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 第89章 世子,師姐病了
  話音落下。

  任平生向前一步,靈氣充盈全身,猛地激發!

  在旁人的眼中。

  這一刻,原先溫和的鎮北王世子仿佛化作兇厲的煞星,散發恐怖的氣勢!

  對面。

  李一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凝視著眼前這個傳聞中的九品武夫。

  如此磅礴的靈氣,怎么可能只是九品?!

  看著眼前宛若撕開牢籠,肆無忌憚露出獠牙利爪兇獸的任平生。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感,下意識的后退兩步,想要求饒。

  還沒來得及發出呼喊,便見任平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剎那間就來到了自己的跟前。

  轟!

  只聽見一聲狂暴的轟鳴。

  任平生一拳揮出,砸向李一帆的胸口。

  這一拳好似帶著不可阻擋的萬鈞之力,哪怕在他面前的是一頭絕世兇獸,也會被活生生的打死!

  砰!

  只聽見一聲巨響。

  李一帆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一陣煙塵。

  摧枯拉朽!

  剎那間,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圍觀路人,金吾衛,李勇和春風堂的伙計,看著這一幕,全都懵了。

  他們從沒想過。

  七品的安平伯子竟然連鎮北王世子的一拳都抵擋不了。

  “不是說鎮北王世子是九品,安平伯子是七品?為何會這樣?”

  有人面露恍惚,喃喃自語。

  無人回應。

  大家都還沉浸在剛才那勢不可擋的一拳帶來的震撼中。

  不知過了多久。

  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世子威武!”

  “連世子殿下的一拳都擋不住,廢物東西,呸!”

  李一帆癱倒在地上,劇痛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全身,連哀嚎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死死地捂住胸口,腦子里一片空白。

  另一邊。

  任平生一步步走向李一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抬起腳,對準他的小腿,猛的踏下。

  咔嚓!

  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李一帆的小腿硬生生彎折成了九十度,看著極為駭人。

  “啊——”

  凄慘的哀嚎聲響徹天地。

  圍觀的路人聽了,心中全都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識的看向李一帆,就見他五官扭曲,頭發被汗水打濕,抱著小腿,在地上原地翻滾。

  原先看著溫文爾雅的鎮北王世子站在他的身旁,面無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壓根無法引起他內心絲毫的波動。

  這一刻。

  眾人不約而同的升起一個念頭:世子殿下是個狠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恍惚了好一會。

  金吾衛百戶終于反應過來,眼中流露出一抹慌亂,快步走到任平生的跟前,焦急道:“世子,他是安平伯府的公子.”

  話還沒說完,便被任平生打斷:“那又如何?你方才沒有聽見,我和他切磋比試,無論結果如何,哪怕失手打殘,甚至打死,也是天命,與旁人無關。”

  “這”

  金吾衛聽見這話,一時語塞。

  安平伯子方才的話,他確實聽見,但壓根沒放在心上。

  因為在他的預想中,鎮北王世子絕不可能打贏安平伯子。

  最后的結果一定是安平伯子贏下鎮北王世子,堂而皇之的離開這里。

  即便安平伯子氣血上涌,想趁機報復鎮北王世子,也不必太過擔心。

  鎮北王世子身后那個六品的侍衛定會出手。

  到頭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想到。

  結果和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七品的安平伯子竟然連鎮北王世子的一拳都沒能擋住,倒地后更是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

  是關于鎮北王世子的傳言有誤,還是他一直在隱藏實力,金吾衛百戶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安平伯子極有可能死在這里。

  “世子,話雖是這么說”

  金吾衛百戶想要開口勸說。

  剛開口。

  就見鎮北王世子又一次抬起腿。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混雜著凄慘的哀嚎,令人一陣毛骨悚然。

  “安平伯子得罪世子,世子出手懲治,并無不可,只是還請留下他的性命,畢竟安平伯就這么一位嫡子。”

  金吾衛百戶一臉慌亂的勸說。

  任平生置若罔聞,一只腳踩在安平伯子的胸口,如山巒般的力量將他死死的壓在地上,便連翻滾也做不到。

  安平伯子平躺地面,兩條小腿無力的耷拉著,五官扭曲,雙眸猩紅,身上的衣物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即便如此,仍舊忍不住哀嚎,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緩解身上的疼痛。

  金吾衛百戶看到這一幕,一陣心驚肉跳,咬了咬牙,大聲道:“李公子,快些向世子求饒啊!”

