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從詔獄開始修仙 > 第三十五章 和尚
  傷勢痊愈之后,顧慎便要準備繼續參悟《太白劍》,此次與那塊玉石符箓凝成的靈氣箭失一番碰撞,顧慎認識到自己和元嬰期修士之間仍舊存在著差距,自己現在的戰力最多只是觸碰到元嬰期修士的門檻,可以說媲美,但相比的只是戰力最弱的一類元嬰期修士。

  實際上,許多修士能修煉到元嬰期,手中掌握了不少修煉資源,并不缺乏強大靈技,在靈技的加持下,這些修士的戰力同樣也都大大提高。

  如果真和元嬰一層的修士生死相搏,顧慎敗亡的概率要大過活下來。

  只是不等顧慎開始參悟《太白劍》,便察覺到一名好友前來,他輕輕一笑,從床榻之上下來,走出房間,來到院門前。

  冬冬冬。

  院門被敲響。

  顧慎從里面拉開院門,外面站著一名帶有幾分書生氣的中年,正是呂淵明。

  老呂不注重保養,加上年齡增長,皮膚不再如年輕時白皙光滑緊致,他續起了胡須,皮膚也暗澹了許多,頭發也不如年輕時晶瑩發亮,整個人顯得更沉穩了許多。

  “老呂,來了。”

  “嗯,從啟夏門外三十里處的那片野嶺趕來的。”

  “我知道。”

  顧慎笑著說道。

  之前在和任烈陽交手的時候,顧慎的靈識就探查到呂淵明騎馬自啟夏門出,狂奔而來。

  只是相比能夠御空飛行的修士,跨馬而來的呂淵明在速度上確實差了不少。

  呂淵明伸手放在顧慎肩膀上,然后向兩臂處輕輕拍了拍,詢問道:“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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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慎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

  呂淵明聞言松了一口氣,兩個人來到梧桐樹下的石桌前坐下,顧笑正在南廂房打坐刻苦修煉,鄭琳端來茶壺,給兩人倒上茶水。

  呂淵明道了聲謝,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感慨道:“老顧,你藏的真深啊!”

  “老呂,何出此言?”

  “你明明是修為通玄的大強者,連碧云宗之主都被你輕易斬殺,可你卻隱于市,隱瞞自己真實實力。”

  呂淵明在提到顧慎斬殺碧云宗宗主任烈陽時,還是止不住的心頭震撼,猶如做夢一般,自己的至交好友,竟然將這么一個傳說中的強大人物解決了,平常不顯山不露水,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的大事件。

  因為碧云宗強制要求胤國朝廷遷都一事,一些當朝重臣為之困擾,呂淵明也是愁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似乎除了妥協,沒有第二條路走,胤國朝廷與碧云宗相比,無異于雞蛋與石頭的區別。

  只是現在,籠罩在胤國朝廷頭上的陰云,已經被打散了,陽光重新照射下來,而促使陽光重新出現的,便是眼前人。

  顧慎哈哈笑道:“我可從來沒有隱藏過什么,只是你也沒有問過。”

  呂淵明搖了搖頭。

  頓了一下,呂淵明繼續道:“老顧,你這番出手,必然會驚動不少人,日后你怕是會少不了叨擾了。”

  顧慎笑道:“那我就給他們立一個不喜打擾的印象,誰再來叨擾我,就得掂量掂量了。”

  呂淵明點了點頭,想起來時所見的沿途百姓情形,不由感慨道:“修士與凡人之間宛若天塹,此番斗法,雖相隔數十里,但仍舊對京城百姓造成了嚴重影響,數百間房屋倒塌,還有許多人員傷亡,唉,強大修士之間的斗法,最終受損最重的卻是凡俗老百姓,這亂世啊。”

  呂淵明接觸修士之間的斗法還少,了解的也不多,顧慎卻是知曉,那些大能級修士之間斗法,法力余波四溢,致使不知多少國多少百姓化為塵埃。

  不過,呂淵明確實也是一個心系百姓的人,他當初要做官,不也正是為此嗎?

