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蘊從身后一把抱住許冉冉,將人兩只手轉了面兒朝向自己,他則在凳子上坐下。
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到的許冉冉忍不住瞪向秦蘊,秦蘊卻絲毫不受影響,伸手接過藥膏低頭為她輕輕擦拭。
“別把自己弄的太辛苦了,我們想要做的都是利人利己的好事,障礙不會太大的。”
秦蘊安撫道,藥膏隨著動作抹到臉頰上,然后輕輕搓開。
“就是因為利人利己,勢必會動到很多人的利益,屆時羨慕嫉妒恨的人不會比我們在鵬城的少。”
秦蘊比許冉冉還懂這些事情。
“那你也別太勞累,一切以身體為主。”
“你也是。”許冉冉看著鏡子里的兩人耳鬢廝磨,忍不住后起嘴角。
秦蘊手上的動作漸漸變了味道。
來這這么長時間,兩個人都在各自忙碌,如今好不容易有個閑暇的空余,秦蘊并不想浪費這么難得的時間。
“藥膏都搓干了。”
許冉冉的皮膚嬌嫩,南方水土養人,加上清泉水的加持,秦蘊有繭的手指這么搓上兩下,已經紅艷起來。
鏡子里的秦蘊視線灼熱,眼神暗沉情欲翻滾,可也只體現在眼里,手上卻什么也沒做。
平靜的表象下,是秦蘊快要壓制不住卻仍舊要獲得許冉冉同意的行為。
許冉冉朝著鏡子里抬手,手指正好遮擋住鏡子里情緒滔天的眼眸。
這一動作刺激到秦蘊,似乎吹響了什么號角,抱著許冉冉猛地站起身。
聲音又急又啞。
“藥膏等會兒重新涂。”
…………
第二天醒過來的許冉冉,已經發現是下午兩點了,看到這時間點,心里一下子打激靈。
桌子上還放著一張紙條,秦蘊的字跡張牙舞爪。
“好好休息,已經交代秦輝去弄了”
沒頭沒尾的,許冉冉將紙條疊起來,隨手扔到了地上。
屋子里很是安靜。
她靠起來,端坐在床上。
床靠近窗戶,窗戶外面的景色一覽無余。
正午過后的陽光很溫柔,許冉冉怔怔的看著外面柳樹飄揚。
屋子太安靜了,自從小孩兒和父母離開后,又恢復了原有的清靜。
剛醒過來的許冉冉看著周圍歲月靜好的一切,心里騰的升起一股荒謬的想法。
這么多年。
她做的這些所有的事情,她在這里的所有經歷,還有她在這里所牽掛的人,會不會都是一場大夢。
這世上,真的會有重生?
人死如燈滅,許冉冉不可抑制的往別的方向去想。
她沒辦法不這么想。
都說上位著擁有太多,大多會患得患失,她一無所有的時候還對這話不屑一顧。
如今看來,正是擁有的太多,所以患得患失,只怕有一天夢醒,自己一切都歸于虛無。
事情走上正軌,機器在專業人士的操作下,很快挖礦的工具機器還有人工全都上場。
因為和國家有合作,這件事情百利而無一害,專業級的人現場教學,很快人群就因為各自的特長,自動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崗位。
許冉冉在比較高一點山坡上,她現在在一輛汽車里,不是什么好牌子,不過在西北也算是讓人側目的存在。
開著窗子靜靜的望著底下的人開始熱火朝天的干起來。
之前殺雞儆猴的震懾和如今大規模聲勢浩大的人員機器,讓那些人明白這是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一想到那豐厚的工資,這些人心里一熱,手上就更賣力。
人群里,一群黝黑漢子里,穿著寬大白襯衫,打扮精致的許冉冉坐在轎車里,和周邊格格不入。
干活的漢子有意無意的,目光都忍不住瞥向不遠處的那抹倩影。
而其中,少不了情竇初開的年輕小伙。
“行了,別傻看著,沒看見老板身旁護著的人,這種人物也是你能肖想的?”
年紀微長的韓暢拍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希望他能回魂。
“哥,我就看看。”韓禹撓撓頭咧嘴傻笑,“老板長的跟個天仙一樣,太好看了一些。”
“這么好看的,也不是你的,趕緊干活,不想要錢了?”
一聽說錢,傻小子只好轉頭繼續跟著人探索開墾。
有些地方需要機器,不過往深處細致的處理,只能靠人工。
畢竟不小心弄壞一太運行車,可是大大的損失。
韓暢見傻小子終于磚頭,沒忍住自己也多看了一眼,那人坐在車上,漫不經心的一眼讓韓暢都心慌意亂。
韓暢趕緊轉移視線,默念著:“我有媳婦兒我有媳婦兒,不能想不能想……”
抓緊轉身,不再去多看一眼。
山坡上的許冉冉不管那些,只要解決開工前的事情,后續的事情不需要多少勞心勞力,只要現場盯著就行。
所以正好趁著這功夫,將藍牙耳機拿出來用來聽歌。
現在雖然沒有數據無線網絡,可是這些歌都是現在下載好的,不妨礙許冉冉去聽。
幾十年后的歌出現在幾十年前,在粗獷的荒漠上,許冉冉心境無限擴大。
耳朵里塞著耳機,卻不影響看見人群里人們驚呼的模樣。
許冉冉摘下一直耳機,耳朵聽到外面的聲音。
聲音不大,所以聽不清,只聽見嗡嗡嗡的竊竊私語聲。
“這、這真的是金子?”
“我見過那么多金子,我還能跟你說假?”
“我艸……”
“這礦……不會特么是金礦吧……”
“他奶奶的,還真讓我們看到金山銀山了……”
所有人從前都是聽說過,卻從來沒見過這么一大塊金子。
別說是這些憨厚的農民和年輕人,就是一邊上多年給國家挖礦的人也露出吃驚的表情。
他們的震撼和驚訝一點都不亞于這些人,甚至比他們還要多。
按照他們的專業程度和經驗來看,剛開工就挖到金子,別說是這一小片兒,恐怕這周圍都是,說不準邊線在哪里…
想到這里,所有人的表情都狂熱起來。
要是從這里帶走一星半點…
那也是一筆巨大的收入。
這么大個金礦,拿走一點,誰曉得呢…
“都怵在這里干嘛呢?”
秦輝黑著臉站出來,他沒有和許冉冉呆在一起,而是在許冉冉對面的山頭監視者底下的這群人。
自然比許冉冉還早一步發現這里的異常。
哪怕早有人給自己做好心里準備,而且自己不缺錢,看到那灰撲撲的手里金燦燦的金子,秦輝心里也竄熱了一下。
隨即而來的,就是無聲勾起的危機感。
他都心動了,很難說這些人心里打的是什么樣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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