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努力克制住胸口里的惱火,良久,他才冷冷沉聲道:
“你既然撞見了,那就追上去問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風眠道:“嘖,他們都那樣摟摟抱抱的了,你倒是能沉得住氣。”
霍少衍譏笑:
“比不上你,你守著的那位都嫁為人妻且將要為人母了,你還不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江風眠掐斷了他的電話,冷著臉子追上了唐久澤他們。
他在唐久澤將安歌抱到他的車上前,擋在了他的面前,說:
“唐久澤,你真的很想我跟霍少衍聯手收拾你們唐家嗎?”
江風眠只是這樣說,也不等唐久澤回答。
他在這時把目光落在了安歌的身上,冷聲道:“你不怕霍少衍扒了你的皮,就上我的車。”
安歌不想惹事,現在被江風眠撞了個正著,說明霍少衍已經知道了。
她想了想,主動把事情經過跟江風眠解釋了一遍,然后從唐久澤懷里掙扎了出來。
她在穩定好身體的平衡以后,對江風眠說:“那就麻煩江少了。”
她說完,就在江風眠的司機攙扶下朝他的車走過去。
她前腳坐到江風眠的車上,后腳江風眠就跟唐久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差點打了起來。
兩個人之所以沒有打成功,是因為江青衣到了。
江青衣立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明顯的拉偏架,不問青紅皂白就指責江風眠。
隔著一段距離,安歌看不太清楚江風眠臉上的表情,但明顯能察覺到江風眠壓著極大的怒意,只是隱忍著沒有爆發出來。
噢,他甚至都不屑跟江青衣理論,在江青衣手指都快要戳到他鼻梁骨上時,轉身就走。
很快,江風眠摔門上車,坐到了副駕駛,吩咐駕駛座上的司機,“開車。”
車子開出去沒多久,江風眠的手機就響了。
霍少衍打來的。
江風眠心情糟糕透頂,對手機那端的霍少衍自然沒有好態度:
“你找她,你不會打她的電話?你總打老子的干什么?”
霍少衍覺得他情緒有問題,想了想,說:“你吼什么?江青衣喂你吃槍子了?”
江風眠扯了扯領帶,又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兩粒紐扣,這才言簡意賅地將發生在安歌身上的事由經過說了一遍,道:
“她人現在在我的車上,你有什么要說的,自己跟她講。”
說話間,他的手機就落在了安歌的手上。
安歌只覺得手里的手機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令她整個人都有些惶恐。
她在霍少衍發脾氣前,先發制人:
“小偷搶走了我的包,拉扯間,我摔傷了手,腳也扭傷了……”
霍少衍冷冷沉聲:“所以,你就不知廉恥地對前未婚夫投懷送抱?”
這話說得實在是難聽。
安歌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說:
“我就是不知廉恥,你是第一天才知道?我就是對前未婚夫余情未了,就是想對他投懷送抱,尤其是在我孤立無援受盡委屈的時候,他的憐憫就猶如雪中送炭一般令人動容。”
霍少衍被她的話給氣笑了。
他靜了又靜,說:“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安歌一字不落地又重復了一遍,說:
“你想什么時候辦離婚手續,我隨時都可以。就這樣吧,你對我有什么不滿等你回來以后再對我吼吧。隔著十萬八千里地對我大呼小叫,也解決不了什么根本性問題。”
這大概是最近一段時間內,安歌態度最強勢的一次。
她就是這樣,一般收斂鋒芒,乖巧又討好,一旦強勢起來,能把人頂到南墻去。
霍少衍氣得掐斷了她的電話,當機立斷,當晚就飛回來了。
安歌早有準備,腳扭傷得有點嚴重,醫生要求住院。
所以,當霍少衍殺到她的病房時,她整個人都很平靜。
她對照顧她的李嫂說:“我跟霍總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吧。”
李嫂見霍少衍那樣子能殺人,對安歌免不了就有些擔心,她說:
“太太,您別跟霍總硬碰硬,女人適當地對男人軟一軟,不是什么壞事。”
安歌對她笑了笑,道:“沒事。他不至于沒品,對我動手。”
李嫂一言難盡,但還是沒再說什么,離開了病房。
霍少衍在這之后,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病床前。
安歌視線跟他對上,說:“你應該沒吃晚餐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你看老子現在像是能吃下東西的?”
安歌淺淺地笑了一下,“你都沒吃,誰知道呢。”
霍少衍:“……”
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底,有恃無恐,一副隨時都會英勇就義的模樣。
霍少衍被她給氣笑了。
他推掉帝都跟政府的重要商務以及后續的招標項目,連夜飛回來可不是為了受氣的。
當然,他倒是不著急收拾她。
他有的是時間跟她磨,磨到她低頭服軟為止。
這么想著,霍少衍反倒是意興闌珊起來。
他身體后傾,慵懶地靠著椅背,聲音也是懶懶的,但壓迫感卻十足,“醫生怎么說?”
他突然平和下來,反倒是叫安歌心中有幾分不安。
她眼神閃爍,坦言道:“韌帶拉傷,要住院觀察兩三天。”
霍少衍點了點頭,“我看過機場附近的監控,一個破包,偷就偷了,大不了再買一個,你跟小偷硬碰硬,不是自找的?”
安歌視線落在他冒著胡渣的下巴上,沒什么情緒地說:“婚戒在包里。”
霍少衍:“所以,你是因為怕弄丟了婚戒?”
安歌知道說什么能讓男人心情愉悅,她順著他的話說:“那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東西,我很珍視。”
主要是那婚戒也小一百萬呢,她還打算等分手帶球跑以后賣掉換小錢錢呢。
霍少衍不知安歌心里活動,但他直觀上并不覺得安歌是真的因為舍不得這個婚戒而跟小偷起沖突。
他眼睛太毒了,一眼就能洞悉人的內心深處。
因此,他幾乎是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譏諷道:
“你是害怕婚戒被弄丟了……我會找你扒皮抽筋吧?”
安歌心臟漏跳了半拍,看著他說:“是有些怕。但你最多是兇我幾句,不會真的那么狠。”
霍少衍再次悶悶哼哼地笑了起來,笑聲有幾分陰森,令安歌頭皮發麻。
他看著她,道:“是人都有軟肋,我一般想對付誰,狠狠將對方的軟肋擊碎就可以了。”
安歌抿了下唇,想了想,說:“那霍總覺得,我的軟肋是什么?”
霍少衍在這時抬手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掌心順著她的胸口滑落至她的小腹,勾了勾唇,說:
“不是顯而易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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