  圍觀的路人聽見這話,瞪向金吾衛百戶,一臉惱怒的道:“這狗東西以前欺負我們你不管,現在世子殿下為我們主持公道,你又跳出來了,伱究竟是為朝廷做事,還是為這些惡霸做事?”

  “安平伯子在京師橫行霸道這么多年,上至滿朝的公卿,下至衙門的捕快,一個個全都視而不見。

  如今世子殿下愿意出手懲治這樣的惡人,你還要阻止,你是他的狗嗎?”

  “你們口口聲聲為百姓,實際上呢?只會助紂為虐!一群走狗,hetui!”

  “你們這些官差加上滿朝公卿,便連世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百姓們義憤填膺。

  金吾衛百戶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另一邊。

  任平生好似不在乎旁人如何評價,繼續做自己的事。

  一連廢了安平伯子的兩條胳膊。

  “啊——”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疼痛席卷全身。

  安平伯子腦子一片空白,發出一聲無比凄厲的哀嚎,條件反射般挺起上半身,表情猙獰。

  幾秒后終于暈死過去。

  就在此時。

  不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喝。

  “住手!”

  任平生轉頭望去,就見一名身穿緋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臉色陰沉似水。

  金吾衛百戶見到中年男人,好似看見了救星,眼眸一亮,忙不迭迎了上去:“侍郎大人!”

  一個小小的安平伯子,竟然能驚動刑部侍郎這樣的三品大員。

  看來有許多大人物躲在暗中看這場好戲嘛。

  任平生這么想著,眸光一沉,沒有理會那刑部侍郎,邁步走到安平伯子李一帆的跟前,抬起右腿,作勢要踩。

  下一秒就聽見不遠處響起一聲怒喝。

  “豎子安敢!”

  緊接著又聽金吾衛百戶驚詫道:“安平伯!”

  一下子到場兩位大人物。

  任平生仍舊置若罔聞,猛地用力,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踏在安平伯子的腹部。

  噗——

  已經處于昏死狀態的安平伯子,噴出一口鮮血,睜大雙眼,瞳孔漸漸渙散,只剩下半口氣。

  四肢被斷,氣海遭受重創,即便活下來,也是極大概率淪為廢人。

  不遠處。

  安平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子,也是承載整個家族厚望的武道之才被這般凌虐,兩只眼睛瞪得好似銅鈴,整個臉龐漲成紫紅色,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面目看起來很可怕,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任平生!你找死!”

  話音落下。

  磅礴的靈氣噴涌而出,化作一陣狂風直沖任平生席卷而去。

  他是五品武夫,極度憤怒下的全力一擊,任平生不可能抵擋。

  甚至就連他身旁的百姓都會遭殃!

  李勇見到這一幕,眼眸一凝,調動全身靈氣,眨眼間就出現在任平生的面前,準備以身為盾,替他抗下這一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圍觀的百姓壓根沒時間反應,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與此同時。

  五品武夫磅礴的靈氣在半空中凝成一柄長槍,帶著不可阻擋之勢,徑直刺向任平生的胸口!

  這樣的一擊。

  就算李勇擋在身前做肉盾,任平生也必定身受重傷!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卻是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道尊留下的符箓,握在手里,伸手推開擋在身前的李勇,壓低聲音:“他還沒膽子對本世子下殺手。”

  李勇微微一愣,正要說話。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

  轟!

  那柄由磅礴靈氣凝結而成的長槍,仿佛撞到了一面無形的墻,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與此同時。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散!”

  下一秒。

  如同狂風驟雨帶著極度憤怒與瘋狂的一擊,如同泡沫般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長槍撞墻和出口成章,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

  怒火中燒的安平伯沒注意到這一幕,只以為是身旁的刑部侍郎在阻擋自己。

  他心中更加惱火,怒目圓睜,瞪向身側身穿緋袍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齒道:“袁國經!你要與本伯為敵嘛!”

  刑部左侍郎袁國經面無表情,不冷不淡道:“朝廷自有律法在,有人當眾動用私刑,本官坐視不理,如何向圣上交代?”

