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錯撩權臣后,我被嬌養了 > 第28章 你想要的難道不是這個?
  紫黛走近了福身行禮,“我家姑娘在燕來樓上瞧見了大人,使我來問問大人若沒有訂座,可與我家姑娘同游燕來樓。”

  牧曙覺得這家姑娘可能腦子不大好使,這是他見過的所有企圖接近大人的女子當中,最莫名其妙的。

  “訂座?我們大人……”

  牧曙的臉色驟變痛楚,閉著眼睛憋氣緩了好久,他不解地看向寧宴,自己說錯了什么要遭受以肘擊胸的對待?好委屈!

  寧宴抬起頭,偌大的燕來樓,他居然準確地一眼捕捉到其中一個窗口,那抹淺紫色的身影像是被驚到似的迅速消失。

  他淺笑了兩下,“既是你家姑娘的一番好意,我自然是樂意的。”

  牧曙震驚!

  腦子里百轉千回,莫非大人察覺到燕來樓里有什么不妥之處?這家的姑娘莫非是哪里派來的探子大人要去會一會?

  他身為屬下,怎能讓大人身陷險境!

  牧曙斗志昂揚地跟著往前走了幾步,就見寧宴回頭,一臉不耐煩,“人家請你了嗎?你跟著做什么。”

  牧曙:“?”

  “去做你該做的事。”

  說完,寧宴轉身跟著紫黛慢悠悠地進了燕來樓,留牧曙呆呆地站在樓外,無意識地揉了揉胸口,大人那一肘子可真疼。

  他很快反應過來,溜圓地眼睛不可思議地掃視著燕來樓,心中八卦的小火焰熊熊燃燒,恨不能立刻跟人分享他的心情,到底是哪家姑娘居然能請得動大人!

  天上是不是要下紅雨了?

  白卿卿從窗口躲開時,心跳得有些快,應當……沒瞧見她吧?

  離那么遠呢,再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間雅室,對,肯定沒看見。

  她拿了一盞茶在手里慢慢喝,表情空白,已經在后悔了。

  為什么要去請寧宴上來!她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就算她可能是誤會了寧宴的本質,但她也已經打消了跟寧宴套近乎的想法,人生苦短,不要太為難自己!

  安靜的廂房里寂靜無聲,白卿卿的余光時不時瞥向門口,心里越發氣悶,寧宴那樣的性子,應該不會答應才是,他腦子也壞了嗎?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白卿卿立刻坐好,將杯子放下,想了想,又拿了團扇在手里擺弄,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姿態來。

  寧宴在開門后看到的,便是白卿卿輕倚在欄邊,側著臉,耳邊碎發靈動,紫色的衣裙在身下散開,又嬌柔又精致,讓人不忍驚擾。

  “姑娘,寧大人來了。”

  白卿卿這才扭頭看過去,平靜地跟寧宴點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寧大人請坐,燕來樓風景如畫,又有歌舞升平,大人可靜心欣賞。”

  寧宴心里暗笑,淡然的樣子裝得倒是挺像,若眉間那一抹懊惱沒被自己瞥見,他或許就信了。

  他走到白卿卿身邊坐下,白卿卿一驚,趕緊直起身子,舌頭都不利索起來,“那、那邊的座兒才好,可以看到底下的歌舞。”

  “是嗎?可我覺得這里也不錯。”

  白卿卿立時起身,一邊走一邊說,“如此我不擋著大人賞景,好像又有舞娘登臺,我去看看。”

  底下高臺上果然又換了人,一群女子身著艷麗華服翩翩起舞,腰間亮閃閃的配飾隨著她們身形擺動熠熠生輝,白卿卿本是找個借口離寧宴遠些,看著看著竟入了迷。

  “那是北域吉月族的女子,天生體軟,善舞,有些人家專門豢養來解悶,吉月族一度瀕臨滅族,后歸順玄朝才得以延續。”

  白卿卿看著底下翩翩起舞,美若彩蝶的女子,心中生出憐憫,就因著善舞便要成為他人玩物,世道何其不公。

  底下一片叫好聲,尤其當中領舞的那位女子,紅紗覆面,卻絲毫不損她半分華彩,得到了最多的贊美。

  “她真漂亮……”

  白卿卿由衷贊嘆,自己同為姑娘家都會被她的舞姿迷住,怪不得這樣受歡迎。

  “她名綺月,宣城愛舞之人都知道她,底下那些人一多半都是為了她來的,只不過她何時登臺起舞并沒有定數,因此燕來樓總是賓客滿朋座無虛席,都想著興許運氣好能一睹她的風姿。”

  白卿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發現綺月似乎往他們這里多看了兩眼,不由地開心起來,轉頭想讓紫黛去送打賞,身子剛動卻僵住。

  寧宴不知何時挨在她身側,離那么近,好似將她圈在自己與欄桿之中似的,白卿卿不敢再動,見他也不退開,這才伸手推了推,“你讓讓。”

  寧宴挑眉,“地方就這么大,我要讓去何處?”

  “你不是不看歌舞的嗎?”