  顧慎想了想,道:“老呂,你去幫我轉告一下崇寧帝,便說此番百姓受難因我而起,讓他給這些受到損失的老百姓重新蓋堅固的新房,給死掉、受傷的人以撫恤、慰問。”

  顧慎深知胤國朝廷這些年壓榨了太多民脂民膏,如今也該用在百姓身上了。

  敲詐起黑心的胤國朝廷,顧慎絲毫不手軟,也絲毫不可憐。

  顧慎這一番話,頗有一番威脅朝廷、皇帝的意思,只是不像碧云宗那般蠻橫、直接、獅子大張嘴。若是落在其他朝廷重臣耳中,心中必然有幾分不舒服,但呂淵明不同,事實上他自己對朝廷也沒有多少認同感,他更在乎的是百姓,聽到顧慎要為百姓謀福利,不由撫掌大笑,恨不得老顧再狠狠敲詐勒索一番朝廷,讓朝廷給百姓多做一些好事、善事。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呂淵明便起身告辭,現在京城中大批百姓正在受難,他委實坐不住,心中沉甸甸,如今從顧慎這里得了話,他要趕去皇宮去為百姓請命。

  顧慎將呂淵明送到院門外,目送呂淵明騎上馬漸行漸遠,然后將目光轉向溪水岸邊桃樹下的英俊和尚。

  “阿彌陀佛。”

  無名和尚面帶和煦的笑容,令人一眼觀之便心中安定。

  顧慎微微點頭,然后關上了院門,他總感覺這個和尚不簡單。

  呂淵明走后,顧慎幫著鄭師姐將院中梧桐樹下的茶具清洗收取,然后去南廂房查看顧笑修煉的情況,這段時間,這丫頭竟然收起貪玩之心,越發的刻苦修煉了。

  回到房間,顧慎盤腿坐在床榻上。

  今日斗法之事,于他而言卻是感觸不大。

  任烈陽雖然是個享譽已久的金丹期強者,但在顧慎眼中,卻也沒有視為大敵,只是一塊磨刀石罷了,甚至都不是一塊合格的磨刀石,因為沒能使顧慎全力以赴。

  即使最后的時候,任烈陽祭出那塊玉石符箓,爆發出了堪比元嬰期修士全力的恐怖一擊,讓顧慎受了輕微的傷,但也僅僅是如此了。

  甚至任烈陽隕落后,顧慎吸收其尸體產生的陰氣,也只是令他金丹中的法力提升些許,他剛剛突破到金丹七層,想要突破到金丹八層需要的陰氣很多,不是一個金丹二層的任烈陽能供給足的,如果是個元嬰期修士倒還差不多。

  思索了一會兒,顧慎便開始凝神靜氣,參悟《太白劍》。

  此番和任烈陽交手,顧慎也是有收獲的,最后那一刻,那堪比元嬰期修士一擊的靈氣箭失,著實給了顧慎一個提醒,之前他還是有些自大了,以為戰力足以比肩元嬰期,但實際上還是有些差距,與元嬰期修士交手,或許能保住性命,但贏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提升境界急不來,現在不像以前境界低的時候,提升起來很快,現在境界高了,想要提升的速度大大放緩,現在還是先將《太白劍》參悟到圓滿階段。

  狀態慢慢放空,腦海中呈現出一把劍,劍氣逼人,寒光照耀十萬里。

  顧慎已經將《太白劍》參悟到了很深的程度,在大成的路上走了很遠,只需要給他一些時間,將《太白劍》參悟到圓滿階段并不是很難。

  解決掉碧云宗這個麻煩,并沒有讓顧慎松一口氣,因為碧云宗最強者也不過是金丹二層的任烈陽,算不得什么,真正讓顧慎迫切想要盡快提升實力的原因,是暗中潛藏著一個大敵,對方應該是和那死在草廟村遺跡中的白無常一路人,而且按照那只紅色豎眼所說,這次暗中的大敵,比那個白無常還要更加恐怖,只是顧慎不清楚對方為何不找自己報仇。

  這人這事,始終像一塊大石般壓在顧慎心中。

  ......

  ......

  天色漸晚,漆黑夜色籠罩。

  鄭琳將院中各屋的燭火點亮,昏黃的油燈燃燒,發出一些輕微的噼啪聲。

  冬冬冬。

  院門聲突然響起。

  鄭琳從廚房中走出,解開身上系著的圍裙,來到院門前,開口問道:“誰啊?”