  話音落下。

  安平伯怒火在胸中翻騰,正欲開口,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瞪向一旁的任平生,咬牙切齒道:“袁侍郎既然這般說,就該一視同仁,我家帆兒縱然有千般過錯,也該由刑部緝拿論罪。

  刑部沒有拿人,我家帆兒便不算有錯,這個任平生將我家帆兒打成這樣,便是當街行兇!依照我大周律,當街行兇,致人重傷者,該當何罪?!”

  袁國經張了張嘴,就要回答,還沒開口就聽四周的百姓義憤填膺的道:“是他自己說比武切磋,生死有命,不翻后賬,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另一種說法?”

  “就是,虧你們還是達官貴人,一點兒道理都不講,就會賴賬,連地痞混混都不如!”

  “我們從剛才看到現在,世子殿下沒有錯!”

  興許是被任平生剛才的舉動點燃了激情。

  此刻。

  成千上萬圍觀的百姓,面對高高在上的安平伯和刑部侍郎,竟沒有絲毫畏懼,紛紛站出來:

  “世子沒錯!”

  “世子沒錯!”

  “世子沒錯!”

  轟轟轟!

  聲音整齊劃一,如同戰鼓擂動,震耳欲聾,令人發聵!

  這樣一股力量,便是刑部侍郎也不能熟視無睹。

  他修的是儒道,體內溫養出的浩然正氣來自圣廟中的氣運之力。

  若是與百姓針鋒相對,氣運之力可能會有一定程度的削弱。

  雖說只要刑部侍郎的官位還在,不會有太大影響,但畢竟會有影響。

  出于這一層顧慮,他把原先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保持沉默。

  安平伯見他沉默,頃刻間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不再強求,看向他身后的刑部差役,命令道:“你們幾個去將行兇傷人的任平生羈押起來!”

  幾名刑部差役聽見這話,面露猶豫,看向自家侍郎,見侍郎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個個犯了難。

  這個時候。

  圍觀的人群中忽然站出一名讀書人。

  他手里拿著一本《大周律》,看向那幾名刑部差役,義正言辭道:“依照我大周律法,十大罪外有八議……

  議親,議故,議賢,議能,議功,議貴,議勤,議賓!

  以上八類人,莫說刑部,便是三法司會審也不能定罪,必須交由陛下親自裁決,陛下認為有罪,才算有罪!

  鎮北王世子乃是朝廷冊封的藩王世子,等同二品武官,屬于八議中的議貴。

  你一個小小的伯爵,有什么資格指使刑部羈押世子?你莫非想要謀權篡位,取圣上而代之?”

  不得不說,讀書人的嘴皮子就是厲害,短短幾句話,竟然給安平伯扣上了謀反的罪名。

  聽見這話,安平伯心中怒火翻涌,臉憋成紫紅色,額頭上的青筋看得清清楚楚,從牙縫里擠出五個字:“你算什么東西!”

  那名讀書人沒有絲毫畏懼,微微昂首,義正言辭:“大周讀書人!”

  “說的好!”

  “路見不平,挺身而出,仗義執言,不愧是我大周讀書人!”

  “我大周的讀書人若是各個都這般有骨氣,又怎會讓那妖族在邊關肆虐多年!”

  百姓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緊跟著,又有幾名讀書人站了出來,與安平伯針鋒相對。

  “你雖是伯爵,但只相當于四品武官,距離議貴的二品還差得遠,你要敢對鎮北王世子動手,不僅是出手傷人,還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身為大周勛貴,不愛護百姓,反而縱容兒子四處為虐,實乃不折不扣的禍害,我若是你,見到自家兒子這副德性,早就到圣上跟前負荊請罪去了。

  你竟還有臉在這里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這些讀書人都是專業噴子,噴起人來,引經據典,一套接著一套,一連噴個一炷香都不帶重復。

  此時此刻,即便是朝堂削藩派的中堅力量,面對這樣的逆風局,刑部侍郎袁國經也不由打起了退堂鼓,默默的后退兩步。

  心中暗暗慶幸,剛才還好沒沖動,不然清名毀于一旦。

  慶幸的同時又不免后悔,當初就不該來這,搞得自己騎虎難下。

  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這倒也不能怪他。

  畢竟,誰又能想到,鎮北王世子來京師不過短短的兩個多月,竟然能在百姓中有這樣的呼聲呢?

