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錯嫁甜婚總裁的寶貝妻 > 第五百八十九章 滿臉嫌棄

夏家。
安云熙在家里反復走來走去,長發散亂,臉色灰敗,神情頹喪。
她的精神已經進入癲狂狀態,腦子里很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從昨晚起,到現在,她的衣服上,手上,甚至頭發上都沾著血跡,從原本的鮮紅色,已經干涸成棕褐色。
鄭賢在旁邊寸步不離地看著她,限制著她所有的行動。
“我把浴室里收拾一下,你讓開。”
安云熙薄怒道。
“不行,參座說了,現場不能動,他要親自回來查看。”
鄭賢懶懶地瞥了一眼全身狼狽樣的安云熙。
平時見到安云熙,她都精心打扮過,容貌尚可。
今天蓬頭垢面的樣子,跟普通市井女人真心沒什么區別。完全沒有豪門千金應有的氣質。
他眼神里流露出不屑,難怪參座將注意力都放到了zora身上。跟安云熙簡直不是一個級別。他看了zora都覺得心動,雖然zora卸了他的配槍,讓他難堪,卻也征服了他。
“浴室里面都是血,有什么好看的?”
安云熙顯得十分焦躁。
她想把痕跡銷毀,可是鄭賢像門神一樣守著她,她什么也做不了。
鄭賢不接她的話,但是健壯的身軀牢牢擋住她的去路,等同于拒絕。
安云熙萬分無奈。
“你總得讓我洗澡?從昨晚到現在,我還沒有洗澡呢?身上又臟又膩,難受死了。”
“再等等。”
鄭賢抬腕看了看手表,“參座應該快回來了。等參座回來,同意以后,你再去洗澡。”
油鹽不進,安云熙拿鄭賢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生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
心里惴惴不安。
秦劍將秦念真帶走以后,她腦海里一片空白,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她覺得自己肯定完了,當時的情景,秦劍肯定可以判斷出來,是她對秦念真下手。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挽救。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想要毀掉家里的痕跡。
鄭賢卻突然來到夏家,將她看管起來,限制她所有的行動。
想想都生氣。
“鄭賢,你反了是不是?我是誰?我可是夏家千金!
你難道不該聽我的?!”
安云熙端出自己的身份,想要壓制鄭賢。
鄭賢理都不理,“我只效忠參座。”
“呵呵。夏家千金的前提,是得有夏家。”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心里冷嗤一聲。他一直追隨于承先,如果于承先推翻夏家,將是軍閥里面的最高統帥。沒有夏家,哪來的夏家千金?他根本沒有將安云熙放在眼里。
“你說什么?”
安云熙沒有聽清。
“沒什么。”
鄭賢懶得搭理,將頭偏向一邊。
安云熙氣結,雙手攥緊沙發布料,揉得極皺。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窗透透氣。
冷風肆意刮進來,太陽已經躲到厚重的云層之后。
灰蒙蒙的天讓人心情更加壓抑。
遠眺望過去,遠處似乎有不少車輛以及人員走動,全副武裝,一派戒嚴的樣子。
“外面在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安云熙轉頭問鄭賢,“為什么那么多人進進出出?他們到底在干什么?平時內院根本不允許外面的車輛進來。”
鄭賢冷道,“你不需要知道。”
“你!”
安云熙食指指向他,氣得直發抖,“好你個鄭賢,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于承先給你當靠山,了不起是嗎?我現在就給我爸爸打電話!
撤了你的職,哼!”
安云熙作勢拿出手機。
其實她只是威脅鄭賢,她才不敢真的給夏晟霆打電話,她很怕夏晟霆,平時也很少跟他說話,盡量躲得遠遠的。更別提讓夏晟霆撤了鄭賢的職位了。
鄭賢才不吃這一套。
他挑釁地瞪著安云熙,“你打啊,現在就打。”
安云熙氣得手指都在發抖,她劃開屏幕,卻發現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她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又將手機搖了搖,還是沒有信號。
怎么可能?軍閥內部,擁有自己的信號塔,信號都是加強的,而且軍中要地,絕對絕對不可能斷掉信號,除非出了大事!
她趕緊奔至沙發旁邊,從茶幾上拿起座機。
“嘟——”
一聲長音。
竟然連固定電話都沒有信號。
顯然,全都被切斷了。
這里,與世隔絕了?
她驚恐地瞪著鄭賢,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會這樣?
鄭賢一臉得意地瞥了瞥安云熙,隨即眼神瞟到天花板上,只留下眼白,對她進行無言的嘲笑。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安云熙下意識地朝樓下望了望。
是于承先的軍車回來了。
瞬間,她更加害怕,本能地顫抖起來。
“砰”
一聲,于承先甩上車門,大步跨進家中。
從進門起,便能看到一路延伸的血跡,以及染血的腳印。腳步很急,腳掌很大,顯然是秦劍留下的。上了樓梯,零星還有斑斑血跡。
于承先直奔二樓,來到房間。
鄭賢見到于承先立即站正行禮,“參座!”
然后鄭賢指向浴室,“參座,現場在這里,我一直保護好。”
于承先略略頷首,他瞥了一眼瑟瑟縮在沙發旁邊的安云熙。
安云熙看到于承先就覺得不寒而栗,她經受不住他那陰狠銳利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很狼狽,害怕于承先嫌棄她的不堪。
她下意識地伸手將頭發捋了捋順,撩至耳后。
可是,聊勝于無。
于承先完全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以及嫌棄,此刻的安云熙,一副臟兮兮的樣子,蓬頭垢面,臉色灰敗,沒有化妝,頃刻顯老許多。跟村婦沒有兩樣。
他毫不客氣地大步走上前,當著鄭賢的面,狠狠揪住安云熙的頭發,將她拖拽到浴室中。
“啊,好痛。”
安云熙頭皮都快被他揪掉,痛得眼淚當場落下。
“砰”
一聲。
于承先將她甩到浴室冷硬的墻壁上。
銳利的眼眸,逐一掃過浴室地上的痕跡。
他大喝一聲,“說,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