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帶著暗影衛進城后,便回了離北王府。
在旁人看來,他不過是與臨安侯府的馬車,同行了一段路程。
宣文英見他如此知禮數,不仗著自己的身份,顯露出對陸七七別樣的情感。
便暗自在心里,對宋宴清留下很高評價。
馬車行駛在鬧市中,車外皆是行人,不由得慢了下來。
恰好在此時,宣文英看到陸七七手腕上的鐲子。
出門前,她明明記得手腕上空無一物,看來是有心人相送。
對此,宣文英便更加看好,那未來的表姑爺了。
馬車停在臨安侯府門外,眾人紛紛走下馬車。
陳思琦路過陸七七身邊時,眼睛狠狠刮了她一眼,鼻息冷哼一聲,便快步走進臨安侯府。
陸七七看她此番模樣,簡直就是像是看峨眉山上的猴子。
欠打!
陳思琦走后。
陸七七并沒有看見那抹黃裙,想來是故意躲著她了。
行至大房院子。
宣文英便轉身對她們姐妹道,
“七七,你和阿瑤也累了一日,今日那蟲子鬧事,你們也趕緊回去洗洗。”
對于好意關心,還是惡意刁難,姐妹倆都十分明白。
于是,兩人乖乖應下,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陸瑤回去后,便拉著陸七七,好似有些害怕。
她道,“姐姐,你身上有沒有癢?我聽二舅母說,有位姑娘后背都撓出了血。”
說著她就開始圍著陸七七轉。
陸七七見她緊張的模樣,趕緊將人攔下,“姐姐沒事。”
等她解釋完,陸瑤已經圍著她轉了一圈。
“今日累了一身汗,你我都去洗洗。”陸七七說著,就對一旁的海棠使了個眼色。
海棠立刻心領神會,連忙將人勸走了。
待陸七七泡了個澡出來,正準備去前廳用晚膳,便看到外屋坐著兩人。
李昌龍聽見動靜,連忙轉過頭去。
當他看到陸七七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十九即刻站起身,“縣主,今日新京城的藥房可熱鬧了,外面馬車排著長隊買藥。
我去打聽了一下,竟然是皇家林園出現了怪蟲,讓那幫貴女身上發癢。”
隨后,他像是有什么驚天大秘密,湊到陸七七身邊道,“我一猜就是您的手筆。”
敢在皇家林園下毒,還是對一大幫貴女。
如此膽大包天的舉動,輕易得手不算,還能全身而退,除了他家縣主能辦到,他想不到第二人了!
陸七七倒是沒瞞著,畢竟此事除了她,當著眾人的面親口承認,絕不會有人能證明是她下毒。
她道,“她們仗著人多勢眾,在花園涼亭下,攔住我和阿瑤的去路。
不給她們點教訓,難平心口之氣。”
十九倒是有些幸災樂禍,“我倒是打聽了一下您開的藥方,都是些清熱解毒的苦藥,倒也沒什么特別。”
陸七七道,“其實她們不吃藥,那癢癢粉也能解,只需要喝下兩大碗水即可。”
秒啊!
十九恨不得現場鼓掌。
從皇家林園回城,需一個時辰,三副苦藥下肚,這幫貴女們身上的癢才能解。
這幫貴女向來嬌縱,此次可算是踢到了鐵板。
不過,十九有一點想不通,“若是她們喝下了水,豈不是會發現這藥無用?”
陸七七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后,才回答十九的疑問。
“不會!”
“她們身上癢,只會用手抓用手撓。
而在緊張難受的情況下,她們什么東西都吃不下,更別說是兩大碗水。”
陸七七這么一解釋,十九就有些為他家世子,擔憂今后的日子。
期盼他家世子,千萬不能惹怒縣主,不然媳婦兒沒了不說,身上怕是沒一塊好皮。
李昌龍聽完她的話,覺得新京城復雜,“七七,這里的人心思太壞,竟然這么多人為難你們姐妹。
等你娘的事查明清楚,咱們就早些回家!”
陸七七點頭,“這是自然。”
......
新京城中官眷府中,鬧騰聲不斷。
好在兩碗藥灌下去,聲音便漸漸平息下來。
安陽侯府。
賈貞嫻先一步回京,雖說趕回府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命人去請藥婆入府,為她看診治病。
可時間上一來一回耽誤,倒是與后面回京城的貴女們撞上了。
當藥婆和陸七七開的方子,從藥鋪里抓回來的藥材,同時擺在她面前時,果斷選擇了后者。
并且,她十分肯定此事,與陸七七逃不了干系!
當婢女看到她后背的紅印漸漸消退,露出驚喜的笑容,“小姐,太好了!這藥果真有效!”
賈貞嫻冷笑一聲,心中腹誹:沒有用才奇怪!
此刻,她更加能篤定,這就是陸七七給她們的教訓。
不然今日在馬球場下看球的貴女眾多,怎么出事的人,都出現在涼亭下。
難不成那該死的蟲,還真長了眼睛不成!
“咚咚咚。”
屋外傳來敲門聲。
隨后,便傳來說話的聲音,“小姐,夫人讓人來傳晚膳。”
賈貞嫻此時正怒火中燒,在家中不必在外面,自然不用帶著假面具,裝作嫻靜的模樣給眾人看。
她大聲沖屋外喊,“不去!滾!”
屋外頓時沒了動靜。
好半晌,婢女蓮香才敢開口說話,“小姐,水快涼了。”
聞言,賈貞嫻才開口道,“穿衣吧。”
彼時,安陽候和夫人柳氏坐在前廳,看著面前的佳肴,卻等著遲遲不見的女兒。
聽到婢女來報,安陽縣主不肯出門用膳。
安陽侯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既然不吃,那就讓她餓著!”
“侯爺!”柳氏出聲制止,可說出來的話,仿若無骨般嬌柔嗔怪。
安陽侯沒再多說,柳氏見他面色松動,連忙道,“讓人送些飯食去小姐屋里,她今日定然被嚇著了,好生伺候。”
“是!”
待婢女走后,柳氏這才道,“侯爺,今日嫻兒也受了驚,您就消消火別跟她置氣了。”
柳氏慣會看臉色,又道,“老夫人向來疼惜她,若是知道她受驚,還沒責罰,不知道得多心疼。”
這下安陽候面色終于好看了些,柳氏又趁機道,"此事也怪我,若不是擔心與臨安侯府鬧出事端。
也不會讓嫻兒一個小姑娘,獨身參加春日宴。”
說到這,安陽侯徹底歇了怒火,他道,“不與她置氣,這些年委屈你了,用膳吧。”
柳氏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十分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很快調整好情緒,給安陽侯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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