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澤:“霍總有話,但說無妨。”
“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江家就這么一個女兒,霍家就這么一個外孫女,而我也只有這么一個表妹,唐總若是委屈了她,我第一個不答應。”
唐久澤的妻子是江家大小姐江青衣,是霍少衍的親表妹。
唐久澤:“霍總多慮了,我跟我太太婚姻生活很是合拍……”
霍少衍冷笑,“是嗎?”
唐久澤單手插褲兜,一派然的坦蕩,“當然。否則我也不會娶她為妻。”
一個妓女所生的私生子,能在短短幾年內成為唐家的掌權人,唐久澤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
霍少衍剛回國發展,他的根基不在國內,他還不輕易想樹敵。
不是他得罪不起,是他唐久澤這種貨色還不夠入他的眼,他懶得收拾他。
他說:“那么,唐總修車的錢就記在我賬上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安歌跟在他的身后。
唐久澤在這時叫住她,
“安小姐,下次想跟我敘舊的時候記得把霍總也叫上,別偷偷摸摸地讓我難做。”
頓了下,“其實,最好還是別再聯系,容易叫我太太誤會。”
安歌因為他這句話,差點爆粗口。
她忍了。
她能忍,霍少衍忍不了。
他本來都是要上車的,又回了頭。
唐久澤看他去而復返,似笑非笑般地說,“霍總,還有事?”
霍少衍摘掉咬在嘴里的香煙,在掐滅后,問:
“我聽說,你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跟她有一腿了?”
唐久澤滿是不在意的口吻:“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他話都沒說完,面頰就重重地挨了霍少衍一拳。
霍少衍下手很重,唐久澤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可他并無半點狼狽,當然他也沒有貿然反擊。
他擦了下嘴角,桃花眼底帶著一絲邪性,語調慵懶,“霍總,我不太明白……”
霍少衍打斷他,
“你比她大了整整十歲,你怎么不做個人?是不是豪門私生子的心思都很陰暗,還是說,妓女所生的私生子更變態?你得慶幸你是現在碰到我,若是事發時碰到我,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唐久澤根本就不解釋清楚截至目前,他沒有吃到安歌這口肉。
他對霍少衍冷笑道:
“看來霍總還是不太懂身為男人的天性了。當有一天,也有個像她那樣絕色的尤物送到你的床上時,你就懂我當年的處境了。”
霍少衍想揍死他!
但,他忍住了。
整人整在明面上會落下把柄,何況江青衣是個傻逼戀愛腦,她要是知道他打他老公,回頭得找他鬧死。
安歌覺得霍少衍打唐久澤那一拳,以及他說的那番話,直接在她心里封神了。
即便,他是為了維護他表妹的婚姻,但絲毫不減這一刻,他在她心目里的帥。
上車后,安歌主動跟霍少衍提起她跟唐久澤的過去。
“唐久澤媽媽是我們溫家莊村上的。那時候,她媽跟我媽交好,我什么也不懂,就被安排成為了他的未婚妻。關于跟他十六歲前的記憶,我都沒有。
我只記得發高燒以后的事。其實,我雖然身為他的未婚妻,但我們很少見面,尤其是在他認祖歸宗以后,他為了爭權奪利討好江家大小姐,我們幾乎一年見不了幾次面。
我蹲監獄的時候,曾求他撈我,但他那時候跟江家大小姐打得火熱,根本顧不上我,這件事之后,我就對他徹底斷了念想,哪怕他后來到監獄里要探視我,我都沒有見他……”
安歌一直都知道唐久澤的新婚太太是江家大小姐,只是今日才因為霍少衍的話醍醐灌頂的反應過來,江家大小姐也是霍老夫人唯一的外孫女。
這樣身世背景之下的江大小姐,如果她是男人,她也會放棄一無是處的自己而選擇江大小姐。
安歌見霍少衍對她的話沒有表態,想了想,繼續說道: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跟他是清白的。”
這話一出,霍少衍目光就狠狠睨向了她,冷冷譏諷道:
“清白?像你這種不安分的女人,你能守身如玉到年滿十八歲都不錯了。”
這話就像是刀子似的,直插安歌的心臟。
她心臟疼了。
她抿了會兒唇,還是對霍少衍說出自己心里最真實的推斷,她說:
“雖然我不記得十六歲以前的記憶,但我確定,一個多月前失身的那次才是我的真正第一次……”
“第一次?補了又補的第一次嗎?”
安歌臉色徹底難看了下去。
她放棄了。
因為,她意識到,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會信。
除此之外,她也意識到,她不該對他動解釋原委的念頭。
她為什么要向他解釋這么多?
他又不是她男人。
安歌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霍少衍心情極差,半道上他摔門下車去找蕭朝鳳喝酒去了。
安歌回到霍家老宅的東苑,就回房休息去了。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很多事都跟她的過去有關。
母親溫女士對她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唐久澤這個渣男來破壞她跟霍少衍好不容易維護出來的平衡,就連白美蘭和安寶盈都來膈應她。
太累了。
活著太累了!
安歌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再次對自己十六歲以前的記憶產生了濃深的好奇。
就像霍少衍說的,她一個鄉巴佬,為什么會打那么好的高爾夫球;
為什么她能赤手空拳打殘李大海,又為什么會很多名媛才會的一些才藝。
比如,鋼琴,比如書法,比如……多國語言。
安歌沉沉地睡了過去。
霍少衍卻喝得爛醉如泥。
蕭朝鳳和江風眠對視一眼,對江風眠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暴君最近很不對勁。”
江風眠最近好幾臺大手術,他是難得空閑,原本想好好睡一覺,結果卻被拽出來陪酒。
他坐姿慵懶地陷入身后的沙發里,冷淡地應了一聲,說:
“他大概是著了那個小妖精的迷魂道了。”
蕭朝鳳嘖了一聲:
“馬德,聽說他被人販子賣去當童子兵時,帶他們的就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少婦,他童年所有母愛都來自那個女人,他對那個姓安的女人該不會是有這種癖好?”
江風眠踹了他一腳,“你吃屎了?別瞎噴!”
蕭朝鳳:“……”
江風眠跟霍少衍雖然關系鐵,但坦白來說,江風眠很少關注霍少衍的性癖好問題。
因此,他在懟完蕭朝鳳以后,抬腳又朝霍少衍的小腿骨踹了一腳過去,問:
“別裝死,問你呢,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姓安的小狐貍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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