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圓圓吞吞吐吐說：“我聽說‘燕牌’護膚品比國外的護膚品還要好用，但是她限量賣，我都蹲十多天了也沒搶到一套，你能不能跟你堂姐說說賣我一套，多少錢我都要。”
她好看的眉頭皺著，好奇追問：“季同學你怎么知道許小燕是我堂姐？”
來京都這么久許小燕都在跟自己能避則避，顯然不想跟自己攀扯上關系，兩人身份隱藏這么久都沒人發現，怎么才上兩天學就被人發現了？
“當然是許小燕自己說的咯。”季圓圓興高采烈解釋：“今天早上許小燕媽挺著個大肚子來找她，還說了你，說你兩是堂姐妹要好好相處，過去的事讓過去算了，具體的也是聽別人說的。”
“她媽長什么樣？”許淑瑤說。
“你不是她堂妹嘛，能不知道她媽長什么樣啊！”
季圓圓捂嘴做吃驚樣，像是沒見個世面一樣小聲八卦。
“你和你堂姐怎么回事，說給我聽聽唄。”
話落她故意撞了一下她肩旁，俏皮的眨巴眼睛，她本就生得嬌艷這么一弄反而有些不符合。
“呃。”許淑瑤語塞，沒想到季圓圓看似小家碧玉卻有著村里大媽的潛質。
她可不想跟許小燕攀扯上太多關系，免得日后有解決不完的事，不過既然大伯媽來了，許大伯肯定也來京都了，自己有必要去拜訪拜訪。
“喂，你到底幫不幫忙？”見她久久不語，季圓圓索性抓著一件事問。
她一邊從書包里把書拿出來，一邊裝傻充愣，“季圓圓同學你也聽見了，我跟堂姐關系不好，所以你要找我幫什么忙？”
話里沒有明確說拒絕二字，聰明的人卻能聽出她在委婉拒絕。
季圓圓好歹是個千金小姐，再天真也不會聽不出話里意思。
果然她原本熱情的拉著許淑瑤手臂撒嬌說軟話，知道她沒有利用的價值后當場翻臉。
“切，還以為你跟許小燕家一樣有實力呢，我看啊就是個鄉里來的小丫頭，就算進入奧數班了又能怎么樣，沒錢照樣在這混不下去！”
話畢她才找小破鞋高傲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并同前后左右的同學說起許淑瑤的壞話。
“呵。”對此許淑瑤只能冷笑。
京都的世界就是這樣，有錢能成朋友有勢能成親戚，無權無勢啥也不是。
同學們在教室里鬧騰沒一會，李香香便抱著一踏紙進教室。
“我這有一份資料需要你們填寫，你們都聽好了這份資料關系到你們接下來能不能繼續在這學習，所以都給我認真填寫！”
“輔導員什么資料這么嚴謹？”低下有人好奇追問。
李香香淡淡瞥那同學一眼，面無表情說：“自己看！”
說完她讓前排學生把填寫資料的紙往后傳，許淑瑤拿到紙第一時間是打量內容。
你別說還真別說……紙張上的問題就跟調查家庭情況一樣，確實得嚴謹回答。
調查資料其實挺簡單，無非是問一些家里問題，所以前面的資料都很好回答，難的是后面一頁。
許淑瑤看到第一個問卷時，眉目緊鎖心里困惑。
“家里資產有多少？這什么問題啊。”
“我們上個學，知道這些干什么？”
疑惑的不止她一人還有其他人，都不能理解問卷上的問題。
除了第一個問題，也有人不能理解其他問題，“李老師這個真的是問卷嗎？”
“對呀，怎么還問家里父母是干什么的，還有最近的三代親戚關系，怎么看著都不像是簡單的問卷。”
“還有這個問題，家里是否有軍區人在工作，這跟我們上學有什么關系？”
面對大家的問話李香香依舊沉著冷靜，她敲擊著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等眾人安靜后才緩緩開口，“上面怎么寫的，你們就怎么寫就行……”
頓了頓，她繼而冷聲警告，“你們別想弄虛作假，學校有自己的手段查出你們所以的事，所以你們如實寫，如果有人寫假資料，下場就是開除奧數班，這輩子都別想上學，包括你們子孫后三代！”
“你們寫的時候要慎重！”
話畢她沒得感情的掃視低下人眼神中充滿不屑和不悅。
“李老師你什么眼神看我們，好歹我們是你們選擇進來的天才，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我們天才的！”
“對，什么狗屁調查問卷，我看你們分明是想故意為難我們！我要抗議，我要找校長抗議！”
“抗議抗議！你們這是家庭的歧視，是對我們人格的侮辱！”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抗議，許淑瑤下意識瞥向元瑾瑜。
然而，她看到瑾瑜坐在位子上拿著筆，低頭認真寫資料，對于同學們抗議的行為他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
許淑瑤眉頭緊鎖片刻，正猶豫該不該加入同學們的抗議當中還是選擇無視，畢竟顧一燁和自己的身份很敏感，學校既然能說查得出來那肯定有不一樣的渠道。
所以，說假話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可是……
她想到那天晚上顧一燁叮囑自己，讓自己在學校裝作不認識元瑾瑜，那就說明學校還存在一定漏洞？
還是說瑾瑜的身份被隱藏的很好？
就在她猶豫該選哪一方時，元瑾瑜猛然抬頭跟自己對視，他原本清澈的眼眸里透露著精明。
他朝許淑瑤比劃了個‘ok’的手勢，并指著自己和紙張又拿出筆在手上晃來晃，隨后再次低頭認真寫資料。
剎那間許淑瑤好像明白了什么……
對呀，顧一燁說過會派人來調查奧數班的問題，那他和傅泠一定會做好萬全準備。
瑾瑜是年初來的京都，前面幾年的身份自然好差，但要深入調查還需要一定時間。
為了引開上面人的懷疑，自己首當其沖的話，還能混淆他們的猜測，所以資料可以半真半假！
想明白這點，她也沒什么顧慮。
淡然一笑后，她拿起筆認真填寫資料，至于其他人鬧騰，全然當做看不見。
當然這場鬧劇也沒維持多久。
“砰！”講臺上的桌子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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