的,一方硯臺,突然咔嚓一聲,清脆地斷裂了。

  在眾人的眼皮底下,硯臺好端端的斷裂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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