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網絡層面上的波動,張珂在犀渠跟龍魚的竊竊私語下也是略知一二。
自古以來,人類對超凡脫俗的力量就充滿了向往,無數代帝王,前仆后繼的往長生跟登仙這兩個大坑里跳。
是他們蠢嗎?
恰恰相反,能成為皇帝的,絕大多數都有過人的天資跟驚世駭俗的個人魅力,甚至于某些,你在翻看他的個人傳記的時候,腦袋里不自然的會浮現出這玩意兒開了吧?的想法。
但饒是如此精銳的個體,也免不了墜入這兩個深坑,被一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所欺騙,人財兩空都是等閑,暴斃而亡的也不在少數。
可想而知,對超凡脫俗的追求幾乎已經刻印在了人類的血脈之中。
而在現在,得益于更加發達的文娛產業以及龐大的生活壓力,對超凡的幻想更是植根在了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每當夜晚降臨,亦或是心情憋悶的時候,孤身一人總會幻想,如果自己具備了某種超凡脫俗的力量,是否就能逆轉當下的困境跟頹廢的生活,轉而像是里的主角一樣,在外掛/金手指的輔助下,走上人生巔峰,過著紙醉金迷的奢靡生活。
這沒什么值得可笑的。
對于普羅大眾而言,生活的重擔已經很苦了,總得有點兒幻想來寄托,來確保自己不會墜入深淵。
不然日復一日枯燥乏味,且跟自己為難的生活環境,難保不會把人給逼瘋了,然后做出一些讓自己后悔,也讓別人看樂子的事來.
曾經的張珂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不少次幻想著自己今后會如何如何,但較其他人更幸運的是,在走出象牙塔之前,張珂獲得了他的人生外掛,如此幻想跟現實重疊。
而如今網絡上的這些人,在未來較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的現實跟幻想仍然分割的比較清晰。
即便是在九州跟張珂的雙重奔赴下,已經為他們營造了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但有人掉隊也是難以避免的一個事實。沒辦法,天資,家世,環境,性格,各方面的影響總能讓人從正確的道路上偏移,走上那相對坎坷的道路。
更何況,即便是張珂,在偶爾回想時,也會流露出一些惋惜的情緒。
沒能拿到副本的最高評價,沒有獲取到一些關鍵性的道具,試煉副本跟常規副本之間的輪轉協調做的并不是那么完美諸如此類。
不過,昨日之日不可留。
既然都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也沒必要再念念不忘,只要日后盡可能的把自己根基夯實,讓前路更加順暢即可
不再關注自家坐騎跟觀賞魚之間的私密交流。
伴隨著霜露盡去,朝日升起,游戲的副本冷卻時間也已經完成了重置,隨手一召,將犀渠打包裝進了自己的道具欄中,隨后,張珂的身影便再度消失在了小院之中。
而看著前一刻還抱著手機,用粗笨的蹄子跟自己在網絡上攪渾水的好友,下一瞬跟老爺一同消失,趴在水池邊角的龍魚眼中流露出明顯的艷羨之色。
可惜,自己太弱了!
雖然不知道院子外是個什么狀況,但在老爺的小院中,除了那些一開始被投喂了些龍骨粉末轉變成仰望星空的錦鯉之外,最菜的也就是它了!
當然,作為在物質上得到了老爺更多眷顧的龍魚,硬實力上自然要比蚌女們強的多。
如果非要給一個評級的話,它現在差不多能相當于十分之一個犀渠,而蚌女們,最強的那個大概等同于百分之一?
但事實不能這么算啊!
它是想跟著自家老爺外出征戰的,作老爺的馬前卒,為老爺披荊斬棘!
但那些蚌女,就是純粹的花瓶,是閑暇時的玩物,人家只要好看,可愛就行了,實力那么強對她們而言并沒有多大的用處,畢竟作為老爺的侍女,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跟她們動手動腳。
好羨慕!
好酸啊!
它也想被老爺多看兩眼,也想跟著老爺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但,看了看自己魚頭下掛著的那顆明珠,龍魚眼中滿是遺憾。
相比于被老爺賜下的時候,這顆明珠并沒有多大的變化,而盤踞在珠子里面的龍影也一如既往。
即便有了資源跟環境的配對。
但讓一個龍種消化一條血脈純正,且強大的龍族殘骸,尤其是生前還曾經承接仙神之位的龍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其中需要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時光的緩慢磋磨才有希望看到明光!
