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 第17章 掙錢才是王道
  繡娘取了蕾絲花邊去加工,三人的目光又落在安春風手上。

  這一次只有一指寬黑色蕾絲帶,安春風把絲帶給芫娘系在脖子上。

  芫娘容貌不算出眾,可脖子纖細,皮膚白皙如雪,讓她有些飄塵出仙的冷艷。

  現在系上脖帶,一下就從安靜的冷艷變成眉眼鋒利的冰美人。

  這突然的變化讓杏娘和秋掌柜都愣住。

  芫娘不知所以,還在問:“只系一根絲帶好看嗎?”

  她看見杏娘的抹胸上層層疊疊可是縫著十根蕾絲花邊。

  秋掌柜點頭:“芫娘,只要好好經營,百花樓的頭牌非你莫屬!”

  芫娘臉色頓時漲紅:“秋姐姐,我哪里當得頭牌!”

  秋掌柜也不胡亂夸人,直言道:“要想當頭牌,光有美色還不夠,論琴棋書畫你還差一些,回去趕緊到玉漱院跟玉媽媽多學習,還有讓你樓里琴媽媽少安排露面……”

  安春風無心多聽她們業務內容,又取出一副黑色絲帶,教會芫娘貼身綁在腿上,絲帶上還可以縫上銀珠或者珍珠作裝飾,聽得秋掌柜等人嘖嘖道謝。

  第一次賣蕾絲邊,安春風滿載而歸,杏娘給八百文,芫娘給二兩銀子,荷包瞬間充盈,足夠支付下個月的房租了。

  頂著大太陽回到梨花巷,她身上早已經汗水濕透,沖涼更衣,再燒一壺水泡上茶。

  花廳四窗大開,竹簾半卷,再點上驅蚊的香片,安春風席地而坐,身邊放著茶水和順道買的糕點飯食。

  喝茶吃點心,看竹葉青青,感涼風習習,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

  安春風瞇眼靠在墻上,心里想著在秋水掌柜布莊商量好的事。

  能用蕾絲掙錢是意外。

  她原本的計劃是先安穩下來,除去打絡子掙錢,再尋些其他兼職,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蕾絲花邊要繼續鉤織,秋掌柜那邊是有多少要多少,若是有類似芫娘項帶的特殊設計,會另外加錢。

  一切以掙錢為主!

  自己是“寡婦”獨居,有錢財傍身才能安穩度日,更何況還有一個兒子唐牧還需要照顧。

  想起那個“兒子”,安春風嘴角微彎,抬手摸到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金鎖。

  安春風抿唇輕輕搖頭: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會想起那個“不想再見自己,只想跟著富貴榮華去”的孩子,難道是原身的遺念?

  唐牧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攀墻丟給自己小金鎖的舉動,還是讓沒有體會過家庭溫暖的安春風有些意動。

  斷絕聯系也好,留下念想也好,總歸不再是在唐家時沖自己咆哮的絕情。

  沒自己在,也不知道那小家伙過得咋樣?

  在安春風看來,哪怕沒有父親關心,只要有親祖母疼愛呵護,也能幸福長大,至少比自己前世好。

  她心里惦記,卻不后悔沒有帶走孩子。

  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不愁吃穿,可若帶走孩子,哪怕是自愿離開,孩子活在大梁朝無父族依靠,被人說起難免低人一等。

  尤其是現在自己以后要跟青樓打交道,更會落人口舌。

  幸好那兒子聰明,跟了官身爹,怎么都是官二代,就業說親都很體面。

  擱下這些瑣事,安春風重新琢磨掙錢法子。

  還是那句話:空想無用,母愛也是需要用物資來表達的。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只是這錢該怎么掙,太過辛苦安春風是不愿意的。

  以現在秋掌柜對蕾絲花邊的需要,定會提出更多要求,自己也不可能變身成蕾絲制造機,不分晝夜的鉤織。

  技法會在合適時機一次性賣出,然后推出風情睡衣。

  通過觀察,安春風發現這里的人還是過于保守,就連青樓的專業人員也只在抹胸顏色和圖案上做文章。

  這樣一來,花樣百出的絲綢睡衣就已經夠吸引眼球。

  那至于維密內衣秀……實在太過勁爆,安春風擔心那些逛青樓的老頭子心臟不好,一激動惹出人命官司,還是留著以觀后效再說。

  暑日炎炎,思緒縈繞,安春風漸漸眼神迷離,索性歪倒在廊下沉入夢鄉。

  她這里閑暇消暑,順安坊唐家卻是風波漸起。

  暴雨后的幾日烈日如火,鳴蟬暗啞,丫鬟婆子都躲在陰涼處偷懶睡覺。

  唐家書房里,留著一縷胡須,面皮白皙的欽天監六品推官唐品山陰沉著臉,冷冷盯著劉氏:“玉書的親事是怎么回事?京中官員都已經傳遍,你還想瞞著我不成?”

  皇帝在郊外行宮避暑,他這半月跟著值守,沒想到一回京就聽到恭喜之聲,說自己的侄兒跟廣安伯府攀上關系,自己也要跟著沾光云云,讓他好生丟臉。

  劉氏知道這事總要揭破,她一揮手,伺候的丫鬟退出去,鴛鴦細心關上門守在外面。

  對劉氏的舉動,唐品山臉色越發陰沉,只等她回話。

  他在小廝口中聽到自己家的婢女滿街吵鬧,說那孫家小娘子跟借居的同族侄兒唐玉書定親。

  那孫家是靠賣棺材板起家的商戶,嫁了胞妹給廣安伯府二房庶子攀上高枝。

  自家雖只是區區六品小官,那也是官宦人家,不屑跟那些攀附裙帶關系的商賈有關系。

  劉氏提過兩次自己都已經拒絕,怎么才走幾天就已經定親!

  他雖然不相信,可是無風不起浪,不等下衙就回來了,連最喜歡的雨塘賞荷文會都沒有去。

  見唐品山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劉氏吊著眼角,捏著帕子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心中又氣惱又委屈,也不解釋,只反問道:“老爺,這些年你管過家里俗務嗎?”

  聽到這埋怨,唐品山將茶盅一推,皺著眉斥道:“男主外,女主內,你身為主母,若連家都管不好,有你何用?”

  劉氏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對面椅子上:“老爺嫌妾身管不好家,是不是要讓姨娘掌家才滿意!”

  唐品山額角青筋暴起,這個女人最是胡攪蠻纏,剛才是她在說自己不管事,現在又扯到萍娘身上去。

  “渾說什么?我是在問你玉書的親事是為何?”

  “還能為何?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三郎自己愿意,又有他親娘作主,定親合情合理。

  難道非要你這個遠房族叔答應,人家才敢嫁娶!你還真把自己不當外人了!”劉氏抬起下巴,滿臉嘲諷。

  兩家說是遠房族親,唯一能扯上關系的也是同出青州,又同為唐姓。

  “你!”

  唐品山一噎,卻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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