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是。你是真的準備和弗雷德合作這些實驗是嗎？”何可人問。
沈沉舟那邊沉默了一陣，突然苦笑了一聲，對何可人道，“你覺得我現在有其他選擇的余地嗎？”
“你真的不打算再回國嗎？想一直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著？”
“其實我這條命，早就夠斃了幾回的了，多活一天都是賺著。”
何可人嘆息了一聲，她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其實對于沈沉舟所犯下的事，多的她并不清楚，但據她了解到的那些，沈沉舟就已經很難上岸洗白。
在雙方沉默，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后。
沈沉舟突然對何可人問，“可人，你知道我為什么肯放你回江昭的身邊嗎？因為你回去之后，可以安穩的生活，江昭能提供給你正大光明的生活，這是我做不到的。倘若我同樣可以讓你站在光明下，我絕對不會放你和兩兩離開。”
“……”
“這么多年，我對你的心意，從來沒有更改過。但是當你決定出國來到我身邊，和我共同等待時機，對付白世昌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就算再喜歡也不能把你拉入黑暗，你應該是在光明中的。”
何可人眼眶有些發紅。
其實有關沈沉舟所選擇的路，在很久之前，何可人就有和他談過。
當時她有提議過讓沈沉舟及時收手。
但沈沉舟那時和他說，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是他很多年前就已經決定的了。
他現在只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接著一步的進行著，他不想結束也不能結束。
沈沉舟的聲音，在何可人的耳邊一句句的溢著。
何可人將電話掛斷之后，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
雖然心中早已經給自己做做了心理準備。
但是沈沉舟真的到誰都沒有辦法，將他從黑暗的深淵中拉出來的這一步。
何可人心里還是難免的。掀起巨大的波瀾起伏以及悲慟。
沈沉舟這個人，在何可人的心中其實很復雜。
他對她表現出來的，永遠是對她好的那一幕。
似乎是一個十足十的好人。
但是他所做出的那些事情，卻都是讓其他人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他即刻滅亡。
何可人在江昭進來之前，將臉上的眼淚擦掉了。
但是江昭還是眼尖的，看到了何可人泛紅的眸子。
何可人將手機遞給江昭。
江昭沒有接，和她說：“你留著吧。”
“嗯。”
“夏芝一會兒來找你。”
“好。”
說完江昭又道：“我爸媽他們準備明天回H市，Amos和他們一起離開，我媽想把兩兩也帶走，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
“帶走的確可以讓她多幾分安全。”
“行，那我告訴她一聲，臨走前我媽還想和你去看一看你母親。”
“現在這種局勢出行太危險了，等一切都結束的吧。”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江昭伸手摸了摸何可人的臉頰：“要不要也和他們回H市？”
“把你自己一個人留在京城嗎？你知道我不可能這么做。”
“在京城倒也不見得會有什么危險。白修遠現在已經是籠中困獸，沒有什么攻擊力了。”
“但白家殘余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萬一他們選擇和白修遠合作呢？雖然我留下，也可能幫不到你什么，但我不想提心吊膽期盼著你的消息，我想在你身邊第一時間知道。”
“行，那你就留下，正好我們可以有點私人空間。”
何可人抱了抱江昭的腰身，然后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悶著聲音對江昭問，“你都不好奇，我和沈沉舟打電話說了什么嗎？”
江昭說道：“說什么也改變不了，你這回選擇了我的事實。和他說什么我無所謂。”
何可人笑了笑。
“難得你能說出這番話。”
……
夏芝在臨近晚飯的時候，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了何可人這邊。
何可人對夏芝說：“這里什么都不缺，你在這里住著什么都有，拿這么多東西過來干什么？”
“這些都是給兩兩買的，給我干女兒的小衣服，小裙子，鞋子，帽子。還有玩偶，樂高……”
夏芝一邊說著一邊去拆包裝。
她讓何可人將兩兩帶了過來。
在給兩兩換上仙女裙后。
夏芝抱著兩兩親了好幾口：我干女兒就是可愛，這么漂亮。”
兩兩捏著公主裙的裙擺，像模像樣的對夏芝說：“謝謝干媽。”
“哎呀，這小嘴真甜。可人你也太幸福了，太羨慕你了，居然能有這么可愛的女兒，看得我都想生個女兒了。”
“想要女兒之前，得先發展發展你的另一半，你和姓喬的那位最近怎么樣了？”
何可人一邊收拾著地板上，夏芝帶來的禮物，一邊向夏芝八卦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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