  另一邊。

  安平伯一張臉已經漲成豬頭,偏偏又拿這些讀書人沒有辦法。

  畢竟,從衣著上可以看出,他們都是國子監的學生,有圣院祭酒的庇護。

  自己雖是伯爵,但說到底只是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吃老本,在程祭酒的面前,啥也不是。

  哪怕事后報復,只要被程祭酒發現,一定沒有好下場,得不償失。

  只能吞下這口窩囊氣。

  “該死!該死!該死!”

  安平伯在心中瘋狂嘶吼,發泄情緒,下一秒又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任平生,咬牙切齒道:“本伯要去告御狀!任平生,你且等著!”

  話音剛落,便有國子監的學生嘲諷:“這么大的年紀,不占理被人教訓,還要回去找父母哭鼻子,真是丟人。”

  “果真是厚顏無恥之徒!”

  “.”

  聽著耳畔傳來的各種各樣的譏諷。

  安平伯幾乎要把牙齒咬碎,即便如此,仍舊忍著沒有動手。

  因為他心里清楚。

  那名國子監學生說得沒錯。

  朝廷律法規定,二品以上的官員和勛貴,只要沒有犯下十大罪,三法司都沒有論罪的權力,必須交由陛下論罪。

  任平生是朝廷冊封的世子,實打實的二品,屬于八議的范圍。

  自己要是對他動手,便是僭越,一定會被陛下問罪,得不償失。

  “呼——”

  安平伯吐出一口濁氣,盡全力壓制心中翻滾的怒火,邁步上前,要把還剩半口氣的兒子從任平生的腳下撈回來。

  就在此時。

  任平生忽然抬腳,踹向李一帆的背部,將他一腳踹到了安平伯的腳下。

  “噗!”

  李一帆又是一口鮮血猛地噴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四肢更是呈現九十度的彎折,看著已經沒了人樣,慘不忍睹。

  但是。

  圍觀的百姓見到這一幕,并不覺得殘忍,反而覺得十分解氣。

  李一帆在京師內城橫行霸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隔三岔五,便會看到這家伙醉酒以后,當眾鬧事,欺辱路人。

  百姓敢怒不敢言。

  如今有人出手懲治,他們又怎會覺得殘忍。

  要是他們有世子這樣的地位和實力,恨不得把這狗東西的腦袋踩爛!

  圍觀的百姓心情愉悅,一陣爽快。

  安平伯看著平日里極為寵愛的兒子,像垃圾一樣被人踢到自己的腳下,則是目眥欲裂,低聲嘶吼:“任平生!你欺人太甚!”

  任平生置若罔聞,好似壓根沒有將他放在眼里,轉頭看向李勇,一字一頓道:“看見沒有,以后對待這種狗東西,就該如此。

  越是縱容,他便越是猖狂,時間久了,便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實際上,臭蟲永遠是臭蟲,翻不了天!”

  聽見這話,李勇熱血上涌,澎湃的情緒在心中翻涌,看了一眼安平伯和他腳下血肉模糊的安平伯子李一帆,正色道:“卑職受教!”

  安平伯脖子漲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雙手緊緊握拳,幾乎就要克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三秒后,心中的惱怒如火山迸發一般噴涌而出,體內的磅礴的靈氣再次翻滾起來。

  一旁。

  刑部侍郎袁國經見狀,心中一驚,忙不迭地動用浩然正氣,沉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圣人之言的力量,碧波蕩漾涌向四周,頃刻間發揮作用。

  安平伯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大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任平生,冷哼一聲,彎腰抱起還剩下半口氣的李一帆,邁步離開了這里。

  圍觀的百姓見到這一幕,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對仗義出手的世子殿下,絲毫不吝嗇贊美之詞。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很多人已經忘記,任平生之所以懲治安平伯子李一帆,不是因為他橫行霸道,而是因為他在春風堂前惹是生非。

  但是,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誰又在乎起因呢?

