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香直愣愣的看著半空中滴血的勉強算是半個人的人,足足看了有幾分鐘,這才轉動眼珠轉過身。
只見離地面不足半尺的繡花鞋慢慢的向屋外飄去。
直到中午,這家人從地里干活回來。
這家大兒子把鋤頭放在墻根,然后一瘸一拐的進廚房去端飯,掀開鍋蓋才發現,鍋里空空如也,什么飯都沒有。
于是忍不住的說道:“爹,他今天怎么不做飯?合著我們干了一上午的活,回家還要自己做飯!”
“你就少說兩句吧!你爹這兩天啥樣你不知道么!行了,趕緊起開,別耽誤我做飯。你不吃,我還要吃呢!”老大媳婦說道。
要不是他們家彩禮出的高,她才不會嫁進來呢!進門一點福還沒享婆婆就死了,雖說沒有人在上頭壓著她,可家里的家務沒人干呀!
雖說以前有公公幫著能做點飯,她還能輕松點。也不知道這幾天那個死老頭子怎么了,啥活不干,還得等著她伺候,真是倒了半輩子血霉了才嫁到他們家。
這大兒子只見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坐了下來,也沒進屋去看他爹。
直到飯做好,兩人坐下來準備開飯了,這才想起了他老爹。
“你去叫爹吃飯!”
“你去吧!我不去!”
“我都累了一上午了,讓你去你就去。”
老大媳婦連碗筷都沒放下,直接在院子里嚎了一聲:“爹,出來吃飯了!”然后拿起筷子就開始吸溜糊糊。
老大也端著碗喝了半碗,見他爹還沒出來,這才放下碗去屋里找他爹。
走進屋里掀開簾子,剛要說:“爹,出來………”,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傻了。
只見半空中懸著一具尸體,除了腦袋完好,整個身體都被人削成了白骨,可內臟還完好無缺的待在身體里。濃郁的血腥味更是讓人作嘔,地上血呼啦差一片,里面還混雜著一片一片白色的東西,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什么?
“啊!!!”
屋子里瞬間響起刺耳的尖叫聲,只見這家大兒子連滾帶爬的從屋里跑了出來,血色煞白,滿臉驚恐。
大概是受驚過度,腿腳發軟,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老大媳婦連忙放下碗,就去扶自家男人。
“你咋了這是?這么大個人了,好好的怎么連個路都不會走?”
“爹……爹……”
“哎呦喂,你爹又咋了?”老大媳婦有些不耐煩。
“爹……他被人殺了!”這家大兒子驚恐地指著屋里,哆哆嗦嗦的說道。
“啥?你說啥?”
老大媳婦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爹他被人殺了,快扶我去找村長。”男人急吼吼的喊道。
老大媳婦看著他家男人不像撒謊,心里就是一疙瘩,連忙慌里慌張的就扶著她家男人往村長家里跑。
于是就看見一大群人頂著大中午的太陽,急吼吼的就往這邊趕。
眾人一進屋,看見屋里的場景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饒是有心理準備的村長,也被嚇得夠嗆。
眾人連忙退出屋里。
村長整個人都發愁了。
他怎么就攤上了這么詭異的事情,要是鎮上領導問起來,他該如何解釋?
要是完整的尸體,家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埋了也就埋了。
可這場面,他一人可罩不住啊!
“村長,我爹被人害了,你要給我爹做主啊!”這家大兒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村長,這怎么會出這種事情?”
“就是啊,村長咱們村里不會有殺人犯吧?哎呀,那我們一家老小的可怎么辦呀?”
“天呢!剛才差點沒嚇死我,這叔伯大伯死的也太慘了,讓人給害成這樣。”
“嚇死我了,我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村長,要不咱們敢緊報個公安吧!”
………………
…………………
村長一直沒發話,眾人議論了一會兒,也就害怕的閉上了嘴。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是得村長拿主意。
想到可能是鬼魂的報復,村長也是嚇得兩腿發軟,心臟突突個不停。
這么多人都看見了,小瞞肯定是瞞不住了,還是報公安吧!
交給政府,愛咋咋地吧!
“村里出了命案,這件事咱們解決不了,直接報公安吧!”
村民們聽后也都同意報公安,誰知道這個殺人犯發起瘋來會不會半夜來殺他們,還是報公安放心點。
于是村長安排了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去鎮上報公安。
人群里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滿頭冷汗,雙眸驚恐,整個人都在發抖。
嘴里不停的呢喃著:“她來報仇了,她來報仇了………”
那年他是最后一個離開山洞的人,別人或許沒聽到,但他聽到了那個女人最后的話。
那個虛弱的女人躺在地上說:我定要化成厲鬼,來找你們索命。
她來索命了!
“啊!”
他喊叫一聲,然后撒腿就往家里跑,一邊跑嘴里還一邊嘟囔著什么。
“他怎么了?”人群中有人問。
“估計是嚇著了吧!”人群中有人答。
…………………………………………………………………………
鎮上公安局的領導一聽大隊里出了命案,這還了得?
立馬組織了三個人騎著二八大杠就往村里趕。
當看清屋里紅白相間的滿地碎肉時,三人瞠目結舌。
“嘔………”
其中年輕一點的公安直接吐了出來。
剩下的兩個老公安緩了一會兒,這才開始查驗尸體。
作為這么多年的老公安,他們什么案子沒見過。只不過這次也太殘忍了點,瞧瞧這肉碎的,這得多疼呀!
他們找著能踩的地兒,來到了尸體旁,剛說想要解下繩子好查看尸體,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繩子。
這也就是說,這具尸體是懸浮在半空中的。
想到這個認知,兩個老公安直接被嚇得不輕,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隊……副,你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沒看到繩子呢?”郭公安問出聲。
副隊長也是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的說道:“你…你等會兒。”
他忍著心慌跳上了旁邊的炕頭,伸出手在尸體腦袋的上方晃了晃。沒有絲毫的阻擋,這也就是說尸體跟房梁之間沒有任何絲線或者金線的連接。
這個認知簡直震驚了他們的三觀,說好的唯物主義呢?
說好的不搞封建迷信呢?
隊副下了炕,朝老郭擺了擺手,示意跟他先出去,沒人發現他的手都是抖的。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