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是這樣的性子,我上高中那會兒還是表里如一的。

    我們那會兒是走讀,天天得回家,冬天晚上黑的早,尤其是高三下了晚自習,路上基本上就沒什么人了。

    老師安排我們幾個學生順路就一起走,我跟高亮家住的不遠,每次他都把我送回家,然后他再回家。

    說實話,我那會兒對他的印象一般,他那個時候特瘦,加上他挺高的,就跟個竹竿一樣,一路上話癆的不行,我都有點嫌他煩。

    后來才知道,他是怕我害怕,才一直沒話找話。

    我也忘了是啥事,是他哪科比我分高了,還是打掃衛生,反正我就有點生氣,那天我故意就自己先走了,沒跟其他人一起。

    結果就出了事,遇到流氓了,一男人敞開軍大衣,里面啥也沒穿。

    他啥也沒對我做,可這樣我也嚇壞了,直接就給癱在那兒了。

    眼看著他朝我走過來,我更害怕的不行,這個時候高亮趕了過來,將那個男人給揍了一頓,之后一直安慰我。

    那一幕我到現在就記憶猶新,后來學了醫,可心理上卻有些過不去,幸好高亮一直陪著我,鼓勵我。”

    徐蘭淡淡笑著,扭頭看向陸詩詩:“他很好,特別特別好。”

    “蘭姐,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是我沒有了解清楚就隨意評判高亮哥。”陸詩詩有些羞愧,她沒想到她也會這樣。

    每次作為旁觀者的時候,她在網上看到一些事,總是會覺得有些人的看法實在是太過片面了,而且大部分人其實都很喜歡去沒有了解全面就著急的站立場,就像她此時。

    “沒關系,我跟你說了,你這不了解清楚了,咱們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有優點有缺點。”

    “是啊。”

    陸詩詩越是跟徐蘭聊天,越是喜歡她。

    等吃飯時,徐蘭提到了何海芳:“她應該不會罷休,有可能會做出更加過激的事情來。”

    陸詩詩贊同的點點頭:“我也有這個感覺。”

    “她這種人還真的不好辦,就跟那蒼蠅一樣,不怎么傷人但讓人膈應的不行。”

    “她沒有過分行為,不能總是找派出所,而且就算把她抓進去,也只能關上幾天,剛開始她是還害怕,但時間長了她就會疲了也不在乎了,對她也就沒了震懾力。

    可除了這樣,咱們沒其他法子,罵她她不在乎,而打她咱們又不占理了。”

    陸詩詩說完后看向了秦錚:“錚哥,你有沒有好辦法?”

    “暫時沒有。”秦錚實話實說:“若他是個男的,可以教訓一下,可她是個女的,總不能堵她狠狠打她一頓,再嚴重那就是犯法了。”

    “但不能不管她,要不然她還得到醫院去騷擾高亮哥,高亮哥不能為了躲她不工作,甚至離開南豐吧。”

    高亮開口:“我還有兩個月就會調回國京,早離開也是可以的,只是我這里還有病人,最起碼我還得留半個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