  白日里剛剛經歷了一場兇險,而且師弟又將碧云宗宗主斬殺,難保碧云宗不會有弟子前來報仇,所以鄭琳很謹慎。

  “鄭施主,是貧僧無名。”

  院門外,傳來一道和煦的聲音,不急不緩,語調柔和。

  鄭琳聽出來是剛剛搬來的那個和尚鄰居,之前曾因為這和尚勸顧慎皈依佛門而對他心生不滿,只是后來隨著接觸多了一些,雖然很少說話,但這和尚確實不壞,說話也柔聲細語,容易讓人生出好感,所以慢慢的,鄭琳倒也不像一開始時那般看這無名和尚不順眼了。

  鄭琳伸手撥開院門里面的門閂,接著拉開了院門。

  院門外,無名和尚穿著一襲月白色僧衣,脖頸處掛著一串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佛珠,光潔的頭皮在月色下,與他身上的僧衣同色,鼻梁高挑,劍眉入鬢,這樣的人物,出家做了和尚,倒真是可惜。

  “大師,可是有事?”鄭琳問道。

  無名和尚雙手合十于胸前,道:“貧僧深夜造訪,是想叨擾顧施主一番,還請鄭施主代為通傳。”

  這是無名和尚多日來第一次登門拜訪,鄭琳也沒有多想,便請無名和尚稍待,然后轉身回到正屋,去了顧慎的房間,看一看顧慎愿不愿意見。

  沒一會兒,顧慎和鄭琳二人便一同從正屋中走出。

  “顧施主。”

  “大師,請。”

  顧慎來到院門前,看向院門外的無名和尚,將他迎了進來。

  兩人并肩走進正屋,坐在八仙桌前,鄭琳轉身去沏茶。

  而當鄭琳沏好茶端著茶水走回來時,恰好聽到無名和尚的話,“施主神慧,深具佛心,不如拜入佛門,修無上佛法,教化世人,以早登極樂。”

  剛才顧慎和無名和尚談話,說到了一些佛法上的問題,顧慎對佛法并不了解,只是看過幾本佛經,但他現在悟性太強了,舉一反三只是尋常,他這個只看過幾本佛經的俗人,竟然在講述佛法方面能令無名和尚有所收獲,這使得無名和尚大為震驚,不由又一次開口表示希望顧慎出家。

  砰!

  鄭琳將一杯茶水重重放在無名和尚面前,她現在心頭火起,又開始對這和尚橫豎都看不順眼。

  “我師弟天資聰穎,無物不精,他對你這佛法并不感興趣。”鄭琳看著無名和尚,開口說道。

  無名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點了點頭,聲音柔和,稱贊道:“好茶。”

  說過之后,無名和尚又將目光看向對面的顧慎,道:“顧施主,我所講的話,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你身具佛心,若是入了佛門,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無名和尚說罷,對桌前站著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的鄭琳笑著微微點頭,然后站起身告辭。

  顧慎又對無名和尚做了挽留,只是這和尚托詞身體有些疲乏,準備回去休息,顧慎才沒有繼續挽留,和鄭琳一起將無名和尚送到院外,然后才折身回來。

  “師弟,這和尚看著不像好人,你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

  院子中,鄭琳對顧慎說道。

  “胡言亂語?”顧慎挑了挑眉,道:“我觀他卻也深通佛門經義,言語談吐不俗,師姐所指的是什么?”

  鄭琳頓了一下,聲音小了一些,道:“就是他讓你去做和尚的事啊。”

  顧慎聞言,哈哈一笑,直笑的鄭琳兩頰泛起一抹紅暈,狠狠白了顧慎一眼,然后狀似生氣的走進了廚房。

  ......

  ......

  呂府。

  一間廳堂中,凋梁畫棟、古色古香,一名儀態不凡的端莊美貌婦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頗有幾分不愉。

  “郡主,王府的劉管家從今日下午到現在已經跑十八趟了,老爺還沒有回來,劉管家說再請不回老爺,王爺該親自來了。”

  一名丫鬟面色有些焦急,對端坐椅子上的明月郡主趙蒹葭說道。

  明月郡主皺眉道:“派人再去催催老爺,給那些難民蓋房子、量土地莫非還比見我爹重要?而且我爹是怎么回事?怎的這么重視起咱家了?連續派人請了十八次?”

  “是。”丫鬟彎腰領命,然后快步走出了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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