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被匕首割開,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為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增添幾分驚險。
許冉冉攥著手心,猛地打開匕首。
危險情況讓腎上腺素飆升,暫時手心也沒那么疼。
伸腿一腳踹向那男人命根子。
“啊——”
慘叫聲在胡同里乍起,讓人聽了心里起毛。
趁著剛子捂著褲襠臉色都發白了,許冉冉迅速撿起地上的匕首,手心粘膩的鮮血粘著匕首,許冉冉接過來換只手。
對著還在哀嚎的剛子胸口狠狠插下去。
人對于絕境總有股不顧一切和破釜沉舟,許冉冉是這樣,剛子同樣也是。
不顧下體疼痛一把抓住許冉冉沖過來的匕首,然那匕首還是沒去體內幾分。男人的力氣在此刻顯現,一掌推開許冉冉欺身而上,舉起匕首。
在這一刻,剛子奇跡般的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他的腦海里只有離開的媳婦兒和在水里泡發的兒子。
為什么一切會變成這樣。
全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妻離子散。
殺了她。
殺了她!
一遍遍的念頭逼迫著剛子用匕首割開空氣,往許冉冉身上刺去。
這次再也反抗不了。
許冉冉被人壓制,已經脫力根本就沒辦法再反抗,不過對于刺下來的匕首還是拿手去擋。
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她還有孩子。
她的小小,她的老大老二。
還有秦蘊。
那個一開始對她橫眉冷眼,如今恨不得把命給她的男人。
手臂承受不住剛子刺過來的力氣,許冉冉拼盡全力將剛子的手打歪,避開自己胸口的要害。
“噗嗤——”
匕首沒入皮肉,鮮血淋漓。
許冉冉摸到一沉重的身體。
鮮活溫熱。
秦新國。
剛子拔出匕首,又要穿刺,被秦新國一腳踢開,與此同時許冉冉也欺身上前,去撿被踢飛的匕首。
她和剛子兩個人同時行動,剛子眼里的狂熱沒有散去,她只能殺了他。
“撲通——”
和她一起沖向匕首的剛子在身后被絆倒,秦新國抱住剛子的雙腿,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
“許冉冉,快!”
秦新國抱得脖子青筋都暴起,剛子掙扎的厲害,手肘好像擊到他的受傷的刀口。
剛子拔出一只腳狠狠踹向秦新國,腦門被踹了個正著,讓他一瞬間眼前發黑。
撿起那把匕首,許冉冉快速來到那剛子身邊,對著胸口刺入。
“噗嗤——”
剛子抽搐幾下,停止了掙扎。
世界安靜下來。
秦新國脫力松開剛子的雙腳,費力的想轉身瞧一瞧人怎么樣,卻被刀口疼痛激的眼前一黑。
“你們又是誰?”
許冉冉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新國倒在地上,手捂住潺潺直流的傷口,只是眼前發黑,側頭看去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聽到許冉冉驚慌的聲音。
有人。
還有人!
意識到這點,秦新國掙扎起來,然后有人走到他旁邊,一腳踢向秦新國傷口。
“不是你女人還這么拼……”
后面聲音再也沒了,秦新國沒了聲響行動能力。
也聽不到之后的事情。
等秦蘊帶人趕過來,就看到這齜目欲裂的一幕。
心神在一瞬間被沖擊,一股甜腥味涌上喉嚨。
秦蘊扒拉來秦新國,觸碰到的都是粘稠的血液,一摸命脈,還活著。
另一個直接不管死活,站起來環視四周,這血腥場面沒有許冉冉。
“來兩個人負責處理這邊的事情,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叫警察的叫警察!”
地上血跡斑斑,分不清是誰的。
許冉冉也有可能受傷!
秦蘊腦袋炸開,千萬個嗡響在耳邊,他竭力保持清醒,后槽牙繃緊,如同一把出鞘的鋒利寶劍。
“剩下的人,都散開地毯式搜索,務必找到我媳婦和女兒。”
他被通知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帶著公司里人模人樣的兄弟們沖出來,陣仗太大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很快就會有警察前來調查。
秦新國還活著,那個男人也活著。
許冉冉和小小不見了。
這幾條信息不停歇的在他腦海里翻滾,他試圖從中間找出其他有用的消息。
他冷靜的站在現場,環顧四周。
地上因為是土路,塵土飛揚,卻也保留了地面上大的活動軌跡。
秦蘊逼著自己看地上的痕跡,逼著自己分辨出其中哪些是秦新國的,哪些是許冉冉,還有哪些是地上那男人的。
最后還是想放棄了,地面痕跡很多,他根本無法判斷出來。
不過有一個痕跡,讓他目光凝住。
一個小小的腳印穿插在這混亂的痕跡中,獨樹一幟。
秦蘊突的升起一股希望,隨著這小小的腳印去尋找女兒的角落。
這胡同還沒有開發,都是壓實的泥土路,秦蘊隨著腳印一步步上前拐彎,越走心里越升起一股希冀。
突的,那腳印消失在胡同入口。
胡同外面是寬闊的水泥路,胡同里面是塵土飛揚的泥土路,可小小腳印的斷掉讓秦蘊一瞬間崩潰。
“咳……”
一口鮮血從秦蘊喉嚨吐出。
小小如果被人帶走,絕對不可能讓她一個小孩走路,那勢必是許冉冉讓小小先跑了。
“集中所有人,在胡同外面尋找,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
秦蘊高聲將周圍的人聚集,先過來的一人看到秦蘊嘴角的鮮血,忍不住皺眉:“秦哥你……”
“吩咐下去,小小在這周圍,速度快點,她有可能躲起來。”
“好的秦哥。”那人應道,轉身將所有人召集起來傳話,秦蘊壓抑又涌上來的血液,然后往外面一步步走去。
“小小——”
“小小你在哪兒?”
“小小,我是爸爸,快出來。”
秦蘊聲音揚起,后面的兄弟們也跟著這樣喊起來。
從胡同處出來后,是兩邊關門的工廠或者一些偏僻的住處。
現在正是上工的時候,街道上只有秦蘊和他手底下的人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秦蘊堅持自己喊,自己的女兒太清楚了,只有自己或者許冉冉的聲音才有可能誘導她走出來。
“小小——”
他心底焦灼,然而還得耐下性子一遍遍叫小小的名字,只有小小確保安全,他才能義無反顧的去救許冉冉。
“咚隆……”
一點細碎的聲音引起秦蘊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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