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暗影衛把陸香香主仆二人,以及孩子送出吳府,在沒有空間的情況下,便是最優選擇。
可如今不同,陸七七有空間在身,直接將她們三人收進空間帶走,才是最讓她放心的。
不過,陸七七也不準備把空間的事情,告訴她們。
畢竟空間一事太過于玄幻,時間緊迫,解釋起來太過于麻煩了。
于是陸七七給她們下了,對身體無害的迷藥。
并在她們即將倒地時,迅速將三人收進空間。
陸香香屋子里用過的,桌椅、板凳、梳妝臺以及那張精巧的紫檀木床,也一并收進了空間。
此前宋晏清命暗影衛,抬進吳府的六大臺箱子,陸七七也沒有忘記,全都收進了空間。
就連箱子上掉落的紅布,陸七七也沒有留下。
簡單來說,除了灰塵和地上死去的女人,整個屋子全都被她收刮干凈。
這些錢財和物件,都是今后陸香香和小靈玥,母子二人后半輩子的用度。
身為丈夫和孩子父親的吳將軍,總得給點撫養費不是?
沒錯,就是這么道理。
待陸七七再次確定那個女人死亡以后,這才邁步出了院子,與留下來的暗影衛會合。
暗影衛見陸七七從屋子里出來,便從屋頂飛身落地。
他躬身一禮道,“康樂鄉主,世子已帶領暗影衛去追尋韃靼人的下落。
如今吳府已被包圍,屬下是否先帶您和里面的人出府?”
里面的人,自然指的是陸香香主仆,畢竟在此之前宋晏清送六抬大禮給陸香香的事,傳遍邊城。
是以,邊城所有人都知曉吳將軍的愛妾,乃是康樂鄉主的親姑姑。
暗影衛能想到此關系,陸七七毫不意外。
只不過,里面的人被她收進了空間,此時還在安睡中。
陸七七道,“不必了。帶我去找宋晏清。”
躬身的暗影衛,絲毫未動,像是心里有些遲疑。
陸七七正準備向前走一步,卻發現暗影衛的姿態未變,又開口道,“我有要事與宋晏清商議,他命你們護我周全,并不是讓你們阻礙我去尋他。”
聞言,暗影衛便站直身,帶著陸七七去了吳廣平的書房。
十幾個身穿黑衣,腰間挎著大刀的暗影衛,分成兩排守在書房外。
陸七七抵達書房門外,在暗影衛的帶路下,為首在書房外的暗影衛便自動讓開了路。
走進書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漆黑。
暗影衛帶著她走進,收藏兵器的暗房,一道光亮從側邊打入,陸七七轉身一看,便看到了長明燈照耀下的暗道。
“暗道里兇險未知,鄉主小心。”
說罷,暗影衛便率先下了暗道,為陸七七探路。
陸七七緊跟暗影衛的腳步,等她下了暗道卻發現,雖有長明燈照明的暗道,前方卻依舊看不清路途。
據她目測暗道的寬度約有兩米,高度至少有兩米五。
看墻上的鑿痕,以及承接長明燈燈油的燭臺來看,這個暗道絕非近一年修建,倒像是修建了三五年之久。
在長明燈的光照下,能清晰地看到地上的石板,有兩條黑色平行的痕跡。
能在石板上弄出明顯的黑痕,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承載重物的輪子,行駛出來的壓痕。
思及此,陸七七的面色也沉了下來。
三歲稚童都能想明白,這樣的車痕,并非一朝一夕能形成。
吳廣平到底往外,運送了多少大晉的東西?
倏地,她想到了空間里,還未放出來的弓箭、鐵器。
想必那些軍械,都是通過這條密道運送出邊城。
好家伙,吳廣平此人,吃著大晉的軍糧,卻給韃靼人送去兵器,攻打自己的士兵。
陸七七一想到原主的爹,被朝廷抓到邊城當壯丁,拿了半輩子鋤頭的莊稼漢,硬逼著拿起大刀,保衛自己的國土。
拋頭顱,灑熱血。
戰爭殘酷,又瞬息萬變,上了戰場便半點不由人。
多少人因為戰爭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士兵們倒在戰場上,以天為被,地為席。
怕是英魂都難以回歸故土。
這樣的人罵他一句賣國賊,都算是抬舉了他!
不知道在暗道里走了多久,陸七七和暗影衛終于走出了暗道。
暗道的另一頭竟然是一座野山。
野山離糧營不遠,能選到此處,作為暗道的出口,不難看出修建之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好在是暗影衛走在前面,不然守在山洞的守衛,第一時間便能把手里的刀,劈在陸七七的脖頸上。
陸七七出山洞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守在洞口的暗影衛道,“你家世子去了何處?”
“東營。”
竟然是東營!
吳廣平竟敢明目張膽地賣國求榮,駐守在東營的三萬將士,竟無一人發現?
還是說,吳廣平早已把知曉此事的人,全部暗殺?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思及此,陸七七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暗影衛留在山洞不遠處的馬。
她利落的上馬,前往東營。
與此同時。
寧姨娘和婢女,早已抵達東營,此刻她們正站在吳廣平的大帳里。
吳廣平看到眼前的兩個女子,當即驚得站起了身,隨后便睜大眼睛怒瞪一眼,帶她們主仆二人進東營的葉林。
一刻鐘前,寧姨娘和婢女進入暗道,親眼看著數十箱金銀財寶,通過暗道送出吳府。
正當她們打算打道回府時,卻發現有人觸碰到書房里的機關。
吳府乃將軍府邸,宵小之徒,無人敢入。
更何況書房外,還安排了人把守,更不可能出現貿然闖入之人。
她既然敢只身前往大晉國土,便是憑借著無雙的智計。
能大張旗鼓找到暗道,并不難推測出她的身份,已然暴露。
如此一來,返回吳府庭院,便是死路一條。
寧姨娘道,“吳將軍,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說。
事到如今,你我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該不是還想著打退堂鼓吧?”
吳廣平看著眼前兩個貌美的女子,強壓著自己的怒意。
兩人的到來,無疑不是給他帶來了一道催命符。
可事到如今,正如她所言,此刻打退堂鼓,便是死路一條。
為今之計,只有將兩人送出邊城,讓人找不到蹤跡。
他身為一門將領,如今正是朝廷用兵之時,若離北王世子向朝廷揭發他,卻沒有實鑿的證據。
反倒會引起皇帝的疑心和忌憚,那么他不光有一線生機,或許什么責罰都不會有。
思及此,吳廣平扳著一張臉,淡聲道,“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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