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濃重,樹梢微微擺動。

  一陣涼涼夜風穿堂而過,卻無法吹散虞星嫵心尖上的熱意。

  盡管沈灼已經離開她的靈府,觸及他的神魂與之相擁所留下的異樣感覺卻未能消散。

  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心上的熱意反而在他離開靈府后更加灼熱。

  她和他神魂相觸,靈契鎖產生共感,那他現在是不是和她有著同樣的感覺。

  可即便欲念纏身,他還是能克制隱忍的說——下次,下次若你仍然愿意,我們就往下進行。

  他們沒有雙修,他還是不信她真的喜歡他,怕她后悔,怕她是一時興起。

  只是她現在欲念難消,好似有什么東西在一直撓抓她的心。

  系統無法看到虞星嫵靈府內的景象,但有看到沈灼的神魂回到自己的身體。

  啊啊啊的尖叫著,哭鬧,惋惜,陰暗爬行。

  “怎么沒成,他怎么就沒和宿主雙修,本統都準備自戳雙目慶祝一下了,結果沒成,本統要鬧了!”

  【……你鬧個鬼,我都沒鬧,清心咒怎么念來著,我怎么像中了情毒,有點控制不住我自己……】

  系統繼續嚎叫著,想說念清心咒哪有吃肉香,不開靈府雙修那就用身體修,別說什么皇帝不急太監急,他比太監還急!

  小兔子不知道靈府內發生的事,但能看出兩人沒雙修,不然姐姐也不會說自己像中了情毒。

  也不管開口會不會影響兩人,主打一個操碎了心:“哥哥,你看不出姐姐想和你親近嗎?你可要伺候好姐姐啊!若不能讓姐姐滿意,你小心別人伺候姐姐,把姐姐勾引跑!”

  沈灼的神魂離開靈府后,眼底的情欲不比虞星嫵少到哪,理智也早就都快沒了,眼尾染上一抹緋紅。

  即便沒有聽到虞星嫵的心聲,因與她共感,他知道她此刻想要的是什么。

  兔子說她想和他親近,他又何嘗不想,只是他還不能和她在靈府內雙修,但兔子說的對,他是該伺候好她,省得她惦記別的男人。

  虞星嫵正在回想清心咒怎么念,就見沈灼伸手床拎起來了床尾的小兔子,并在兔子錯愕不解的眼神中開窗將兔子給扔了出去。

  兔子:“?”

  窗戶關好后,仿佛一切都未發生。

  【不是,他把兔子扔了做什么?可是兔子剛剛的話惹他不悅了?】

  系統:“他有沒有不悅本統不知道,本統只覺得后背涼嗖嗖的,本統嚴重懷疑他若是能看到本統,沒準也會把本統扔出去!”

  “莫不是他想對宿主做什么,覺得兔子礙眼?!啊啊啊啊,非禮勿視啊!他若對宿主做什么,本統肯定自動回避!絕對不多看一眼!”

  沈灼聽到心聲,想說他沒有不悅,只是兔子在這里,太礙眼了,有些畫面也看不得。

  欺身靠近,撫上她的泛著薄紅的面頰,灼熱氣息灑在她的耳畔:“我知道你想,也想讓你愉悅……”

  說完,又在虞星嫵耳旁極輕的說了幾個字。

  虞星嫵腦子里“嗡”了一聲,聽到沈灼說了什么后,耳朵、臉頰全在發燙。

  【你你你,你不要臉!你是從哪學的這些,若不是知道你身邊沒個女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和別人這樣過!】

  沈灼:話本,圖冊有看過。

  沒有和別人,只想和你。

  *

  ……

  后半夜,虞星嫵沉沉進入夢鄉,翌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腦子空了空,下一秒,昨夜的一幕幕就全浮現在了腦海中,白皙的臉頰又泛起薄紅。

  回想昨晚,只能是不可描述,連系統都懂事的回避了。

  雖說他們并未雙修,也沒有顛鸞倒鳳,但他卻有幫她舒解,想想就覺得臉紅心跳。

  也第一次知道,那樣,也能如此愉悅。

  虞星嫵搖了搖頭,想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打散,坐起身時,正看到沈灼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虞星嫵望著沈灼,只見他身上穿著一件墨藍色銀絲暗紋長袍,頭戴白玉冠,被長袍緊束的腰肢顯得愈發勁瘦有力,整個人極為扎眼。

  一雙淺色眸子里沒了昨夜的情/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桀驁,給人的感覺還是那般冷漠拒人千里,不可攀折。

  唯有右側鼻梁上的紅色小痣透著艷麗之色,格外惹人眼,也讓他看起來好親近一些。

  而對上他的視線,又讓她想到昨晚,眼神開始變得閃躲,有些不敢看他。

  昨晚她怎么就起了欲念……還同意他……讓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暗暗告訴自己:【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他這么淡定,我慌什么,靈契鎖都結了,沒什么好害羞的!這就害羞了雙修的時候怎么辦!】

  沈灼:雙修……他說了,下一次,若她還愿意。

  放下食盒,沈灼邁著大長腿走到床前,手掌落在虞星嫵的腰線上將人抱了起來,再次松開,已經將人抱坐在銅鏡前。

  “坐著就好,我幫你梳妝,時間差不多了,等用完膳,便該隨師尊他們進入畫中界了。”

  虞星嫵正通過鏡子看沈灼為她梳發,聽到畫中界三個字,突然想起來了什么。

  “師兄,小兔子呢?被你扔哪了?我剛想起來,我答應了蓋師兄,咳,是席玉師兄,今早要陪他去靈獸園選靈獸的!”

  【虞星嫵啊虞星嫵,人家是昏君沉迷美色不早朝,你還想當昏君不成!】

  【但話說回來,昨晚,他眼尾染紅的樣子,真的很像勾人魂魄的妖精。】

  沈灼:“……”好好好,我是妖精,你喜歡就好。

  聲音卻是平平淡淡道:“今早席玉有去煙云峰,守山弟子告訴他你不在峰上,他便找來了招搖峰。”

  “那時見你正睡的沉,我就做主讓兔子陪他去了靈獸園,算算時間,兔子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虞星嫵不是一個愛失約的人,也不喜失約的人,若非真的給忘了,她不可能放席玉的鴿子,好在沈灼讓小兔子陪席玉去了,她也不算失約。

  原本能和靈獸溝通的也是小兔子,那些靈獸可不是聽她的話,而是聽兔子的。

  很快,沈灼就為虞星嫵梳好了發,視線落在虞星嫵嫣紅有些微腫的唇瓣上。

  彎下身子,呼吸帶著濕熱落在她的耳后:“唇脂還涂么,有一些破皮,可要遮一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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