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聽到唐久澤這幾個字,內心深處明顯波動了一下。
她不禁想,她明明都快記不起他的模樣了,為什么還會聽到關于他的消息而心臟揪扯呢。
是因為恨嗎?
她沒有回答霍少衍這個問題。
四十分鐘后,安歌跟霍少衍出現在京城醫院。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護工李嫂剛剛推安歌母親散完步。
這幾天,安歌母親溫女士情況穩定了不少,幾乎很少發瘋,但仍然不認識人。
安歌代替李嫂推著她往住院大樓走,話是對李嫂說的,“我媽最近怎么樣?”
李嫂道:
“溫女士還是……很好照顧的,就是她愛干凈,稍微有點尿失禁就要擦洗,不然會發脾氣。”
安歌:“辛苦你了。”
“你是付了薪水的,都是我應該做的。”李嫂為人很踏實,“噢,你沒來的這幾天,你那個繼母還有父親每天都來,不過我都沒讓他們見。”
安歌腳步微頓,“他們有說找我媽干什么嗎?”
李嫂搖頭:“沒有。每次來都送了果籃。不過沒讓他們見,他們很不高興。”
安歌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白美蘭和安治國頻繁找她媽媽肯定是圖謀不軌。
回到病房沒多久,在樓下等沈紅袖的霍少衍,便跟沈紅袖一塊上來了。
沈紅袖今天穿的很隨和,上半身米色薄毛衣,下半身黑色a字裙,她身材保養的不錯,所以看起來并不胖反而顯得貴氣。
她進門后在看到完安歌母親那張臉以后,明顯是有些失望的。
她不甘心的問歌,“她真的是你媽媽?”
安歌點頭:“是的。”
沈紅袖道:“那你長……得不像你媽,估計是像你爸。”
沈紅袖這么說,霍少衍也發現了這點。
安歌母親雖然身上病氣很重,蒼白又清瘦的臉依稀能看出年輕時長得不錯,但算不上是美人胚子。
可安歌的五官,逐一拆開是精致,組合在一起就是石破驚天的令人驚艷,否則她也不會招惹那么多風流債。
但霍少衍覺得她也不像安治國,安治國雖然五官周正算得上帥氣,但安歌不太像他。
“我媽因為生病,遭了大罪,臉上沒肉,我們其實還是很像的。”
安歌一邊用牙簽扎著切好的哈密瓜喂到溫女士嘴邊,一邊道,
“沈女士,我媽這個情況您也看到了,她現在連我都不記得了,您想要從她這里打聽什么,怕是要失望了。”
沈紅袖在這時從包里拿出一張燒毀的蠻嚴重的照片,是一張六寸單人照。
因為燒毀嚴重,只能看到照片上人的穿衣打扮,以及半張不甚清晰的臉。
安歌看了眼那張照片,好奇的問,“她就是您要找的那個朋友嗎?”
沈紅袖嗯了一聲,便將照片舉到了溫女士的面前,“請問,你見過這個女人……”
沈紅袖話都沒說完,原本情緒平靜的溫女士突然就發起瘋了。
她又哭又叫,甚至還打人。
沈紅袖避閃不及,都被她撓破了臉。
安歌試圖阻攔,也被她撓破了下巴。
最后還是霍少衍叫來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才冷靜下來。
安歌顧不上下巴上的疼,連忙給沈紅袖道歉,
“對不起,我媽她情況一直都是好好壞壞,她不是故意的。”
沈紅袖說:“沒關系,是我的錯,我至少應該混個臉熟再向她打聽消息。”
她說完,就對霍少衍道:“阿衍,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很快離開。
安歌看著打了鎮定劑后睡熟中的媽媽,眼眶發酸的無以加復。
她睫毛煽動了一下,眼淚就差點掉出來了。
若不是她無用,媽媽就不會受這樣的苦了。
一年前,她替安寶盈坐牢的時候,她還沒那么瘋,意識清醒的時候還會撫摸她的頭,一遍又一遍地念著她的小名,
“你是我的小歌,媽媽最愛的小歌……”
才一年而已,她就被安治國折磨成這樣了。
安歌的母親一個小時后才醒。
安歌給她喂了水以后,就發現她看著她一直不停的流眼淚,嘴里呢喃著不清楚的語調。
湊近了聽,也只能依稀能分辨出幾個字。
好像是說,要好好活著。
安歌心頭酸澀難當,俯身抱了她好久好久,等抬起頭來時,滿臉的淚水。
“哭什么?”
一道聲音自她身后傳來。
安歌下意識的轉身,就對上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就進來的男人目光。
他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情緒浮動,只是看她的目光跟平時不太一樣,好像多了幾分濃深繾綣,但絕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一種濃深,像是深究著什么?
安歌有些錯愕的擦了把臉,才驚覺滿臉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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