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佞抓住她的手,眼神冷冽。
魔惜一愣,這回是真真切切愣住了。
還沒人敢違抗她。
愣過之后,魔惜便抬起另一只手,重重甩向云卿佞。
這一掌可比前面兩次要重得多。
卻沒想到,又被云卿佞抓住。
云卿佞看向主位上的殷祭,殷祭眼中只有看好戲的意味。
云卿佞寒聲道:“殷祭,你不如說說,此次將我抓來魔族的目的是什么?”
“放肆!你竟敢直呼魔主大人的名諱?”魔惜抽出手來,呵斥道。
云卿佞冷笑,“我又不是你們魔族人,什么名諱不名諱的。少將你們魔族那一套放在我身上。”
魔惜聞言一怒,便要催動魔氣。
“魔惜。”
殷祭卻是叫住了她,“這可是吾請來的貴客。”
意思是讓她停手。
“魔主大人,她膽敢對您不敬,那就讓惜兒好好教訓她。”魔惜手中出現魔氣,就要向云卿佞打去。
“吾不想說第二遍。”殷祭面上有些不喜。
他不喜歡別人忤逆他。
魔惜清楚魔主的脾氣,便咬牙,一跺腳,收回了魔氣,“今日算你走運。”
不急,只要這女人在魔族一日,她就有機會教訓這女人。
魔惜重新回到座位上坐著。
“云卿佞,你倒是真的不怕死。如今到了吾魔族的地盤,你這般的態度,是吃準了吾不會將你怎么樣?”殷祭譏笑道。
“這還用問嗎?”云卿佞同樣譏笑回去。
這樣回答,讓殷祭一噎。
“好,很好!”殷祭身上魔氣涌動。
可惜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平靜。
“右護法,帶她下去,派人好生照料著。”
說到‘照料’之時,殷祭像是硬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遵命,魔主大人。”蘇景淵沒有異議,立刻將云卿佞帶走,“請吧,云姑娘。”
云卿佞轉身之時,意外對上一雙滿含探究的眼睛,只一瞬,那雙眼睛的主人便移開了視線。
那人坐在大殿左方的第一個位置。
云卿佞跟著蘇景淵出了大殿后不久,向蘇景淵問道。
“蘇景淵,你大殿上的位置在哪。右護法?右邊第一個位置?”
而且那個位置也是空的。
“關你什么事。你莫不是忘了,我現在可不是你大師兄,你和我右護法可不熟。”蘇景淵出了大殿后便是面無表情。
這話說完,他卻是“嗯”了一聲,相當于回答云卿佞的問題了。
這師兄妹的情誼也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
云卿佞得寸進尺,繼續問道:“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的便是你們魔族的左護法了?”
蘇景淵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不由自主地就回答她問題了。
“到了。”蘇景淵停在一間房間前,臉色有些黑。
他推開門,“你暫時先住這里。之后,我會派個侍女來服侍你。”
云卿佞一進去,灰塵便撲面而來,她手在面前揮了揮。
這間房間廢棄已久了。
蘇景淵在云卿佞進去之后,便離開了此地,原路返回到殿中。
而云卿佞自己收拾起這間屋子來。
她以為殷祭會將她關起來,但事實是她猜錯了。
這反而讓云卿佞更覺得奇怪,殷祭將她帶來魔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或者說,殷祭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恭喜魔主大人,賀喜魔主大人,此次前去不僅重傷了虛靈門,而且還將云卿佞抓了回來。有了云卿佞這女人,也就相當于牽制住了容夙。”
一魔族長老站起身來朝著殷祭敬酒。
殷祭接過魔惜端來的酒,喝了下去。
接著,有很多人站起來向著殷祭敬酒。
“快點倒滿。”魔惜拿著酒杯往桌上重重地敲了兩下,不耐煩地說道。
云鳳棲手中端著酒壺,往魔惜酒杯里繼續倒酒。
倒完之后,她便退后一步,安靜地站著。
等到魔惜再吩咐她的時候,她便再站出來。
而魔惜嫵媚一笑,身體重新貼上殷祭。
殷祭喝過三杯酒之后,就不再喝了,闔上雙目,像是在閉目養神。
下方其他人的祝賀聲卻是還在繼續著。
過了許久,或許是聽膩了,殷祭揮退大殿中的所有人。
魔惜仍舊坐著,她撒嬌著,聲音很是勾人,“魔主大人,惜兒想留下來陪陪您。”
殷祭不為所動,“吾等會兒自會去你寢殿。”
“可惜兒就想和魔主大人一起回寢殿。”魔惜雙手纏上殷祭的手臂。
“嗯?”殷祭略有不滿之色。
魔惜自是識趣了,她放下雙手,“那惜兒便在寢殿等候魔主大人,魔主大人可一定要來,別讓惜兒等太久了。”
說罷,魔惜也便離開了主殿。
殿內只剩殷祭和云鳳棲兩人。
殷祭左手一動,幾絲魔氣從云鳳棲身上離開,一下便消失不見。
云鳳棲一陣恍惚,向后踉蹌了幾步,有些站不穩。
她垂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又摸摸自己的臉。
她現在能動了。
還沒等云鳳棲欣喜,一團魔氣掐上她的脖子,她的腳尖也漸漸帶離地面。
一陣窒息感涌了過來。
“嘭。”
她直接被甩飛出去,撞上主殿的門上。
“放...開...放...”云鳳棲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雙手抓著脖子處的魔氣。
那團魔氣更是用力了幾分。
就在云鳳棲以為自己要死去的時候,脖子處的那團魔氣瞬間消失。
她跌落在地上,手放在脖子處,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眼中驚恐未定。
一雙腳出現在云鳳棲面前。
云鳳棲抬起頭,望去。
是魔主。
她不由地往后退,“你...你居然控制了我。卑鄙!”
雖然她被控制了,但發生過的事情她全都清楚。
包括她被剛剛那個叫‘魔惜’的妖女打了一巴掌!
“哼。”殷祭冷哼一聲。
“預言中拯救天下的關鍵也不過如此。那三老頭連吾偷襲虛靈門的事都沒算出來,還預言拯救天下的關鍵?著實可笑了些。”
“你竟然知道預言之事。”云鳳棲眼中閃過詫異。
殷祭懶得給她解釋。
蘇景淵就是他在虛靈門的眼線,他有何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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