  歡呼聲還在繼續。

  任平生卻是陷入沉思。

  剛才,他看的十分清楚。

  安平伯凝聚全身所有靈氣,在極度憤怒下發出的全力一擊,并不是被刑部侍郎的出口成章擊散,而是被一面好似無形的空氣墻阻擋。

  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

  是爹派來的護衛,還是皇帝安插的眼線,亦或者是別的什么人?

  他更傾向于,爹還在暗中派了護衛。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切實際。

  北境四品境界的高手其實并不多,每一個都在軍中擔任要職。

  以爹的性格,就算再如何疼愛自己,也不可能把撐起北境防線的中堅力量調到京師。

  如果派來的是五品,應該達不到剛才風輕云淡,阻擋五品武夫全力一擊的水平。

  剛才出手的究竟是誰,沒有頭緒,干脆不再去想。

  任平生拋卻雜念,看向李勇,正色道:“春風堂正常經營,如果再有人惹是生非,如何做,你應該清楚。”

  李勇表情堅定,回道:“卑職清楚!”

  任平生微微頷首,不再多說。

  在一眾百姓仰慕的眼神中,翻身上馬,離開了春風堂。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理睬安平伯和刑部侍郎。

  金吾衛們和刑部差役站在原地,目送任平生騎著駿馬離開,臉色有點兒復雜。

  什么叫做頂尖紈绔啊!

  當著刑部侍郎、安平伯和無數百姓的面,把安平伯唯一的嫡子揍個半死,最后還好似什么都沒發生,揚長而去。

  整個京師能做到這一步的,能有幾人?

  怕是寧王殿下也不過如此。

  刑部侍郎袁國經想的卻和這些差役不同。

  他心里更清楚,任平生有恃無恐,不是因為他是鎮北王世子,等同二品武官,而是因為他是北境的質子。

  只要圣上沒有下定決心削藩,無論他如何折騰,也不會拿他怎樣。

  一旦圣上下定決心削藩,就算他再規矩,哪怕成天吟詩作詞歌頌圣上和滿朝文武,一樣會受到打壓。

  不過

  就算明白這個道理。

  做質子的絕大多數也是謹小慎微,不敢太過放肆,誰想鎮北王世子竟然如此張狂,將安平伯子打了個半死。

  想到這。

  袁國經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微微一怔。

  如果他沒記錯。

  鎮北王世子是出了名的武道廢柴,刻苦修煉十余年,至今未曾突破九品。

  而安平伯子雖然性格張狂,平日里沉溺于聲色犬馬,但在武道一途上確實有些天賦。

  即便沒有刻苦修煉,也已經突破七品,并且在七品中也算中規中矩。

  沒有外人出手相助。

  鎮北王世子怎么可能打得過安平伯子?

  想到這,他看向金吾衛百戶,開口問道:“剛才鎮北王世子與安平伯子爭斗,可有外人插手?”

  金吾衛百戶搖了搖頭,回道:“回大人,沒有。”

  “這怎么可能。”

  袁國經瞳孔一縮,嘴巴微張,有點兒不敢相信。

  金吾衛百戶見到這一幕,心道:袁侍郎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兒太遲鈍了。

  沉默幾秒后,他開口道:“剛才鎮北王世子與安平伯子對壘,卑職一直站在旁邊,鎮北王世子體內的靈氣,已經達到七品的水平,甚至在七品中都稱得上佼佼者,但是”

  說到這,戛然而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袁國經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但是什么?”

  金吾衛百戶道:“但是卑職從諸多細節中推測,鎮北王世子至今仍是八品。”

  七品武夫,已經可以做到靈氣外放。

  但是,鎮北王世子在戰斗的過程中,沒有外泄出一點兒靈氣。

  僅從這一點,基本就可以定論,他未突破到七品。

  欲言又止是因為,這個推論太過驚世駭俗。

  超凡以下,越級戰斗并且打贏了的情況,并不罕見。

  但一般來說,都是借助各種道具以及手段,最終慘勝。

  像鎮北王世子這樣以八品之軀碾壓七品,只一拳就將對方轟的倒地不起。

  別說見,就是聽都沒聽過。

  毫不夸張的說,聞所未聞!

  “八品?!”

  袁國經更加震驚,語氣略顯急促:“你可確定?”

  金吾衛百戶猶豫了一下,回道:“八九不離十。”

  “.”

