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
許淑瑤一愣，想半天沒想出來，莫名其妙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怎么總覺得你像是，在故意套我話？”
他們之間就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樣，而自己是被隔絕在外的。
張懷沒想到許淑瑤這么不解風情，搖了搖頭，嘆氣說。
“算了，當我沒說。”
他沒法再繼續說下去，話到此結束。
雖然，許淑瑤想追問下去，但是對方已經不愿意多說，自己也不能再強求。
兩人吃完飯，張懷從許淑瑤手接過碗筷，搶著要收拾。
對此，許淑瑤忙搶過來。
“我來就行了，你可是客人，我讓你過來是請你吃飯的，不是讓你來幫我做家務的。”
話畢，她手腳麻利的收拾桌子。
今日，張懷踏出這個門，鄰居們要是看到他幫自己洗碗了。
估計不用一個小時，周圍多要傳自己閑話。
自己請人吃飯，還要客人洗碗，傳出去了，指不定得說自己跟張懷有一腿。
然鵝，張懷可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他攤了攤手說：“做飯是你一個人做的，洗碗這種事你總得交給我，要不然我實在是不自在。”
見他在這件事情上這么堅持，許淑瑤無法，只能想了個折中辦法。
“成，那你洗我清吧。”
目的就是，不能讓張懷一個出現在大眾眼中。
并且，她還得趁洗完的時候，讓八怪的大爺大媽們聽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
洗完途中，許淑瑤時不時的找話題，談及生意上。
張懷沒有多想，有問有回的。
看起來，兩人就像是，老板和伙計之間的對話。
鄰居是清楚，許淑瑤開了個燒烤攤，并且請人的事。
聽兩人之間的對話，這么正常，也就沒什么八卦可說的。
生意上你來我往的，老板對伙計好也是常理。
張懷收拾好后，才離開。
許淑瑤這次沒去送，等人走后，自己又擦了一遍桌子。
隨后，又拖了拖地，把家里的活都干了個遍。
忙完后，才得空坐著休息一會。
休息空檔，她還在想著白天的事。
除了有混混來搶錢的事，期間還有抓監管部門的人。
這幾天，監管部門的人來了好幾次。
每次，她都是好說歹說，才讓他們放過自己。
而且，她還給每人買了包煙，請吃燒烤和刨冰。
吃是小事，關鍵是煙錢每天都要成固定的了。
想想，她都心頭滴血。
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破產。
而且燒烤攤味道挺大的，周圍也有不少的鄰居挑事。
許淑瑤同樣拿著禮物上門致歉，做好了善后的工作，來來回回折騰，實在是麻煩。
她還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在路邊經營燒烤攤，并不是長久之計，早晚會出問題。
她嘆了口氣，托著下巴靠在桌上，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這些天，算是積累了不少顧客。
客人們都很有可能，發展成回頭客。
要是自己經營一家店面的話，他們會經常光顧吧？
只要自家味道正，光顧肯定沒問題。
但是，開一家店面，不像是支個攤子那么簡單。
店面需要做很多準備，最重要的還是缺錢。
自己這些天賺的不少，但一下子把這么多錢拿出來，還是很心疼。
而且每個月的貸款，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還要還郭杰的錢。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許淑瑤一整晚都沒睡好。
…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
她也同樣無精打采，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接連出現了好幾個小失誤。
顧曉兒一直看不慣她，好不容易抓到她失誤。
她便迫不及待，去跟自己母親告狀。
“媽，你快去看看吧，今天許淑瑤上課一直犯困，講課都講不好，讓我們學習。”
柳翠萍瞇著眼，問。
“真有這么回事？”
她手里捧著一本，最近的考勤記錄在看。
顧曉兒堅持道：“真的，你要是不信，待會兒可以去看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
“行，正好待會兒我要下去一趟。”
柳翠萍答應著，忍不住瞪自己女兒一眼，提醒道：
“馬上要初升高考試了，你多用點心。”
“媽，你放心吧，我天天去小燕姐的補習班，學的可好了。”
顧曉兒拍著胸脯保證，一副得意洋洋樣。
全然忘了，她在許小燕的補習班里，除了睡覺玩，一點都沒學。
就連簡單的題目，都不一定能做出來。
柳翠萍不知道這些，只是相信許小燕的能力。
“嗯，好好跟你小燕姐學，人是重點高中出來的，學識跟大學生差不多。”
話畢，兩母女一塊吃了頓午飯。
下午，許淑瑤還有兩節課。
午休后時候，她勉強好一些。
但注意力仍然有些不太集中，以至于犯了幾個比較常見的小錯誤。
班里的學生在臺下起哄，她有些無奈。
只是沒想到柳翠萍竟然在教室門口，看樣子是看到自己犯錯的過程。
“許老師，你下課以后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柳翠萍語氣不悅，臉上帶著幾分冷色。
“好的。”
許淑瑤點頭答應，心里暗自叫倒霉。
自己肯定會被警告，但是沒辦法。
誰讓自己犯了錯，那就不得不承擔這個后果。
辦公室里，柳翠萍怒火滔天，指著許淑瑤一頓罵。
“許淑瑤，學校請你來，是讓你教書育人，不是讓你來開小差，教個書都教不好嗎？你是不是一心只想著你燒烤攤了。”
“我沒有。”許淑瑤辯解。
柳翠萍卻不信這些，直言不諱道：
“你要是沒心思在教書上，就趕緊辦離職手續，別耽誤這么多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還想不想留下來繼續教書。”
頓了頓，繼而又道：
“馬上又要月考了，你上次答應我的事，別忘了。”
許淑瑤并不想狡辯這件事情，不管怎么樣，錯了就是錯了。
“柳主任，是我的問題，承諾的事我沒忘記，只要達不到標，我自己立馬走人。”
她認真承諾，一字一句，半點都不含糊。
柳翠萍冷哼一聲，“你最好說到做到。”
…
許淑瑤回到自己辦公室。
她搖了搖頭，思來想去。
決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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