  “見你看得如此入神,也有了些興趣。”

  白卿卿不想再用這樣的距離跟他說話,心一橫,推開他鉆了出去,淡淡縹緲的甜香味從懷里散去,寧宴有些可惜。

  讓紫黛去送賞錢,白卿卿才回過神,“寧大人似乎對燕來樓的舞娘很是了解?”

  莫不是常來?

  寧宴也離開了欄桿邊坐過來,自動自發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描淡寫道,“宣城的事,我都略知一二。”

  白卿卿了然,也對,人家可是錦衣衛呢。

  “不過那位綺月姑娘跳得實在好看,怪不得如此多人給她捧場,若非來一趟燕來樓十分麻煩,我興許也會常來看她。”

  白卿卿忍不住回味,“那衣裳也好看,更顯舞姿動人出眾。”

  寧宴抬頭看她一眼,眼睛慢慢瞇起來,“你若是喜歡,比照著做一套便是,不過……那衣服穿你身上,怕會是另一番風情。”

  他頓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我很期待。”

  白卿卿手指蜷縮起來,臉色變了幾變,紅成一團,血都涌到了臉上,可寧宴看著她尷尬的模樣卻無動于衷,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覺得說不定還真挺有意思。

  “你為什么,總要說這樣的話?”

  白卿卿摳著自己的指尖,訥訥地問出聲,垂著頭不敢去看寧宴,“寧大人不該是這樣的人才是,可為什么你總會胡言亂語,說一些不著邊際的,這樣……這樣不好……”

  雅間里安靜了一會兒,白卿卿聽見寧宴的聲音,里面有種漫不經心的疑惑,“這難道不是你希望的嗎?”

  她抬起頭,圓圓的眼睛不解地看向他,“什么?”

  寧宴輕笑一聲,嘴角流露出幾分戲謔來,“你費盡心思接近我,為的不就是這個?你不該高興才是?”

  血色從白卿卿粉嫩的臉上褪去,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看著寧宴好看卻冷然的鳳眼。

  “你也不必覺得懊惱,我見得多了,算不得什么,只不過與旁人相比,你更有趣些,不至于讓我厭棄,這已是不易,但過猶不及,太過欲擒故縱,我也是會膩的。”

  白卿卿心口砰砰的跳,聲音大到她覺得整個燕來樓都能聽得見。

  羞愧與悔恨若有實體,此刻便能將白卿卿侵吞干凈,一絲不留。

  自己在寧宴的眼里怕是猶如一個小丑一般拙劣不堪,他早看出來了,卻并不說,只覺得自己有趣……

  暖意橫生的燕來樓雅間里,白卿卿的手腳冰冷,她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逼著她不可以失態,不可以失掉最后的尊嚴。

  白卿卿起身,朝著寧宴行禮,她清醒的聲音里隱隱在顫抖,但她已無法顧及,“大人誤會了,我并沒有什么意思,若此前舉動讓大人生出別樣猜測,是我的不是,我給大人賠罪。”

  她面容蒼白,語氣卻異常堅定,“往后大人出現的地方,我會盡量避開,免得讓大人有所誤解。”

  白卿卿說完轉身想走,卻又頓住,將一只香盒放在桌上,并不去看寧宴,“這盒香,是上回在府里大人幫我的謝禮,您收下也好扔掉也好都與我無關,自此,我與大人便兩清了。”

  一走出雅間,白卿卿就控制不住眼眶發酸,腳底步伐加快,拉著給完賞錢的紫黛往外走。

  不明所以的紫黛一頭霧水,“姑娘,怎么了?這就回去了嗎?”

  見姑娘一言不發,眼眶微微泛紅,紫黛瞪大了眼睛,“姑娘可是受委屈了!是那個寧大人?”

  “沒有,先回去。”

  是她的錯,與寧宴無關,是她蠢笨,自顧自地決定去接近寧宴,早該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她還該感謝寧宴沒有說得更難聽。

  燕來樓上,寧宴倚在窗邊,看著白卿卿上了白家的馬車,身后雅間的門被敲響。

  “公子,奴家綺月。”

  寧宴應了一聲,廂房的門開了又關,引得宣城無數人追捧的綺月,此刻就站在寧宴面前。

  她慢慢地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絕麗無雙的容顏,柔軟的腰肢盈盈下拜,“公子今日怎會來燕來樓?可是有什么吩咐?”

  寧宴這才回過身,眸光在她身上輕輕掃過,“無事,跳得不錯。”

  “綺月謝公子贊。”

  她垂下眼簾有些愕然,公子何時竟會無端夸人了?莫不是特意來獎賞自己的?

  她瞥見桌上放了只香盒,盒子淡雅素凈,雖未聞見其中香氣,卻也能猜測一二,難道是給她的?

  寧宴注意到綺月的目光,一盒香而已,比這貴重百倍的東西他也沒少隨手給人,可寧宴眼前浮現出白卿卿方才離開的模樣,睫毛顫著小臉白著,放下香跟他說兩清的決絕目光……

  門外有人敲門,“綺月姑娘,驍公子想見你一面。”

  寧宴揮揮手讓她出去,又在雅間里坐了一會兒,離開后,桌上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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