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燕,你說,門主會同意小師叔祖的做法嗎?”
凌雪私底下仍習慣性地叫何燕門內的代號。
她很犯愁,門主事事講規矩,門內弟子生是血影門的人,死是血影門的鬼,沒有誰能夠離開。
一旦離開,便是叛徒,會受到門內追殺。
在追殺叛徒這事上,血影門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失手過。
何燕也很愁:“門主好像很尊敬小師叔祖,希望他能聽從勸告吧。小師叔祖設的新據點也屬于血影門,我們跟隨小師叔祖不算叛徒。”
“嗯,一切交給小師叔祖吧。既然他考慮設立新據點,應該有辦法說服門主。”
“對,應該是。”
兩人愁緒稍減,對未來燃起了希望,四道目光熱切地落在風輕塵身上,看得他渾身不舒服。
有凌雪一個尾巴跟著,他已經很不自在了。
以后,還得多照顧一個孩子?
他真成了孩子王了?
別看凌雪和何燕年齡不算小,都接近二十了,可她們從小生活的環境太單純,心智相對來說并不是很成熟。
對于這個社會的了解,恐怕還不如一些普通孩子。
高柳兒也在憧憬著未來。
她做了幾道菜,贏得所有人的贊賞。
她忐忑不安告訴夜緋染,她想幫姐姐做調料方面的生意。
她很怕夜緋染會反對,會瞧不起這門生意。
畢竟,普通的商人地位比較低下。
哪知夜緋染竟對她羨慕得不得了。
“柳兒你好厲害,你都能做生意了。我比你差遠了,什么都不會。”
“我才不厲害,我只是有這個想法,還沒開始做呢。緋染,你是侯府千金,你不必會什么呀。”
夜緋染神情有些黯然。
“我早就不是侯府千金了。不過我不在乎,我覺得現在這樣生活挺好的。當侯府千金其實也挺辛苦的,要跟別人比各種才藝,還不如現在自在。就是我哥,老是覺得我太弱,真想哪天給他點顏色看看。”
高柳兒畢竟是在高家長大的,了解這些官家小姐們的苦衷,知道夜緋染說的是事實。
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惱。
她想了下說:“緋染,你的刺繡很好。我聽姐姐和少昀說,以后要把南州的刺繡運出去賣。說不定,你可以幫忙。”
“真的?”
夜緋染被她說得心中大動,立馬跑過去找顏若璃。
兩個妹妹都這么上進,顏若璃很欣慰。
“緋染,你想做刺繡生意,這是好事。我會讓人把南州這邊的刺繡送一些過來給你看,你研究一下。不是要你繡,但你要做生意的話,得學會分辨鑒賞。”
夜緋染似懂非懂點點頭。
她憧憬著未來,總有一天,她要讓夜危云對她刮目相看。
顏若璃仍然讓程芷蘭和夜緋染暫時住在城郊,她自己回到南州城內。
事情忙忙碌碌,轉眼幾天過去。
這天,顏若璃正在知府衙門辦公,一個差衙進來稟報。
“少夫人,有一個村民想見您,說有要事向您稟報。”
顏若璃交待過,但凡有找她的人,無論身份貴賤,都要告訴她,不得阻擋。
因此,雖然只是個村民,差衙仍然進來通報。
顏若璃讓差衙把那村民帶進來。
村民很年輕,二十左右年紀,身上衣衫破舊,頭發有點亂,沾了草屑。
顏若璃依稀覺得他有點眼熟,仔細想了想,她想起來,這是她和夜危云初來南州時,路上所遇到的劫匪當中的一個。
其實,他們那伙人并不是真正的劫匪,而是附近村子的村民。
因為受了災,沒有吃的,迫不得已,攔路搶劫過路的行人。
其實呢,去往南州的人很少,他們根本沒有打劫到什么。
后來,顏若璃和夜危云放他們回去了,沒有為難他們,還給那個村子留下一點糧食。
再后來,石軒專門派人去了解過,知道他們沒有再攔路搶劫,沒有為非作歹,都安份守紀生活。
顏若璃問:“你們村遇到什么麻煩了嗎?你來找我何事?”
村民正是給顏修帶路的兩個后生當中的一個。
見到顏若璃,他很激動,就要跪下給她磕頭,被旁邊的差衙及時拉住了。
“少夫人說過,任何人不能參拜她。”
村民抑制著自己的激動,說:“顏神醫,有人要來找你麻煩。那人好像是個大官,就快到南州了。”
“怎么回事?你說詳細點。”
顏若璃頓時警覺起來。
來找她的大官,會是誰?顏修?還是太子派來的什么人?
村民便把顏修到他們村子借宿,然后他們給他帶路,路上偷聽到那父女倆的談話等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顏若璃越聽越放松。
原來是顏修和顏若毓,而且只有他們父女倆過來,帶了點仆人,沒有別的厲害人物。
他們不招惹她也就罷了,可自己都到南州來了,他們還想找自己的麻煩,還想當監工抽自己鞭子,著實可恨。
這可饒不得他們了。
聽到村民說,故意帶顏修等人走極難走的山路,顏若璃不禁好笑。
這些日子,他們受的罪不輕啊。
活該。
“多謝你及時告訴我這些,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這事我會處理。”
顏若璃讓人給村民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先休息。
村民擔憂地說:“顏神醫,我兄弟還跟他們在一起。我瞧著他們的眼神很不對勁,我怕他們對我兄弟下毒手。”
顏若璃說:“放心,我馬上讓人去接應。”
村民說:“我熟悉路,我一起去吧。”
“好吧,辛苦了。”
顏若璃讓人請石軒過來,同他一起,親自帶人去找顏修。
路上,顏若璃跟石軒商量了一番,如何對付顏修。
顏修趕了十來天路,腿都快走斷了,終于望見了南州城。
“山下面那座城就是南州?”顏修喜出望外問。
留下的那個村民懶洋洋回答:“是。”
顏修眼中露出狠色。
既然望見南州了,就不必擔心迷路了,這個村民沒必要再留了。
他正想讓人把兩個村民打死,丟進山谷里喂野獸,卻發現眼前只有一個村民。
他朝周圍望了一圈,問:“你那個兄弟呢?去哪了?”
村民站在小路通往南州的方向,以便隨時可以撥腿逃跑。
他對顏修是有著防備之心的。
“你問我兄弟做什么?”他警覺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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