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看著她下頜上被安治國打紅的地方,眼底一閃而過厲色。
他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摘除后,便將她整個人拽向了身后。
他掀眸,目光冷看著明顯有些不安的安治國,冷聲道:
“之前,我只聽她說你這個父親做得不怎么樣,如今看來她是沒有撒謊的。你問也不問,就對她大打出手,你是不知道她懷孕還是根本就不在乎她這個女兒?”
此話一出,整個病房安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安治國、白美蘭以及安寶盈一家三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為安歌出頭的俊美且冷漠無比的男人。
尤其是安寶盈。
她嫉妒得都快咬破了嘴唇。
難道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時候安歌已經勾搭上霍少衍,他們已經滾上了?
可想想安歌現在懷孕,霍少衍再怎么被美色蠱惑,也不可能碰一個孕婦。
此時反應過來的安治國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霍……霍少,您……您誤會我了。是您一點都不了解安歌這個死丫頭,她打小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壞胚子,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坐牢,我……以為是她惹您生氣在先,所以才想教訓她……”
他說到這,話鋒一轉,就落在了安歌的身上,含沙射影道:
“死丫頭,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不成器的?你大姐白天的時候還求你蘭姨給你媽移植骨髓救你媽的命,你怎么就是不叫人省心呢?”
提到母親,安歌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她連忙問:“我媽呢?你們現在把我媽藏哪了?我要見她……”
她這樣說,情緒失控下抓住了霍少衍的一支手臂,語調有些激動:
“霍少,我們協議已經簽了,您不是答應我讓我跟我媽早日團聚的嗎?他們說我媽現在患有急性白血病,可他們卻一直將我媽藏起來不讓我見她。按照協議內容,我有權請你兌現承諾。霍少,只要您幫我,我現在就給您的安寶盈賠禮道歉……”
話音落下,不等霍少衍語,安治國就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霍少,您千萬別聽這死丫頭胡說八道,我們不是故意要將她媽藏起來的。您是不知道我們家的臟事,說出來我都顏面無存。這安歌她媽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婚內出軌被我抓奸當場后我就跟她離婚了,
這之后她為了那個男人帶著安歌去了鄉下,一走就是十多年,等回來以后就瘋瘋癲癲的了,一年前她發瘋差點咬死一個兒童,我們怕她再發瘋所以才把她安置在了郊區的精神病院……即便如此,我們也從未苛待過她母親一分呢。”
霍少衍在這時摸出了一根煙斜咬在了嘴里,但最后因為顧忌著什么又沒點燃。
他將那支煙從嘴里取下,放在掌心里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他語調聽似慵懶實則壓迫地說道:“是嗎?”
安治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當……當然。您要是不信,您可以派人去城郊精神病院打聽。”
霍少衍將掌心那支香煙擰成了兩截,掀眸看著安治國,冷聲道:
“大可不必。”頓了下,“城郊太遠了,從新給她安排好醫院接受治療,讓她們母女早日團聚,省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兒總來麻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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