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惹師兄心煩的人,是他?
沈頌鶴頓住腳步,在腦海中快速思索自己最近干了什么壞事。
但想了半天,一件也沒想出來。
對了。
他腦海中畫面一閃,突然想起了那天清晨,師兄似乎也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沈頌鶴:π_π
完了,師兄果然覺得他不對勁,生氣了!
而前面自顧自往前走的風時,終于發現身后人沒跟上來,于是轉頭挑眉:“傻愣著干什么?走啊。”
沈頌鶴立刻夾緊了不存在的尾巴,板著臉,一臉正經的走過去。
風時看著目不斜視的人:“??”
犯病了?
好家伙,一點都沒一百年后那么會。
這么想著,風時都有些懷疑,沈頌鶴和柳憶到底做過沒。
沈頌鶴還以為自己做的很對,因為師兄一直在看自己,應該是很欣慰吧。
這么想著,沈頌鶴不禁悄悄勾起了唇角。
風時:“??”瑪德,還笑?
就這么,兩人明顯不在一個頻道的聊著,而后回到了住處。
日子溫溫吞吞的過著。
近時日之后,許檐突然帶著他相好的小女修過來做客。
風時本著好師兄的職責,親手為人布了酒菜招待。
許檐看樣子很喜歡那女修,近些日笑得次數都多了起來,也不總是整日挖苦邱長洲了。
邱長洲為此都快閑出屁來了,每天都是在各個山頭瞎轉悠。
風時還嘲笑他是個抖M,一天不被罵就難受的慌。
邱長洲哼哼唧唧的,沒否認。
這日,是許檐帶著女修親自來的。
這女修名叫蘇從南,如今才十六歲,拜在二師叔門下,擅長駕馭飛蟲。
蘇從南長著一張微圓臉,白白嫩嫩,稍微跟她多說兩句話,臉頰便要泛紅,是個很惹人憐惜的小姑娘。
風時對她的初始感官不好不壞,但一頓飯下來,卻覺得不知什么地方有些奇怪,興許是因為這姑娘的眼神,總是時有時無的落在他身上。
感興趣的話題,也差不多都與他有關。
但他看許檐實在喜歡對方喜歡的緊,所以并沒有開口提出來。
吃過了飯,風時便將人都清走。
沈頌鶴照常待在他的院子里,收拾完東西,兩人翻上屋頂,月下淺酌。
沈頌鶴心中想著方才吃飯時,蘇從南落在師兄身上的目光,心頭頓時煩躁不已,仰頭灌了一大口。
他煩,是不知,師兄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這個問題,他之前從未思索過,身邊都是男修,也讓他沒能及時注意到這個問題。
只是單純想師兄喜不喜歡他。
但現在蘇從南的出現,打破了他局限的思維。
曾經看過的冊子里的話不期然冒了出來,他才終于考慮到這個問題。
若師兄根本不喜歡男人,那他又怎么會有機會?
風時不知道他隱秘的少年情懷,只感嘆今晚這月色極美,適合和喜歡的人一起觀賞。
但等他轉頭去看時,卻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下了兩三壺烈酒,早已醉了。
玉白的臉上染上緋紅,正欲枝頭開到正濃處的玉蘭花,花瓣粉白,引人采擷。
越看,風時心中的那把火便燒的越厲害,昂頭喝酒都不解渴,于是緩緩靠了過去。
沈頌鶴不算很醉,不過是醉意上臉,察覺到風時靠近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驚得酒壺都從房頂上滾落,啪嗒一聲,在地上碎成了幾瓣,一時間酒香四溢,引來了不少周圍泛濫的靈蟲。
這些靈蟲身上皆泛著各色微弱的光,聚集起來,便如天上星河忽落人間。
風時和沈頌鶴兩人相對相視,互相交換帶著酒香的氣息,越靠越近,眼中都帶著幾分迷醉。
就在風時忍不住,想要撲上去的時候,系統突然警告,并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懲罰,叫他心口一痛。
但他不近,不代表沈頌鶴會停下。
他不醉恰似醉了,一點點湊近,雙眼微闔。
風時閉上眼,緩著心口的悶疼。
這時候,他大可以假裝喝醉,只要不主動,主系統應該不會做什么。
這么想著,他睜開眼,卻不想,沈頌鶴的臉此時已在他面前放大數倍。
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緊接著,便覺某處傳來溫軟微涼的觸感。
風時呼吸一滯,強迫自己沒有躲開。
沈頌鶴見風時沒躲,心中頓時泛起一絲竊喜,并試探著更加過分。
不是淺嘗輒止,不是一觸即分。
是纏綿的,長久的。
酒香在他們之間交換數次。
片刻之后,夜風吹拂下,緊密相貼的花瓣緩緩分開。
纏綿的春雨過后,花瓣染上了晶瑩的水漬,透著馥郁的香味,讓人湊近輕嗅,想嘗嘗花中更甜的蜜,以至于流連忘返。
風時嘖嘖嘴巴,給出評價:不如以后那么有技巧。
沈頌鶴則心如擂鼓,甜蜜不已。
他這也是第一次,嘗到那冊子中所描述的,透入骨髓的爽利。
“師兄……”
沈頌鶴想要趁機試探。
風時明白他的意思,但想要逗逗他,說說貼耳情話都不行,只能裝醉,道:“嗯?什么?”
沈頌鶴聞言,心中微涼,高昂的情緒也緩緩平靜下來,卻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聲音輕而又輕:“師兄,你可知道我們剛剛在做什么?”
風時心中瘋狂點頭:當然知道!不僅知道,老子還很想↑你!
但,他不能說出來,只能苦兮兮的繼續裝傻:“什么知不知道?”
沈頌鶴:“……”
得到這個答案的他,嘴巴微微向下彎,而后徹底冷靜下來,有些委屈的又掏出一壺酒開始喝,一邊喝,一邊回味剛才的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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