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祖宗保佑基本沒戲!
清醒過來的公孫賀馬上跑到甘泉宮面見武帝。
出乎意料地,武帝竟然接見了他。
“陛下!臣……有罪啊!”
公孫賀隔著兩道紗簾跪伏在地,哭得驚天動地。
“陛下,小兒敬聲的確沒有貪贓之事,那些錢……”
說到這里他特意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望向簾內。
他想試探一下武帝的虛實。
“錢在哪里?”
武帝的聲音深沉而沙啞。
公孫賀心中暗喜,抽泣道,“錢……已花得差不多了。”
“干什么花了?”
“敬聲對陛下忠孝之心天地可鑒!他聽聞丹陽郡有長生不老妙藥,便花了大價錢托人前去打探!”
武帝略一沉吟問道,“何也?”
公孫賀嘆道,“到了實地之后才發現傳說為假,根本就沒有什么長生不老丹!”
武帝沉聲道,“既然此事未成,又未事先征得朕的許可,朕只想回到昨天,就當沒看見過你。錢……一分不少,全部還回。”
公孫賀登時愣住。
費盡心機編一個大謊,武帝竟然不接受……?
這是幾個意思?!
這可如何是好?
他狡盡腦汁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武帝數次催促讓他離去,他忽然眼前一亮,“陛下!臣有大秘密稟報!”
武帝沉聲道,“你是不是想說當年捕捉朱安世之時,沒有用心?”
公孫賀驚出一身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臣……臣……疏于約束,以致嫌犯……”
“不要再說了!”
武帝冷冰的聲明沒有一絲感情,“你若能在最短時間內將那刁民捉住,朕便保你子公孫敬聲一條活命!”
“謝陛下!”
公孫賀重重地磕了幾個頭,然后便伸長脖子等待下文。
至于朱安世在哪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如何抓到他,在哪里抓得到,什么時間最好,他都是胸有成竹。
“安世兄,本相遇到一件大事,需要安世兄幫忙!”
公孫賀親自為朱安世倒滿酒,然后舉杯一飲而盡。
朱安世剃去胡須,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十歲不止。
做為一個經常混跡江湖的人物,公孫賀態度上的轉變他如何能不知?
“丞相是不是想到更好的地方讓我去了?”
公孫賀搖頭嘆道,“不是本相要把你如何,而你的主子……他入獄了!”
朱安世大吃一驚,“敬聲少爺犯了什么罪?”
公孫賀道,“一言難盡!當年他私放你出廷獄,那時便已引起他人懷疑,只不過時至今日,披露出來更方便吧。”
朱安世頹然道,“朱安世爛命一條,請如實吩咐就是。”
公孫賀起身深深一躬,“公孫賀代本族族人謝過大俠!”
頓也頓他接著說道,“本相可在此向你保證,不但可保你性命無虞,你家人妻小一樣秋毫無犯!”
這次輪到朱安世發自內心的感謝了。
雖然有一身本事,但是經由太子一事之后,他已深深感覺到,好拳腳不如好靠山,大樹底下好乘涼,先找個強硬后援才是當務之急。
公孫敬聲父子也沒讓他失望。
如今也應該他出面做一些事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公孫賀并沒有兌現他的諾言。
他不但把朱安世投入大牢,還親自帶人趕到其府上,把朱安世不久前新納的夫人和年滿歲初的幼兒一并捉走,還把他花費畢生積蓄置辦的房產一把火燒掉了。
公孫賀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他仍然低估了朱安世的人脈。
雖然身在大獄之中,但是朱安世仍然從其他途徑得知了事情真相。
“公孫賀!公孫敬聲!”
朱安世仰天長嘆,恨意滔天!
“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必讓你們永世不得翻身!”
絕食三日的朱安世找到廷尉杜周,向他告發了一件大事。
當年朱安世從他手中轉走,如今再次落入彀中,杜周也沒打算讓他好過。
即便如此,聽到朱安世舉報的供詞之后,他仍然驚出一身冷汗。
經過好一番人神交戰,在武帝和太子之間究竟選擇哪一個匯報時,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
從甘泉宮回來之后,他立即趕往太子宮面見太子。
“公孫賀父子暗施巫蠱詛咒圣上?”
劉據看到這樣的奏報,頓覺眼前一陣眩暈。
他沒想到朱安世如此輕易就落網了,更沒想到本應幾年后發生的事,竟然提前了。
“父皇有何指示?”
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武帝的意思。
杜周見太子并沒有因為他先稟報武帝而生他的氣,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說道,“圣上的意思是……想讓殿下放了江齊。”
自從上次在甘泉宮施展“幻術”,讓衛子夫假扮李夫人迷惑武帝,獨孤宏趁機捉了江齊之后,他便把江齊秘密關押起來。
“然后呢?”
杜周道,“圣上的意思是……想讓江齊負責查辦公孫家的事。”
劉據正在猶豫要不要編個理由,就說江齊已經死了,卻不想杜周接下來的話把他的想法徹底澆滅。
“圣上請殿下帶江齊到甘泉宮去見駕!”
劉據暗嘆一聲,自己煞費苦心想要改變的一切,并沒有消失,反而提前到來。
送走了杜周,他把金不喚和裴歷,獨孤宏等人盡數召來,商討對策。
江齊能翻起多大的風浪,在坐的人除了劉據之外沒人清楚。
但是,既然太子如此看重此人,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徹底了斷得了。
獨孤宏說出自己的想法,劉據斷然否決。
“圣上已知他在我手中,容不得有任何意外!”
金不煥看向裴歷,裴歷笑道,“殿下,屬下有一人可代替江某。”
“代替?”
劉據愣了一下,“何人?”
“阿三!”
劉據聽到阿三這個名字,愣了好一會兒,才忽然醒悟過來,他是李茵平手下的仆從。
金不煥道,“李三無論從外貎還是體態,與江齊極為相象,只要稍加改扮,即可以假亂真!”
劉據還是有些不放心,“江齊在圣上身邊多日,稍有變化便會被發現,此計恐怕不妥!”
裴歷道,“殿下僅管放心,此事交給屬下去辦就是!”
劉據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妙計,但是裴歷行事謹慎,他還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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