眼看著自己在院子里的地位越來越低,已經逐漸向著觀賞魚轉變,龍魚心中不甘,但對此也毫無辦法。
郁悶的龍魚艷羨的看了眼在旁邊荷池里面嬉戲玩鬧的蚌女,而后吐著郁悶的泡泡,抱著懷里的明珠逐漸沉到了水底。
而發生在現實當中的事情張珂對此并不知曉。
此刻他正站在數量繁多的副本林前,一個個瀏覽,瞧看。
跟過去擺在眼前的只有三兩個選擇不同。
這次進入游戲空間之后,光是已經完全凝實,顯現出副本信息的門戶就足足有幾十個之多,而在更遠的地方,還有數量繁多的門戶,門框內的云霧正在迅速的積累,絲絲縷縷色彩各異的筆畫正在門框內飛速的勾勒著。
看這勢頭,恐怕不出三兩天,供給他的選擇就又能多出一批。
見狀,張珂略有些沉默。
新手期的時候,副本少的不夠用,張珂只能頂著未知的風險,去博一博,但等他略有所成之后,又得要面對挑不過來的復雜情況,這可真應了那句話:
當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就會發現,身邊全都是好人!
出現在眼前的過多副本選擇倒也沒太讓張珂為難,畢竟,對如今的他來說,一些明顯局限環境跟朝代特征略微靠后的副本并不值得他參考踏入。
雖然,在其中他能獲取到更高的副本評價,以及更自由的活躍范圍。
可以張珂現在的需求而言,那些神話逐漸落幕,靈機衰退的世界并不適合他的踏入。
先不說,那些世界的環境跟九州差不了多少,也難以承載如今的張珂全力施為。
哪怕是進入到其中,并不需要他動多大的力,但那樣的世界,即便是達成極美的副本評級,其所能提供的獎池也十分有限,再算上張珂那低的離譜的運氣,辛苦一番未必能得到一個較好的結果!
排除了那些朝代略微靠后的副本之后,留在張珂面前的選擇就極為有限了。
曾經幾次出現的【山河破碎】,該副本在張珂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擱置之后,似乎變的更加完善了,游動在門框內的霧氣此時都消散了許多,露出來的場景是一片海上的戰場。
在天色陰沉的海上,數十艘木制戰艦正冒著大火緩緩沉入海中,而在洶涌的波濤之中,似有數萬人在海面上掙扎,而在其中張珂甚至看到了一個身穿龍袍的年輕身影。
而就在沉沒的戰艦不遠處,同樣的戰艦群上,有一群身披鎧甲,體型膘壯的士兵們正在指指點點的說笑著什么。
海戰,跳水,皇帝
當這三個要素湊在一起的時候,張珂的腦袋里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段歷史場景:崖山海戰,元宋之間的滅國之戰,此戰之后中原易主,法理傾頹,飽受苦難的九州百姓,再度陷入了接近百年的黑暗時代。
當然,不同的世界,其歷史進程大方向一致,但其中細節部分卻不怎么相同。
就像是兩個唐朝有的享年二百八十九,有的卻延續了足足四百多年,這其中便是因為天地環境的差異,仙神跟靈機的存在,使得人族的平均壽命都有一定的延長,皇帝們存活時間被拉長,朝代總體的延續時間也要延長一部分。
就好比新手副本時,那里的大元存續的時間就翻了個倍!
當然,排除這些意外因素的情況下,張珂作為參照的永遠是后世的歷史資料,雖然并不完全適用,但還是能作為參考的。
而歷史書上對元是這么描述的,但事實情況,當大宋的子民未必就比元的百姓好到哪兒去,有句話說得好,對自己人最狠的,永遠都是自己人,大送就很好的表現了這一點!
對于這個副本張珂缺乏興致。
拯救了大送,然后讓他繼續賠款?
