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積不用太大,一百平米左右就行。她之前和辛程程的工作室一直是教小朋友跳民族舞,在中介尋找房子的時間里,她主動聯系了幾位老學員的家長,詢問對方是否有轉到自己這邊的意愿。
她也不是沒腦子群發信息,挑選的都是她自認為平時相處還不錯的學員,她以為總有一兩個會有稍作考慮的想法。誰曾想大家都拒絕了,甚至有位學員家長直言不諱回她:“梁老師,我家孩子覺得你太兇,這學期就不想學,還是我私底下哄了好久,其實之前我都有轉機構的想法,現在換的新老師挺適合我家孩子。”
就在路安純聯系學員后不久,她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剛接通,手機里頓時傳來熟悉的女聲:“路安純,要不要見一面?”
路安純一聽就跟碰到瘟疫般,頓時將手機甩開老遠。
她再次失眠了,夢里她如在疆場廝殺的女戰神,將敵人逼得節節敗退。不過在現實中,她只能在第二天頂著重重的黑眼圈下樓去倒垃圾。
她隨手將長發挽起,穿了身上下兩件的家居服,腳上踩著拖鞋,手拎兩包垃圾袋下樓。還沒走到垃圾房附近,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在喊她:“路安純。”
路安純聞言身子一僵,她深吸口氣,面無表情轉過身看著來人。
“啊。”對方一見她便吃驚地捂住嘴,說,“路安純,這才多久不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路安純忍著把自己手里垃圾袋直接扔到她臉上的沖動,冷冰冰回她:“辛小姐,我們似乎也不是很熟,你來我面前對我指手畫腳,就不怕我扇你?”
辛程程“呵呵”笑了兩聲:“你還是這個脾氣,有什么不順心的就往別人身上撒,大家都得圍著你轉,是不是?”
路安純不想跟她多費口舌,繞過她就想走。
“等等。”辛程程攔住她,“我今天有事來找你。”
女人從包里掏出支手表遞到她跟前,說:“這支手表挺貴的吧,陸宇托我把它還給你。”
路安純看也不看直接拿過來,丟進黑色垃圾袋。
“對了,你下次不要聯系那些學員,我都聽說了,我還在班上問過大家的意見,可惜好像沒有人打算轉走。”辛程程對她說,“當然你也可以用錢砸人,就像你以前對我和陸宇那樣。不過有這個閑錢,不如在家安心呆著,反正你有個好爸爸……”
已經走出去兩三米的路安純停住了腳步,她扭頭看向辛程程,又返回去。
“怎么?”辛程程被她臉上狠意嚇到,不覺往后退了半步。
下一秒,凄厲的女聲猛地響起。
路安純把手里垃圾袋狠狠砸到了辛程程臉上。
“路安純,你有毛病啊!”辛程程捂著鼻子大喊,“我鼻子去年才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辛程程臉上、頭發上沾滿了紅色的液體,淅淅瀝瀝往下滴,身上衣服都被鮮艷的顏色染臟,這是路安純昨天在家吃的自熱番茄火鍋湯汁,剩下的鍋底殘渣還掛在辛程程頭上,看著格外狼狽,她邊尖叫,邊踩著高跟鞋沖路安純跑來。
路安純也不慣著她,上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兩人很快撕扯扭打在一起。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人群中不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