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給他開的門。
在李嫂看來,離婚協議是霍少衍讓安歌簽的,那霍少衍應該是已經打算放過安歌的,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但,他此時出現在這里,可見安歌想跟他離婚這件事不會那么容易。
李嫂不敢怠慢他,一邊邀請他進門,一邊說:
“醫生說做完羊水穿刺后,孕婦要臥床二十四小時休息,太太她……現在在休息。”
霍少衍換好室內拖鞋,聲音寡淡:“你去忙你的,我今天會留下來吃飯。”
李嫂哦了一聲,就連忙去廚房忙活午餐了。
霍少衍在這之后推門進了主臥。
女人果然躺在床上,面向著床的里側,看她的樣子就是因為不想理他而裝睡。
霍少衍立在床尾無聲地看了會兒她,最后去了盥洗室。
他最近項目多,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過來一趟的。
為了飛回來看她,已經兩三天沒怎么合眼了。
霍少衍沖了個冷水澡,就裹著一件浴巾走了出來。
他等身上的水氣都蒸發干以后,就掀開安歌身旁的被子躺了下去。
安歌終于還是忍無可忍,幾乎在他躺下來的一瞬,就猛地坐了起來。
霍少衍在她發怒前,先發制人,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拽進自己的懷里。
他力氣之大,在將她整個人都摁進自己的胸膛里以后,雙腿就鉗住了她不安分的腳和腿,嗓音藏著濃深的情緒,聽起來有些嘶啞甚至是模糊,
“乖,陪我躺一會兒。”
乖?
噢,果然是寵物才有的待遇呢。
安歌鼻子有些酸,眼眶更是。
她雙手雙腳都被男人鉗住了,她動不了手,只能動口,聲音是克制后的冷靜:
“什么時候簽離婚協議?”
霍少衍本來都閉上眼睛了,因為她這話而睜開了眼。
他眼眶很紅,眼底藏著濃烈的暗欲。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坐了起來。
如此,安歌雙手雙腳便得了自由。
霍少衍倚靠著床頭,對也坐起來的安歌說:“戒指我給你找回來了。”
安歌笑了,笑容有些諷刺,她咬唇,沒說話。
此時,霍少衍已經拿出了被找回來的婚戒,并牢牢的套在了安歌的無名指上。
他聲音挺平靜的,
“你之前說圈口不合適,我讓人從新定制了一個可以調節尺寸的戒圈,現在合適了。”
安歌垂眸,看著無名指上泛著瀲滟光芒的粉鉆,聲音冷淡的說:
“所以,離婚,你僅僅是隨口說說嗎?”
霍少衍不是個有耐心的男人,他覺得自己已經夠給安歌臺階了,但對方就是逆著跟他來,一身的反骨。
他頭疼的掐了掐眉心,說:“安小歌,你不是個蠢的,你看不出來,我再哄你?”
安歌被氣笑了,“哄我?”
無視傅柔對她羞辱打罵,稍稍給她一個臺階,就是哄她了?
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自負。
“霍少衍,我們這樣究竟有什么意義呢?你又不喜歡我更不愛我,你肚子里懷的有可能還是你仇家的種,你將我鎖在你身邊,有什么意思呢?”
她這番話,讓霍少衍臉色瞬間就冷了下去。
他手指掐住她的下巴,鳳眸噴火的看著她,
“意義就是我叫你生就能生,我讓你死你一秒都不能活,我享受這樣的掌控,不可以?”
安歌喉頭滾了一下,沒說話。
霍少衍的話還在繼續:
“你不蠢的。別再說令我無比生厭的話了。你乖一點,就能少吃點苦頭,你得罪我,下場不會好過。”
是啊。
面對這樣霸道又狂妄的痞子,她還能怎么樣呢。
看來,只能將帶球跑的計劃提上日程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絕不能讓面前的男人看出任何的貓膩。
思及此,安歌以退為進,道:
“霍總,我有自知之明,當然也有契約精神。既然您現在又反悔了,我自然不會跟您對著干。這個婚,離不離,還是您說了算。”
見她松口,霍少衍皺緊的眉頭才稍稍松開了。
他重新擁著她躺下,臉在她脖頸里尋找香軟的地方,時不時的吻以及吮吸,一遍又一遍的撩撥著她皮膚下的每一寸敏感處。
很快,他的氣息就變得炙深滾燙起來。
霍少衍不再滿足這點吻。
他的手開始變的不安分,安歌在他手指侵犯上前時,出聲道:“霍總,我需要靜養,可以嗎?”
霍少衍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捏住她的下巴,在俯首吻上前,說: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給我好好的吻一吻。”
安歌現在對霍少衍的意見很大,即便她不排斥跟他接吻,但安寶盈橫亙在他們中間,膈應的她沒辦法投入。
她說:“你跟安寶盈吻過嗎?”
霍少衍研磨著她的唇瓣,“吃醋?”
安歌:“不。就是……精神潔癖,覺得惡心……”
她后面的話自然是被男人堵在了喉嚨深處了。
這個吻綿密而又濃稠,乃至于安歌只能隨波逐流。
霍少衍是真的累了,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李嫂做好午餐的時候,他似乎沒有醒來的任何跡象。
安歌倒是清醒。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去了餐廳。
李嫂剛剛在做午餐的時候,接到了白美蘭的電話。
白美蘭叫她打聽,霍少衍跟安歌這個婚究竟是離還是不離。
李嫂有把柄在白美蘭那里,她只能受制于白美蘭,替她做事。
因此,李嫂在安歌小口小口喝著排骨湯時,不動聲色的打聽道:“太太,您跟霍總這是又和好了嗎?”
安歌不在意的說:“算是吧。他不愿意離,就不會放我自有。”
李嫂又說:“那……您自己的意思呢?”
安歌托腮認真的想了想,“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從一開始就不認識他呢。”
李嫂看著她,想了想,道:
“其實,拋去霍總不愛你這件事,他其實對您的事還算是上心的。他那樣身份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被女人拴住的,如果女人足夠聰明,除了不要他的情,能從他手上得到實質性東西,不會少的。”
安歌懂李嫂的意思,李嫂是讓她多撈點錢,遠比要感情要劃算。
安歌勾唇笑了笑,說:
“他那樣的人,不是拴不住,只是我不是那個能拴得住他的人。不過你的話確實說得有些道理。”
正說著話,發現她不再身旁的霍少衍找了過來,
“既然你很想拴住我,那就拿出點本事,而不是趁我一不留神,就從我身邊溜掉。”
說到這,不容置喙的口吻,“過來陪我睡,你不在,我睡得不踏實。”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或者,你不愿意,我也能對你做點別的更有意義的事。比如比睡覺更有意思的——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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