沒那個必要,更何況,元雖屬蠻夷,但那是以九州的范圍界定的,但如果以后世的眼光,蠻夷的身份戴的卻并不是那么牢靠。
更何況,張珂可沒忘記了大禹的交代,雖然經過老師的提醒,他對于這位上古最后的人王有了一定的戒心,但這并不代表張珂就要跟對方對著干,追溯歷史,盤旋而上,本就是他的道路,由唐退宋,本就已經是副本不怎么明晰的情況下,張珂所做的一次走了彎路的選擇。
雖說過了他手,遼國規入九州,繼承法理,只要不是出了太大的意外,遼國便能在仙神們的扶持下,逐步跟著大唐的步伐,前往九州本土,作為一個永恒的錨點,也算是生機,來撬動其他北宋的格局。
至于皇帝是不是遼景宗,這并不重要。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山河破碎】第一個被張珂打入冷宮。
而被他留下的第二第三個副本,因為是嶄新出場,并未像第一個一樣給張珂提供太多的信息,除了名字【西行之始】【元始之難】外,其他的一切都籠罩在迷霧當中。
而相較于前者,張珂更偏向于第三個。
元始,指開始、起始;始祖。
而在概念的層次,其又有一元復始,萬物本源的意思。
最初的劫難!
光是名字聽起來就讓人汗毛直豎,而既然起了這么個狂拽炫酷的名字,副本難度也自然不是那些臭魚爛蝦能相提并論的。
就這個了!
對更多獎勵的向往讓張珂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個排布在最后的副本。
一步踏出。
伴隨著熟悉的黑暗。
張珂再次恢復對外界感知的時候,身處的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
此時的他正處在一座缺乏維護,年久失修的路邊小廟里。
廟外,昏黃一片,凄厲的寒風吹拂而過,宛若嗚咽一般的聲響直擊人心,頭頂天穹之上,鉛云密布,銀白的閃電伴隨著轟隆的雷鳴震的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顫抖著。
殘酷的環境將本就因CG視野受到限制的張珂,所能看到的范圍更是被壓縮到了一個極致。
廟宇內部,一片荒涼破敗,隨處可見的蜘蛛網跟一指來厚的灰塵將一切都全部掩埋,供桌上幾個破舊的瓷盤里擺放著早已經干枯的瓜果,跟一個被啃的看不出本來面貌的獸頭。
懸掛在房梁上,破碎的布綢上隱約可見香火熏染的痕跡,想來這座小廟曾經曾經就算不是香火旺盛,但也是時常有人祭拜,打掃的。
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意外,導致廟宇衰敗如斯。
而寄存著張珂的神像,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風吹雨打,早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面貌,外層的彩繪,衣裝全部損毀,露出了其中辨不出面貌的泥胎。
而且廟宇內部還隨處可見一些散落的黑色斑點跟大片的黑色痕跡,這讓張珂看著眉頭微蹙!
也就在張珂降臨的同時,大雨也如期而至。
凄凄瀝瀝雨水在殘破的屋頂上匯聚成幾道水流,順著破損處流進廟里,其位置恰好在廟宇的神臺上,順著泥胎神像的頭頂澆下,流下一道道昏黑的痕跡。
雖然以張珂如今的體質,除非是法術興致的,否則風雨對他的影響基本可以視作不存在。
但剛一進入副本,就被淋成了落湯雞,這體驗可算不上好!
尤其是,身處進入副本的CG狀態,張珂的活動范圍只局限在降臨物——神像內部,在結束之前,他只能默默感受冷冷的雨水在臉上胡亂的拍.
而正在張珂惆悵的時候。
廟外的泥土小路上突然響起了稀疏的馬蹄聲。
緊接著,幾道模糊的身影便頂著暴雨沖進了破敗小廟的視線范圍。
身影由遠及近,人影在張珂的視線中也逐漸清晰起來。
兩個身穿道袍的道士,一個光頭的和尚,一個獵戶跟一個讀書人,這幅配套的陣容本來就相當奇怪了,而當張珂看到其中的獵戶呈現肌膚色彩呈現一種慘白色,且面容跟九州有著明顯區別的時候,張珂心底的怪異之感越發濃重。
只不過他現在處在沒法動彈的境地,自然一切的怪異感覺也只能埋藏在心底,默默的觀看著副本開局必備的提示環節。
“尚休,前面有一座小廟,不如我們進去先避避雨吧!”
身穿獵人服飾的人開口說道。
“威爾遜,我之前教你的你是一點兒也沒記在心里啊!”
