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油鹽不進,容闕心里也生了怒意,于是讓她繼續跪在房里。
容老夫人聽說沈幼凝主動送了膳還半天沒出來,又覺十分有望。
雖然說著江淮景的孩子也很好,但若是能選擇,她自然還是希望能得到容家的親骨肉。
沈幼凝足足跪了兩個時辰,容闕再問,她還是不吭聲,以為這是她害了夏鳴的懲罰而已,比起茯苓受的傷,實在也算不得什么。
她無聲無息的,容闕卻先一步投降了,“回去自己想。”
她眨了眨眼,雙手撐在地上想起身,但腿麻膝蓋也疼,她抽了口長氣要往地上栽,容闕又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撈了過去。
她跪了兩個時辰,他也盯了兩個時辰,身子都是一樣的不爽利。
人沒有撈起來,反而是與她一起跌在了地上,他還能空出手來護了她的頭。
沈幼凝的腿又酸又疼,難受得讓她拽緊了容闕的衣服,咬著唇也沒忍住呻吟出聲。
伏在她身上的人聽著這聲音,又繃緊了身子,尤其是挨得近了,她的味道爭先恐后的纏在他身上。
他已經許久沒有離她這樣近了。
沈幼凝緩了好一會才從那股酸麻的勁里回神過來,睜眼看著容闕離得這樣近,身子也酥軟得厲害,她強行讓自己去想夏鳴,以提醒自己不要意亂情迷。
容闕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眼神變冷,又無端生了怒意,她不應用這樣的眼神來看他。
“你在想什么?”他單手撐在地上,一手還保持著護她頭的動作,卻也沒說起身。
沈幼凝的目光越過他看向房梁,那么高那么遠,像他一樣。
她永遠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說:“奴婢在想夏鳴。”
夏鳴到底做了什么呢,為什么就能那么輕易地得到了她拋棄自尊和顏面,如此卑賤也不可得的東西呢。
容闕卻抽手掐住了她的臉,強迫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沈幼凝雙眼迷離不聚焦,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他垂眸看著她嫣紅的紅唇,心生渴望,“我與夏鳴其實……”
話還沒說完,院子里便響起了茯苓的聲音,“王爺,今日無需掃地嗎?”
沈幼凝心頭一驚,急忙將他推開,容闕沒有防備,撞上了旁邊的椅子。
他抽了口長氣,沈幼凝又急忙跪坐起身想拉他,然而那跪了兩個時辰的膝蓋稍做緩息過后便不能碰了。
她啊了一聲,疼得她險些落淚。
容闕還得來顧她。
沈幼凝卻扶著椅子顫顫巍巍地起身:“奴婢……該回去了。”
膝蓋疼得她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容闕心生愧意,起身去書桌取了藥膏,茯苓卻在這時扶了過去:“怎么走不了路了?”
沈幼凝怕她誤會急忙解釋:“是跪的。”
茯苓愣了一下,就跪了兩個時辰嗎?
連帶著看向容闕的目光都冷了幾分,“奴婢先扶幼凝回去了。”
不等容闕將藥膏送來,她又輕聲安撫道:“不怕,我那里有頂頂好用的藥膏,擦了就不疼了。”
容闕只能將欲遞出去的藥膏藏進了衣袖里。
二人在小道上艱難行走時卻又撞上一蒙了面紗的侍女。
那侍女頭也沒抬走得飛快,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只是眼下二人都沒什么心情去管罷了。
那侍女徑直出了王府大門,又直奔醫館而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