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翊說:“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年輕時只能呆在國都,不能輕易外出。成年后又只能在鳳溪城到安廬州這一帶活動。我很想知道,別的地方都是什么樣子的。”
“我也想知道,我想親眼看看書中描寫的那些美景。”
拓跋棟緊接著說,眼中流露出興奮與期待之色。
三年過去,拓跋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他已經成了家,是一個成人了。
顏若璃好奇地問:“二公子,你將來想做什么呢?”
拓跋棟說:“我有一些想法,但還沒有想好。我想先到處去走走,然后再決定將來做什么。也說不定,我喜歡在路上的感覺,將來什么也不做,只是去各處看風景呢。”
顏若璃心想,如果放在她原來的世界,拓跋棟倒是可以當一個旅游主播,或者單純的當一個旅行家。
她有些艷羨,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家里有爵位可以繼承,一輩子只管吃喝玩樂,啥事不做都能幸福過完一生。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
她想了下說:“喜歡游玩也挺好的。如果你愿意寫作,也可以寫寫游記之類的文章,把你看到的美景,品嘗到的美食,以及各地的風土人情記下來,讓更多的人知道。”
“這個可以。”拓跋棟兩眼閃亮,“我喜歡看游記,也打算偶爾記下自己的心得,但沒有想過專門為此寫文章。娘娘說得太好了,我可以試試。”
他原本只是被關得久了,報復性地想去各處走走逛逛,跟拓跋翊差不多的心思。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這一走,當真大半生都在路上。
除了過年等重要的日子回來跟家人團聚外,他基本上都是在各處游玩。
人生幾十年,他幾乎把各個國家都跑遍了,去過許多普通人去不了的地方,寫下無數游記。
他寫的游記編撰成書,賣得非常火爆,被許多人爭著搶著購買。
書中所記載的景物與風俗太新奇了,滿足了不少人的獵奇心理。
還有那些美食,光是看到描述就好想吃啊。
后來有不少人追隨他的足跡,也踏上了旅途。
當然,這都是后話。
這會兒,拓跋翊和拓跋棟父子倆被調動起了興致,恨不得馬上就出發。
要不是夜顏二人在家里做客,恐怕他們馬上就跳起來,去收拾行李了。
顏若璃和夜危云自然看得出來他們的迫不及待,暗暗好笑。
顏若璃說:“侯爺,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你有陽亢,出門在外,更加得注意身體,不能過度勞累了。”
“好,好,有勞娘娘。”
拓跋翊見她關心自己,心里比吃了蜜還要甜。
顏若璃對于他的稱呼感到很別扭:“侯爺,私底下可以不用這么稱呼的。”
“那怎么行?禮不可廢。”拓跋翊很堅持,“再說,娘娘你不也稱老臣為侯爺?你自己不也這么客氣?”
顏若璃無話可說了。
好吧,不過是個稱呼而已,無所謂了。
她替拓跋翊檢查身體,所喜他的身體并沒有惡化,還跟三年前差不多,甚至稍稍有所好轉。
“侯爺,你保持得很好啊,沒什么大問題。”顏若璃夸道。
拓跋翊得意地說:“那當然,你囑咐我的話,我都嚴格遵守著。控制飲食,多運動,不喝酒。有這小子陪著,心情倒還不錯,不怎么生氣。”
拓跋翊笑瞇瞇看著拓跋棟,顯然對他很滿意。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顏若璃問。
拓跋翊又再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意思很明顯,看你們了。
顏若璃難得來一回他府里,竟被他嫌棄。
以前,他可是盼著她過來看望他呢。
顏若璃本想逗逗他,假裝說自己想在這兒多玩幾天。
不過又不忍心,人家盼了大半輩子了,就盼著這一天呢,她實在不忍心打擊他。
顏若璃便說:“今天晚了,你們也要準備行李吧?我和危云打算明早出發,你們呢?”
拓跋翊父子倆聽說他倆明天便要動身,興奮不已,兩人對視一眼,均克制住了跳起來的沖動。
明天就可以浪跡天涯啦,太美了。
“那我們也明早動身。”拓跋翊說,“兩位明日打算去哪?”
顏若璃說:“我們想再回南州看看。你們呢?”
他倆這一路去過不少地方,想著一年沒回南州了,再回去看看。
畢竟是他們起家的地方,值得關心一下。
拓跋翊跟拓跋棟交流了一下眼神,說:“我們也打算去南州,正好,我們可以同行。”
同行二字剛出口,拓跋翊便感到有鋒利的刀刃向他砍來。
他小心瞄了眼夜危云。
那當然不是什么刀刃,而是夜危云的眼刀。
拓跋翊立馬反應過來,人家小夫妻倆這是想過二人世界呢。
自己好像不方便打擾人家。
可是呢,他盼了三年,好容易盼到顏若璃,哪舍得相處半天就跟她分別。
拓跋翊小心翼翼避開夜危云的眼刀說:“我們人多,帶的東西也多,恐怕走得比較慢,倒是不便拖累兩位。”
夜危云臉色頓時緩和。
顏若璃自然也看到了夜危云的眼刀,懶得理會他。
這么大的人了,掌管著一個國家的人了,還這么幼稚。
第二天,拓跋翊把顏若璃和夜危云送出府門。
等他倆走得不見影了,他連忙催促拓跋棟:“快,我們也趕緊走,別跟丟了。”
拓跋棟不解:“爹,我們不是不跟他們同行嗎?”
拓跋翊成了定安侯,他便也改口稱他為爹了。
拓跋翊瞪他一眼,做事怎么這么死板?
“大路朝天,誰都走得。我們也去南州,不可以嗎?”
拓跋棟反應過來,只好趕緊跟上。
他其實并不怎么想跟那兩位同行,他們倆的身份太嚇人了,一起走心理壓力很大。
雖然他也應付得過來,可心思都放在應付上面了,他還怎么欣賞沿途美景?
無奈父親舍不得顏若璃,非要追著人家跑,他只好奉陪。
好在路上不需要時時應酬那兩位,不用總是緊繃著神經,還能得閑看看風景。
于是,當夜危云和顏若璃中午到某家酒樓吃飯時,拓跋翊一行人很“湊巧”地也來到這家酒樓吃飯。
“真是太巧了,我們又遇上了。”拓跋翊大聲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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