聞言,叫做尚休的年輕道士輕嘆了一口氣,而他身旁的一僧一道臉上也滿是無奈。
逢林莫入,遇廟退避,老人小孩兒跟婦女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這是九州副本共認的基本守則,尤其是這種道路旁的荒廢小廟,長期無人打掃,供奉香火,其中的神祇不是逐漸消亡了就是已經放棄了這座道場。
而在失去了原本的仙神之后,這些廟宇便成了那些山精野怪們寄居的絕佳場所!
有些良知的還知道借了別人的場地,就擔些責任,哪怕不干事兒都比干事兒要好,但那些心思鬼祟的精怪們,卻會假借仙神之名,坑害路過的旅人。
多少意外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產生的。
當然,以他們小隊的配置,些許山精野怪也不足為懼。
雖然九州副本水深的很,但在雨幕中看到這邊兒影影綽綽的建筑的時候,尚休就已經用法眼觀察過了,這座小廟里并沒有邪異之氣彌漫。
要么就是一座被荒廢了的廟宇,要么就是廟里的玩意兒實在太擅于收斂自身了,連法眼都沒看到對方存在的痕跡,這就可怕了!
但相比于后者,尚休更按相信前一種可能!
畢竟,副本的大背景可是九州淪喪,尸骸遍野,別說路人了,連他們一路上碰到的村莊也是十室九空的樣子,哪里的精怪這么不長腦子,蹲在小路上害人?
雖然提醒了威爾遜兩句,但一行人最終還是選擇了進入小廟。
“我不懂,為什么之前你們一直提醒我要遠離破廟,現在我們又要到廟里邊兒來避雨?”
威爾遜那被濕透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怎么說呢,躲避也是分情況的,我們先用法眼確定了這邊兒沒藏著什么古怪玩意兒才敢進來。”一邊兒把馬匹牽引到廟里,隊伍里的和尚一邊兒開口說道:
“其次,咱們雖然不懼風雨,但馬匹還是凡物,長途奔襲對它們而言負擔本就十分沉重了,要是再淋一場暴雨,恐怕就活不下去了,更何況,你喜歡淋雨?反正貧僧是不喜歡的!”
“智空說的不錯,我們需要休整一下,然后再往東邊兒去投奔武悼天王去!”
尚休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觀察著廟里的情況。
見到鋪滿灰塵的地面,跟已經脫落的差不多的神像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運氣不錯,并沒有遇到最壞的情況!
雖然說,在副本中的行動會影響自身的評價,斬妖除魔這種正向的事,也會給他們的提供不少的獎勵,但在尚未接觸到副本主線的時候,意外還是能避免盡量避免。
隨后,尚休便憑空變出了一捆柴火,簡單的在地上搭起一座篝火之后,隨手一指,篝火上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見狀,藏身在神像里的張珂挑了挑眉。
如果說先前他還只是停留在懷疑層面上的話,現在就確定了,出現在自己廟里邊兒的這一行人確實是玩家。
連專屬副本也有外來玩家的加入了么是游戲的一種階段性過度,還是說自己選的這個副本是九州中的公開副本?
揣著這種懷疑,張珂繼續陷入了沉默,開始從幾個玩家這里探聽消息。
“雖然還沒到達目的地,但既然在那位武悼天王的地盤,那這次的主線任務要么是幫助冉閔驅逐胡擄,維穩北方漢土,要么就是更改冉魏的結局了!”
一邊兒跟同伴們掏出各種吃食放在篝火上烤制,尚休一邊兒開口說道:“前者還好,畢竟按九州歷史的進程,冉閔基本將北方的胡擄屠戮一空,五胡被他殺絕了四胡,只要不出現什么大的變故,敵對陣營的玩家不是太多,按部就班的來就行了。但要是后者.
做好專做支線跟觸發彩蛋的準備!”
尚休說著,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事可變,大局不可違,這是玩家們用血跟淚實踐總結出來的規則。
當然,一切看似不可更改的規定,其本質也無非是你實力不夠強罷了,若是有踐踏一切的力量,那你自身就是規則,說的話誰敢違背?
