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相聞。
風時渾身一顫,睜圓了雙眼。
處于被動位置的人總會控制不住的身軟,就連他也不能例外。
若不是沈頌鶴一手托在他的腰后,恐怕他早就站不穩了。
沈頌鶴動作很急。
一只手按在他腦后/控制。
“草!”
風時罵了一聲,聲音卻小小的,反應過來,用力在沈頌鶴肩膀上推了推。
只不過,純看力氣,沈頌鶴要比他有力的多,根本推不動。
青青浮在風時頭頂,緊捂雙眼:【嚶嚶嚶,這是寶寶可以看的嘛~】
風時如今的修為已經超過沈頌鶴,想要拿下他掙脫束縛不過輕而易舉,但他卻并沒有拿修為動手,而是使用了最原始的方式。
片刻后,口中彌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風時費力偏頭,終于與之拉開了距離。
一根細長的銀色長絲在動作間被扯斷。
“沈頌鶴!”
風時抿了抿唇,皺眉,聲音加重,呼吸也加快許多。
直呼師尊名諱是為大逆不道,但他現在也沒想太多了。
沈頌鶴蒼白的面色早變得紅潤,哪兒還有一點憔悴的意思,但眼尾的紅并沒有消散,連帶著眼尾那顆小痣也熠熠生輝。
只是唇瓣上破了個口子,依舊些微的往外出著血,被他有意無意用*尖掃去。
他抬手,摸了摸風時略微汗濕的頭發,喉結滾動:“你不來見我,那我便來見你。”
“反正,我們不要分開。”
他聲音帶著輕微的沙啞,惑人極了,還帶著點不該有的固執。
風時心狠狠一動。
面上卻是輕笑:“哼,渣男語錄。”
沈頌鶴輕蹙眉頭:“什么?”
風時退后一步,抱臂靠在門上,很快找回了自己的主場,挑眉道:“漂亮話誰都會說,不過,師尊的誠意在哪兒?”
沈頌鶴聞言,卻是斂去面上疑惑,一本正經問:“小時是覺得方才不夠?”
風時:“……”
要是嘴里有水,他保證當場噴出來。
沈頌鶴倒是沒想太多,只是再次上前一步,拉進兩人本就不算遠的距離,低聲問:“不知小時還記不記得……”
“什么?”風時掀眼。
“之前所說,小時說要與為師結為道侶的話?還做不做數?”
風時聞言一愣,隨即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之前那個宛如傻白甜的自己。
“草……”他低罵一句,抬手捂住發燙的雙眼。
“師尊,我那時的情況你知道的……”
風時緩了一下,隨即放下手,深吸一口氣:“一時迷亂之言,做不得數。”
沈頌鶴聞言,眸色微沉。
而后身形傾倒,將風時包圍在了懷中方寸之地,沉聲問:“是嗎?”
風時被對方的氣息完全包裹。
離得近了,什么都能看清,根根分明的睫毛,白如凝脂的肌膚,以及那偏薄的下唇上,他弄出的傷口。
傷口還未停止出血。
滾圓的血珠,在飽滿到即將墜落時,又被主人卷進了口中。
風時:艸艸艸!
好想來根華子冷靜一下!
“師尊!還請自重!”
風時忍不了,從他手臂下鉆了出去,拉開距離:“你我的關系,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沈頌鶴聽了這句話,瞳孔微縮,眼底一瞬間諱莫如深。
這句話,曾經的風時也說過,可到最后,還不屈居在他之下?
少頃,沈頌鶴壓下心底情緒。
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摩挲了兩下,轉身直視風時,柔聲說:“好,你現在不想,便不結。”
“不過,小時想要怎樣的誠意?”
風時喝了杯冷水,也冷靜了下來,聞言燦爛一笑,隨口說:“我想要的?師尊可未必能做到。”
“我會傾盡全力。”沈頌鶴笑意清淺。
風時:“……呵。”
“那我要你忘了之前那個人,完全忘了,做得到嗎?”
沈頌鶴:“……”
沉默片刻,他接著道。
“如果我說,你就是他,是柳憶,你會信嗎?”
終于理解了風時別扭不理人點,沈頌鶴壓抑許久的心不由松快許多。
風時:“……”
下一秒,一拍桌子,怒不擇言:“草啊!不是吧沈頌鶴!為了搞我,你居然能編出這樣的瞎話!?”
………
沉默,是今晚的靈船。
風時罵完,自覺有些失言,但還是生氣,又想想不必考慮人設,瞪了對方一眼后便直接起身拉門離開。
脆弱的木門在他金丹期的修為下直接被拽掉,拍在了地上。
好好的雅間,漏風了。
沈頌鶴看著風時氣鼓鼓離開的背影,勾起唇角。
真可愛。
片刻后,邱長洲的房門被人禮貌敲開。
“師弟?”
“師兄,暫住一下。”
老婆不讓進門,只能將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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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船在空中飛了兩日,終于在崇山宗山門前靠岸。
風時和蕭御回雪魅等人走在一起,專門避開了沈頌鶴。
那天過后,他發覺沈頌鶴臉皮似乎變厚了,總能那么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他面前,趕走了還會回來。
這不,這會兒也一樣。
風時剛下船,便見對方漫步往這邊走,于是趕忙搶過周如容手中的輪椅,低頭和坐在上面的謝安回哥倆好:“哎呀謝師兄,我看周師姐也累了,我來送你回去吧。”
木乃伊謝安回受寵若驚,艱難的點了點頭:“嗚嗚,多謝風師弟!”
風時推著謝安回就跑。
一路上,速度奇快。
謝安回雙腿打顫,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家門口,聲音都虛了,喘著氣道:“這回多謝風師弟,不過,下回可以速度慢一點點,就一點點,師兄怕摔……”
風時尷尬地摸摸臉:“好好好。”
等回了憶鶴峰,天也擦黑了。
風時整理好自己的小院子,便找來了失業已久的鼠鼠們。
好久不見,原本胖墩墩的鼠都快瘦成干了,只一雙長門牙依舊閃眼,抱著風時的腿腿委委屈屈擠眼淚。
風時苦笑不得,直接給它們提進了個人空間內。
“這里四季如春,環境非常適宜,你們今后就留在這里替我種地可好?有朝一日想出來,我也不攔你們。”
鼠鼠聞著周圍馥郁的藥草香,哈喇子早流成河了,當然只剩點頭的份。
安排妥帖后,風時也留在空間內修煉了兩日,出來后外面剛巧天亮。
風時伸了個懶腰,出門準備接著練劍。
片刻后,蕭御回從遠處的林中小路走出,面色有些憔悴不太好看的樣子。
“師弟,師尊找我們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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