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迫不及待追問：“校長，是要換人嗎？”
許小燕這個數學成績，校長很為難。
“李老師，你先出去吧，這事晚點說。”
“校長這事不能拖啊，報名也需要時間。”
李霜不明白校長在猶豫什么。
這么不懂看眼色的人，校長心里不喜，面上卻表現出和藹。
“李老師，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你先去忙。”
李霜離開后，校長對上許淑瑤時，笑顏逐開。
“許同志，你找我什么事？”
“校長，我是來給你解決問題的。”
許淑瑤直明了當，挑明意思。
“校長您是在考慮，到底誰去參加比賽合適，對嗎？”
校長眉頭緊鎖，換人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她是怎么知道的？
“許同志，這事你聽誰說的？”
許淑瑤淡然一笑，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樣。
“校長，我有個好主意，也不用你為難，還能給大家一個公平的機會。”
校長‘哦’了一聲，靜默不語等她繼續說。
“你在學校也辦一個奧數比賽，一來可以讓大家提前了解奧數比賽的模式，二來大家都是公平競爭，三來學校還能落個好名聲。”
一尋思，校長覺得可行。
“哈哈哈，許同志還是你腦子好使，這事就這么辦了。”
……
當天，許小燕還沒得意多久，聽到要舉辦比賽篩選人的時候人傻了。
“小燕，學校的決定也太好了吧，我真沒想到我就是散布了些謠言，竟然會有這么大作用。”
中午學校食堂里，王倩跟許小燕坐一塊，小聲八卦這事。
“小燕，我也打算去參加，要是能去省城參加比賽，明年高考就穩了！”
“小燕你參不參加？”
聽到問話，許小燕渾身不自在卻不得不附和。
“這么好的機會，自然是要參加。”
“哈哈哈，吃完飯我們去楊雪老師哪里報名吧！”
王倩喜滋滋的，真當是因為自己散步了謠言才會導致這種局面。
只有搭錢搭人脈的許小燕心里清楚，其中必然是出現了差池。
她本可以輕輕松松去參加比賽，現在還得跟一幫人競爭。
就算自己想躲懶不去復習，現在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拼一拼奧數題。
不管怎么樣，她絕不會讓許淑瑤如愿。
她正念曹操，沒想到曹操還特意過來‘賀喜’。
“堂姐，好久不見，大伯和大伯媽身體還好嗎？”
提到父母，許小燕拿筷子的忍不住一抖，自己家里那點破事不是被自己拿錢壓下來了嗎？
她不確定許淑瑤是不是在炸自己，莞爾一笑說：“挺好。”
“哦，是嗎？”
許淑瑤陰陽怪氣盯著她，勾唇冷笑。
許小燕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端起飯碗離開。
“我吃飽了。”
“堂姐，這次學校舉辦奧數比賽，你可一定要參加啊，大伯的事你別放心上，都是圖一時新鮮，大伯肯定不會跟大伯媽離婚的。”
許淑瑤朝她大聲囔囔，聽似在安慰人，實則是惡心人。
在場眾人瞪大眼睛，看看許小燕又看看許淑瑤，震驚無比。
“許小燕家庭不是相親相愛嘛？怎么父母要鬧離婚了？”
“我哪知道啊，我家離她家挺近的，沒聽說這事啊。”
“嘖嘖，這兩堂姐妹可真有意思啊，之前奧數比賽都內定人是許淑瑤了，結果今天一來學校又換人了，然而還沒過一個早上呢，學校又改主意了，你們說這事怪不怪？”
“怪啊，不過跟我有什么關系！能公平競爭最好了，這樣我也有機會參加比賽，要是拿到名次，我明年高考都不用發愁了！”
這人說的話正中大家心懷。
當天到楊雪哪報名的人，數不勝數，幾乎整個高三班的人都去了。
就連學渣也報名參加湊熱鬧。
校長看到報名人數傻眼了，“這么多人！”
“整個高三班的孩子都參加了，還有高二孩子，都想在這次奧數比賽里露臉。”
楊雪深吸一口氣重重嘆息，這么搞下來，三天后省城比賽都不一定能選出合適的人選。
她很理解，明明定好的人，為什么說換就換。
“這么搞不行，時間來不及。”
校長正發愁，聞風趕來的李霜幸災樂禍吹風點火。
“校長，要我說就讓許小燕去參加比賽得了，畢竟是上面要換人，肯定有他們自己的道理！”
“什么道理？走后門的道理嘛！”
楊雪憋了一天的火正愁沒地發，剛好李霜點了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李老師，許小燕家里什么情況我們心里都清楚，就她那成績和數學成績，上頭的人能記住她？”
“楊雪，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一個當老師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不屑冷哼一聲，李霜抓著把柄一個勁往死里懟楊雪。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校長聽得頭疼。
“夠了！”他冷喝一聲，中氣十足攆人，“都出去！”
被吼的兩人乖乖閉嘴，灰溜溜離開校長辦公室。
……
兩日后，許淑瑤聽說報名參加比賽的人很多。
學校規定只能年級前十的人參加。
所以，后面想要搗亂的人也無濟于補。
當天，偌大的教室里坐著全年級前十的人埋頭作答。
教室里只聽到沙沙的寫字聲和教室外吹來的寒風。
許淑瑤掃了一眼題目，說實話題目是有一定難度的，好在她早有準備。
在得知換人后，這幾天回到家里她就抱著奧數題的書啃。
學校的奧數題目不是很難，加上她兩輩子的學識，這些題目算是在她能接受的范圍內，除了最后一道大題，解到一半的時候，實在沒解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中午的下課鈴響起，監考的老師們厲聲說。
“都停筆，誰在寫，分數作費！”
“啊！我都沒答完。”
“太難了，太難了！”
“這那是奧數題啊，這是要我命啊！”
同學們嗷嚎一片，都抱怨題目太難了，就連高三前十的學生也在抱怨。
但，在一片抱怨聲中，總有幾個另類。
比如許淑瑤，許小燕和另外一個男同學。
許淑瑤發現的時候，多看了幾眼那個男同學。
一出教室，王倩迫不及待沖到許小燕跟前，挽起她手臂，滿眼期待的看向她。
“小燕，考的怎么樣？”
“挺好。”許小燕莞爾一笑，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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