顯然,他們一行人并沒有這種本事。
而即便是再強大的玩家,哪怕是那些已經跨越了仙凡之別的存在,在九州也得低眉順眼,畢竟你不能保證路上碰到的乞丐究竟是真的乞丐,還是某位閑著無聊下來“游歷紅塵”的仙神。
這在九州副本之中,幾乎是一種普遍的現象,除非你能到明末清初,亦或是清庭掌控的副本之中,那倒是沒仙神的顧慮了,末法籠罩之下,連玩家們都要受到影響。
但那樣的副本收獲自然也少得可憐。
就算是走了大運,偶然遇到了什么珍寶,介紹上面不是掛著殘破的詞綴就是干脆是個破碎的,想要使用除了滿足相應的條件之外,還得投入大量的通用貨幣,有這資源不如換個方向砸給自己,還免得被道具的條條框框所束縛。
而五胡亂華,幾乎是玩家們公認的,最自由也是最受歡迎的九州副本了!
公開,資源豐富,而且只要你不故意作死,很少能捧到敵對的仙神,甚至于你要是好事做得多,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還有可能碰到仙緣這種寶貴的機會!
尚休一行人便是為了豐富的獎勵跟可能會出現的彩蛋才進入到這個副本之中的。
當然,也存了心思要帶帶隊伍里的萌新威爾遜。
作為一個外邦人,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能很快的幫助他了解局勢,知道一些應該避諱的禁忌。
畢竟,他們隊伍之中,九州玩家更多,日后難免要遇到在九州副本中集體行動,提早的接觸也能避免日后突發意外的時候手忙腳亂。
“武悼天王啊,嘖嘖!”
隊伍之中的另一位道士感慨了一聲,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但其他的兩人倒是都懂了他的意思。
無非是擔心暢所欲言說到一些沒法避免的話題時被游蕩的仙神記錄下來,影響到副本當中的后續罷了。
而至于偷聽的張珂,面色也略有些沉重。
這位,是一個很難評判的人物。
說他是暴虐的人屠吧,但他的政令確實改善了九州百姓的生存環境。
要知道,從五胡亂華開始時,九州北方可是有足足三千多萬漢民的,不同的世界略有改變,但總數必然是要超過這個數字的,畢竟,在這個副本背景下,統計算數的時候,家奴是不算人口的,再加上一些隱戶,數量增加個三五成甚至翻倍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但經歷了一番五胡亂華,人口卻銳減到了四百多萬。
真不是一句尸骸遍野,十室九空就能簡單形容的。
但說他是英雄吧,前期屠戮的百姓也不在少數,而殺胡令的出現究竟是良心發現,亦或是時局推動,那就是那些專家們需要推測的問題。
不過,以牙還牙,血債血償確實是這位武悼天王做出的事。
可惜,最后被燕國俘虜,砍下了腦袋。
當然,同一個時期,九州王朝并不只冉魏一個,在寬闊的版圖下面還有一個東晉,但那邊兒的情況比黃河以北也好不到哪兒去。
世家跟皇權的爭斗演繹的如火如荼。
關鍵,其皇帝還是司馬氏,那個背信棄義,以一己之力拉低了九州道德水準的司馬氏。而五胡亂華的悲劇也是晉的混亂所造成的。
嗯,最后背刺冉閔的也有東晉參與其中。
這玩意兒,阿斗都比他強的不只一星半點兒啊!
反正比爛么,也正常。
而透過幾個玩家的三言兩語,張珂對【元始之難】這四個字也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概念,對這個副本的主線任務他心中也略微有了一些猜測。
不過現在關鍵還是在于這幾個被抓來當做自己CG的玩家:
“話說,副本規則是認真地嗎?居然不允許請神類的法術,wtf,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這邊兒的副本規矩也太奇怪了!”
而此時查看著副本信息的威爾遜怪叫了一聲。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們也不需要防備會碰到一些死局了,不是嗎?”
尚休輕松的說道。
一邊兒的智空,開口糾正了一下:“意思就是,副本特殊,沒有大佬罩著了,主線任務能成就成,不成就拉倒,更改歷史這種事不是我們能做的,完成支線,吃點兒保底獎勵就行,反正這次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讓你熟悉一下九州的節奏”
依舊沒能爆更,本來病情反復就已經夠頭疼的了,還要被家里人數落,唉,我盡量抽時間還債吧
(本章完)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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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