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秦舒婉,在被窩里打了兩個滾,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才手腳麻利的疊被子穿衣服
收拾好自己,打開宿舍門,趕緊用手擋了擋陽光
嘴里嘀咕著,“都冬月了,太陽還這么大”
“說出去都怕被人笑話,這太陽都快正頂了,地里干活的人都能拿五六個工分了,居然有人才鉆出被窩,真是丟人”,劉春花抱著一個籃子,敘著的眼睛里露出輕蔑的眼神,陰陽怪氣的說,也不知道她家那眼瞎的不孝子,到底看上這小妖精什么?
秦舒婉懶洋洋的又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說,“嫉妒真是使人面目全非,總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唉,沒辦法,誰叫我天生命好呢?有人疼不愁吃穿呢
不像有的人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老黃牛還多,背彎的像簸箕,臉皺得像樹皮,還沒人疼沒人愛,甚至連肚子都吃不飽
嘖嘖嘖,可憐可悲可嘆呀!”
秦舒婉每說一句,劉春花都能完美的代入,她自己可不就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老黃牛還多,背彎了臉皺了,還沒一人念她好,更別說疼她,為她著想了!
劉春花氣得喘粗氣,胸口起起伏伏,“你……”
從宿舍里出來的姜欣面上帶著溫婉的笑容,打斷劉春花說,“劉嬸子,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等了你好一會呢
你可能誤會了,秦知青可不是這樣懶惰的人,只是她努力的方向和方式和我們不同,也可能是遇到什么特殊事情了吧?畢竟昨晚上才回來,多休息也是正常的”
劉春花哼了一聲,“可不就是嘛,有的人竟會走歪門邪道,干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咱們可是光榮的勞苦大眾,和那種人比,簡直就是侮辱了我們自己”
秦舒婉勾了一下嘴唇,笑著說,“確實不能什么人都相比,畢竟一個不如畜牲,畜牲還知道護崽呢
另一個嘛!披著人皮的惡魔,躲在暗處的毒蛇,怎么能和人相比?
你們說是不是?”
劉春花臉都黑了,姜欣面色僵了一下,尬笑著說,“呵呵,秦知青真會開玩笑,我和劉嬸子換點東西,就不耽擱秦知青事了”
秦舒婉眼睛看著姜欣說,“哦,是嗎?有時候玩笑也不一定是玩笑哦!”
姜欣笑了下,雖然她是想走捷徑,但人不為己,天誅之地滅,她自己沒有錯
而且秦舒婉不也是勾搭上了陸冬林,現在才過得那么逍遙自在嗎?可她姜欣怎么能自甘墮落下嫁給一個泥腿子?就算有份城里工作,可照樣是泥腿子,她可看不上
秦舒婉收回眼神向小廚房走去,心里卻在想著一個小小的知青點,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聚齊了
姜欣看了秦舒婉的背影一眼,拉著劉春花進了宿舍
而劉春花卻還有點憤憤不平,嘴不停的說著,“真是個賤皮子,自己不要臉就算了,居然還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作為一個女人我都替她臊的慌”
劉春花沒看到的是姜欣看她的眼神也帶著不屑
“嬸子你帶了多少雞蛋來呀?”
劉春花這才從氣憤的情緒中出來,看了下手里的籃子說,“天氣還算暖和,家里的兩只老母雞伺候的也好,這段時間下蛋也挺勤的,一共湊了23個
姜知青你可真有心了,楮知青能有你這么個對象,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姜欣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嬸子你可別這么說,我……就是…他受了傷,想給他換點東西補身子”
劉春花一副過來人的笑容打趣著說,“有啥不好意思的,要是我兒子能有這么個會來事的兒媳婦啊,我都得給祖宗磕個頭”
哪里像外面那個,長得像個狐貍精就算了,還游手好閑的
姜欣紅著臉去扶著劉春花的胳膊說,“嬸子慧眼識珠,找的兒媳婦個個能干、孝順,我呀比起她們可是差遠了,嬸子就別打趣我了”
劉春花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親自過眼的三個兒媳婦,確實翻不出她掌心
姜欣見差不多了,才從自己的床鋪上,拿一塊折疊的好的布給劉春花,“嬸子可喜歡這花色?”
劉春花把籃子輕輕地往地上一放,愛不釋手的摸著布,“真細膩,真軟,做成衣服貼身穿著肯定很舒服”
他們穿的都是土布,又硬又扎人
姜欣故作為難地說,“不知道夠不夠換嬸子帶來的雞蛋?”
“夠了夠了,你這孩子真實誠”
劉春花心里都快樂開花了,自己賺大發了好嗎?
“那就好,下次再找嬸子換”
“好好,我鐵定給你留著”
劉春花還不知道,她已經一步步掉進了姜欣的坑,為她男人帶來了不小麻煩
地里頭,譚玲玲抹著汗水,擔憂的看向一邊干活的楮辰樺
欲言又止的表情,把楮辰樺都快逗笑了,“別擔心,沒事的,我扛不住了就去休息”
譚玲玲杵著鋤頭,嘟著嘴說,“你就作賤自己吧,你都受傷了,又不是不能請假
休息兩天怎么了?賺這兩天的工分是能讓你發財還是怎么著?”
楮辰樺笑了笑沒說話,兩天的工分確實發不了財,但能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他不確定和那邊的關系能瞞多久,但現在刷足好感,總有利無害
“好啦,別氣了,嘴都能掛油瓶了,去歇一會兒吧”
譚玲玲跺了下腳,哼了一聲,“看不起誰呢?”
說完不再理會某人,雙臂不停地揮舞著鋤頭鋤地,她多干點,辰樺哥就能少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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