  袁國經聞言,陷入長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

  他眸光閃爍,看向身后的刑部差役,吩咐道:“本官有事要辦,你們自行回衙門。”

  刑部差役沒有猶豫,行禮道:“是,大人!”

  袁國經微微頷首,翻身上馬,朝某個方向趕去。

  任府。

  任平生走進庭院,并不顧慮剛才發生的事。

  如果皇帝打算對付爹,這件事壓根不算事,不會對自己產生什么影響。

  同樣的道理。

  如果皇帝不打算對付爹,這件事就更不算事,他本就占理,一個無權無勢無實力的伯爵壓根掀不起什么風浪。

  無非可能在朝堂上引起一些爭議,引得一些削藩派官吏的怒斥。

  但.誰在乎他們?

  任平生這么想著,盤腿打坐,打算進行晌午《長生功》的修煉。

  剛閉上眼睛,忽地嗅到一股血腥味。

  睜開眼睛,低頭看去,發現不知何時,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不出意外都是那個紈绔的。

  “晦氣。”

  任平生暗罵了一句,打算進屋換身衣服。

  剛邁出兩步,就聽見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江初月軟糯悅耳的聲音響起,帶著焦急。

  “世子,師姐突然病了,您快些去看看師姐吧。”

  任平生聽見這話,本以為江初月又在沒事找事戲耍自己。

  轉頭望去,發現她眉目間確實有一抹慌亂不似偽裝,這才意識到常安可能真的病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了。”

  任平生心中一沉,顧不上換衣服,就往隔壁院子走,問道:“怎么回事?”

  江初月略顯慌亂:“我也不知道……半個時辰前,師姐還好好的,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藍天白云發呆,我就出去拿了一串糖葫蘆吃,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師姐趴在桌子上。

  一開始我還以為師姐累了,叫了幾聲,師姐沒理我,才發現師姐病了。”

  聽見這話,任平生一顆心更沉,追問:“身子有什么異常?”

  江初月道:“就是看著虛弱,額頭有點兒發燙,看著迷迷糊糊的,好像意識不清楚似的。”

  聽著像是發燒。

  但發燒也沒這樣突然發病的啊。

  難道是蠱毒發作?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去叫郎中。

  從懷里取出入宮金牌,遞給江初月,臉色凝重:“叫人拿著令牌進宮,去請御醫。”

  “好!”

  江初月伸手接過令牌,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院子,找侍衛去了。

  任平生獨自一人進了屋子,第一眼就看見,床榻上躺著穿戴整齊的常安。

  快步走到床榻邊坐下,垂眸望去。

  常安一如既往蒙著面紗,衣服緊貼著婀娜纖細的身子,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原先白皙泛光的皮膚此刻顯得沒有一點紅潤。

  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微微的顫動,烏黑色長發松散開來,額頭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凌亂的貼在臉頰上。

  因為生病而嬌弱的模樣,看著令人心疼。

  “夫人.”任平生坐在床榻邊,微微俯身,輕喚了一聲。

  病榻上的常安,似乎聽到了任平生的呼喚,好看的秀眉微微蹩起,隨即又漸漸舒緩開來。

  任平生用手背輕輕放在她被汗水浸濕白皙光潔的額頭上。

  有點兒燙手!

  任平生心中一驚:“好燙!”

  此時。

  常安似乎感受到有人觸碰自己,柳眉又一次蹙起,長長的睫毛不斷地顫動,好似竭力想要睜開雙眼,青絲因為汗水顯得更加凌亂。

  “夫人,是我。”任平生放緩語調,柔聲輕喚。

  聽見熟悉的聲音。

  常安蹙起的眉頭又一次舒緩開來,睫毛也不在顫動,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只是白皙光潔的額頭仍舊有冷汗不斷沁出。

  呼出陣陣熱氣,顯得情況不容樂觀。

  任平生看著這一幕,心中越發的擔憂,思索幾秒,柔聲道:“夫人好好休息,我出去打盆水,為夫人降溫”

  說完,站起身,打算去喚丫鬟。

  這個時候。

  身旁傳來一聲嚶嚀。

  緊接著便是朦朦朧朧的輕喚。

  似乎是.

  別走。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不是趙高的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