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時說這些話的時候,并不知道背后有人聽著,直到趙纖云臉色微妙的示意他回頭看。
風時并沒有第一時間回頭,心里咯噔一下,已經知道大抵是什么情況了。
他做了下心理準備,才回過頭去看。
果然是沈頌鶴站在那里,手里還拿著兩串鮮紅誘人的糖葫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買來的,但看樣子是要給他們兩個。
風時看著他一點都不算好的臉色,一時語塞。
兩人就這樣僵了片刻,風時才動了動身子,笑著站了起來。
“這么大了,還吃糖葫蘆?”
他說了句題外話,希望能夠轉移話題。
但沈頌鶴明顯對他說的那些話在乎極了,攥著糖葫蘆的那只手用力到泛白,就如同他的臉一樣,血色盡失。
風時心想壞了。
沈頌鶴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著淡漠寡情,但實際上心思足夠細膩,甚至是有些敏感。
風時之前不止一次的說過類似的話,估計他早就有些沒安全感了,不然上次試劍大會那天,他也不會表現得那樣反常。
這次風時又說出這樣的話,他恐怕已經到了忍耐的邊限。
這一方不大的空間里,氣氛略顯詭異,趙纖云夾在中間,臉上帶了些許幸災樂禍。
他出生在合歡宗那樣的亂情場中,從小耳濡目染,見過多少的男歡女愛,早就練出了一些眼力。
之前三人相處那半年,他就看出兩人之間有些不對,現在再看,已是實錘了。
而今一方惹了另一方生氣,趙纖云很有興趣看看風時如何收場。
見雙方冷場,他好心開口打破僵局。
“時兄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嚇著你小師弟了吧哈哈。”
風時嘆了口氣,順著他的話說:“本就是玩笑話,是我太輕狂了。”
趙纖云連忙道:“年輕人,年輕人嘛,有血性也可以理解。”
倆人這一唱一和下來,沈頌鶴的臉色略微有些好轉,但他如今已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被風時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只是暫時收斂了心事。
他跟隨風時這么多年,與對方幾乎是形影不離,對他再是了解不過,風時說的是真話假話,他一眼便能辨清。
師兄這一言一行,再結合之前修真界有關他手握時光圣器的傳言,沈頌鶴心頭的不安到達了極致。
他在心中一遍遍回想風時近幾年來的一言一行,發現他處處都透露著可能會離去的訊息。
“糖葫蘆甜不甜?給我嘗嘗。”風時見沈頌鶴一副愣怔的樣子,抬手從他手中拿過了一根糖葫蘆。
沈頌鶴這才回神了般,點了點頭:“甜。”
風時抬手咬了一口,山楂外面的糖衣甜極了,山楂也不酸澀。
只是風時吃著吃著就是覺得酸,吃不下了。
沈頌鶴拿余光看著他,見他不吃了,便伸手拿過來,就著風時沒吃完的那一半咬了下去,品了品,又重復道:“甜的。”
一旁的趙纖云低聲唏噓一聲,手里剛拿到的另一串突然就難以入口了。
風時不是沒看出來沈頌鶴情緒依舊不對,但也別無他法,畢竟雖然殘酷,卻是現實。
叫他做一些心理準備,也比到時候突然離去的強。
這么想著,風時再次扯開了話題。
夜晚的徽城更加熱鬧,一行五人,除了沒心眼的邱長洲玩兒瘋了以外,其他幾人都有些興致缺缺,隨意逛了一會兒之后便離開了。
他們并沒有回宗門,而是就近在城中的客棧住下了。
風時和沈頌鶴住在三樓,其余人住在二樓。
兩個人的房間挨著,中間隔一堵墻,這么多年來皆是如此。
回房之后,風時沒有一絲睡意,便照例進了個人空間煉丹修煉。
進入個人空間后他的本體便和睡著了無異,若是有陌生人接近,系統便會提醒他。
所以風時并沒有多防備,以至于醒來之后他發現自己換了個地方時,腦子還有些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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