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冉冉看完這封信,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說什么。
“許姐,許姐?我這寫的怎么樣你倒是說一下,你這么厲害你肯定知道我寫的怎么樣。”
很明顯周志勇將許冉冉當成了最后的救星,哪怕很羞恥卻還是很認真的問她。
那神情認真執著,大有將丁香視作一輩子的真愛。
許冉冉并沒有嘲笑這么一封信,而是逐字逐句的為他剖析這封信。
“你為什么選取敬愛這個詞?”
許冉冉不確定這個是周志勇用錯的詞語還是他想用這個詞語。
“她是我敬重珍愛之人。”周志勇回答許冉冉的問題。
這番話出乎許冉冉意料。
沒成想一見鐘情的感情如此熱烈炙熱。
“首先你這里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
許冉冉將信放過去,放在桌面上,然后用手指著其中一行說道:“這里激烈的激是這樣子寫的。”
在一旁寫好這個字的正確筆畫。
“下面鬼使神差,不是鬼使差神;還有互訴衷腸這個詞衷字寫錯了,也不太符合,改成我所寫皆言為心聲。”
“最后記得把紙張換了,重新買一張將它謄寫出來。”
“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修改嗎,總覺得寫的不太好……”
周志勇見許冉冉三言兩語就寫完了,心里沒底,接連問了幾句。
許冉冉松開按著信封的手,微微一笑:“你就這樣交給丁香,很好。”
她的神情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周志勇又多問了一句,確認了可以這樣發出去。
見周志勇對自己的文筆不自信的樣子,許冉冉沒再多說什么,緣分在的話,什么都容易。
周志勇的文筆怎么說,確實不太好,甚至有些地方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可這文筆中透露著一股子笨拙的沖勁,讓人一看就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不太聰明的真誠,是對未經事女孩的必殺技。
許冉冉離開辣條工廠的時候,老吳和吳大還沒有回來,許冉冉只是簡單的問了一下,然后離開辣條工廠。
她給自己做了個書包,背在身后,這樣也不用用手提著凍手,東西賬本之類的全在后頭包里。
雖然有人管著上上下下,但是賬本還是要自己對一下的。
轉頭往衛生巾工廠走去,衛生巾工廠門口沒有人,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殫精竭慮。
女人的月經,除去小孩老人孕婦,其他的一律都是每月一次,不分酷暑嚴寒,自然沒有什么所謂的淡季。
許冉冉過去的時候,工廠里一喝熱水的婦女先瞅見了許冉冉,揚聲打招呼:“老板,你可算回來了。”
“老板回來了?”
“老板好!”
幾個大娘臉皮厚,想著年紀大一個個調侃許冉冉的身份。
年輕一點的也都是兩眼放光看向許冉冉。
許冉冉之前因為給了這些女人一個挺直腰板的工作,所以衛生巾工廠的女人們對許冉冉帶著一種親近。
可卻從來沒有這么瘋狂過。
每個人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什么奇珍異寶一樣。
許冉冉忍不住后退一步。
“那個……丁香呢?”
“丁香主管不在,她生病了,這幾天都是中午來看一下就又回去。”
開口說話的是許冉冉選的四個小組長之一。
想起來了,剛剛周志勇的情書里也有說,給忘了。
“沒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事吧?”許冉冉問道。
那人搖搖頭:“大家都很安分守己,不過來了幾個談生意的,都和丁香主管接觸,我們負責拉攏客人和服務。”
“很不錯。”許冉冉夸到,那人卻騰的臉紅起來。
不是,這哪里需要臉紅?
她說什么了?
為什么要臉紅?
就是因為她夸了一句?
“真沒有事情發生?”許冉冉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相比較于辣條工廠,許冉冉比較擔心衛生巾工廠里工人的情況。
太異常了。
“真沒有老板。”
那人很確定的搖搖頭。
“那你們怎么…這樣?”不知道怎么形容這些人看到她亢奮的情況。
“啊,這個啊。”那人這才反應過來許冉冉問的是什么,連忙開口解釋。
“是大家都太佩服你了。”
“佩服我?”
許冉冉疑惑道,為什么?
“因為老板你太厲害了,是我們女性的表率,大家都覺得你能做到大多數做不到的事,相當的厲害,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我們真的非常尊敬你,認為你是我們的榜樣。”
這番話出乎許冉冉的意料,訕笑一聲,然后有些不自然的離開。
怪不得,應該是丁香跟她們添油加醋大肆宣揚的。
但她著實沒想到能收獲這么一大批人的喜愛,還成為他們的榜樣。
去了辦公室,先將賬本放進包里,然后去趙麗房間。
敲門了,但門沒開,只遙遙傳來一句誰啊。
聲音有點細小,聽不太真切。
許冉冉出聲:“是我。”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腳步聲,然后門倏的打開了。
趙麗沖許冉冉笑了一下,還沒看清楚許冉冉的樣子,身子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許冉冉反應快,但也只來得及護住腦袋。
接過去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手上的溫度滾燙,嘴唇都泛白。
連忙揚聲叫人過來。
先過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一瞧之前老板跟她們說的別去打擾的大學生竟然暈倒在地,連忙過去幫忙。
又來了幾個人,那幾個人中有稍微健碩常做農活的女人,一把推開這些人,將趙麗背在背上。
“走,看一下路上能不能攔黃包車或者其他能載人的交通工具。”
許冉冉趕緊吩咐,讓其他人讓開,腿腳快的趕緊去攔車。
給趙麗外面套了一件軍大衣,然后直接帶著人往醫院的方向趕。
有個人叫了路上的一個黃包車,讓他趕緊去。
緊趕慢趕的趕到醫院里,醫生接手的時候,趙麗已經沒了意識,渾身發燙。
“這是高燒,怎么燒成這樣才送過來,先給她吃藥打吊針,然后物理降溫!”
醫生摸了一把,后臉色都變了,給趙麗胳膊底下放了一溫度計,趕緊給她降溫。
許冉冉在這守了很久。
天剛剛擦黑,身邊陪著的員工在天還沒黑徹底的時候想要離開的時候,秦蘊趕過來了。
“你怎么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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