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聲音很冷:
“以死相逼對我沒用。哪怕我對你有一點的喜歡,但你若是忤逆我,你就是自尋死路。”
霍少衍扔下這句話,就摔了筷子離開了。
一連三日,安歌都沒有再見到他。
她惴惴不安地度過了三天。
三天后,蕭燁給她傳過來一張秦淮笙的照片,是身份證上的電子照片。
照片年代久,像素不高,但對于安歌來說,夠用了。
安歌拿到照片后,就帶上畫本和畫筆,背著一個背包出門了。
在門口打到車以后,她就給唐久澤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唐久澤接到她的電話時,正準備下班參加晚上的一個拍賣晚宴。
他語調揶揄:“看來是有求于我,否則不會主動打電話找我。”
安歌道:“我想見你母親溫情,你能安排一下嗎?”
唐久澤諱莫如深地看了眼華燈初上的落地窗外,說:
“可以。”頓了下,“你來慈善晚宴找我吧,我把地址發你。”
安歌還不敢答應,她要確定慈善晚宴會不會碰到霍少衍,否則她會死相難看。
一番打聽后,確定霍少衍人還在外地出差,她才給唐久澤答復:“好。”
一小時后,安歌出現在慈善晚宴的現場。
她私下見唐久澤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安歌在進入宴會大廳前,還是跟霍少衍報備了一番。
“我跟南瀟一塊出席了一個慈善晚宴,馬上就要過年了,想拍個禮物送你。”
她這話就很哄人,此時下了飛機坐上車的霍少衍心情頗為不錯,“這是想明白了?”
安歌說道:
“不是我想明白了,是我別無所擇。你既不喜歡我,也不愛我,一門心思地要為你的白月光復仇,
我跟你對著干,不會有好的下場。何況,我的舅舅現在被你派人藏起來了,我更不能跟你硬碰硬。所以,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安歌這番話,倒是令霍少衍起了疑心。
他似笑非笑般地問:“這么乖?三天前還要抵死不從……”
“霍總,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我沒那么蠢,我也是權衡利弊之下才做出的痛苦決定。孩子是你的,那皆大歡喜,不是你的,我也只能認栽。”
霍少衍一針見血,“你該不會是背著我想帶球跑吧?”
被戳中心思,安歌心臟都快要跳到嗓門眼了,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道:
“霍總,我倒是想,但我可沒那個本事呢。”
霍少衍:“你有這個自知之明,我很欣慰。看到什么好的玩意,想拍就拍,我買單。”頓了下,意味深長地說,“玩得開心點。”
跟霍少衍結束通話后,安歌捂著突突亂跳的心胸口,久久難以平靜。
霍少衍太毒了,她短期內想要帶球跑怕是困難重重。
但,如果dna鑒定結果出來,孩子不是霍少衍的,霍少衍不會放過她的孩子。
所以,她必須在霍少衍逼她流產前,做好應對措施。
有了思路,安歌慌亂如麻的心就冷靜了下來。
五分鐘后,她跟比她后到的南瀟匯合。
南瀟不是一個人,她手上牽著個小男孩,四五歲左右,皮相精致,一眼就能看出是蕭朝鳳的種。
安歌詫異的看著南瀟,問:“他……”
南瀟道:“馬路上撿的,甩都甩不掉。”
蕭瑾琛糾正南瀟:“我不是甩都甩不掉,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愿意跟著你。”
大概自己是個孕婦,雖然初次見面,安歌很喜歡蕭瑾琛。
她半蹲下去,溫柔的問道:“你叫什么?”
蕭瑾琛看著她,拽拽的說:“蕭瑾琛。因為你是南瀟的朋友,我允許你喚我一聲阿琛。”
安歌樂得不行,伸手想捏他的臉,小家伙迅速后退,躲在南瀟身后:
“你們這些女人們太恐怖了,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要動手摸上兩把,一點都不自重!”
安歌樂的笑出了聲,眼睛彎彎的,像月亮。
唐久澤隔著人群,看到的就是她樂不可支的模樣。
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她這樣開懷過了。
唐久澤叫來了助理,吩咐他:“你去告訴她,我媽在vip休息室等她。”
唐久澤跟霍少衍交鋒過數次,吃了不少虧。
吃一塹長一智,在公眾場合,他還是注意分寸的。
五分鐘后,安歌跟著唐久澤的助理進了一間vip休息室。
不過,等待她的并不是溫情,而是唐久澤。
安歌在看到唐久澤的那一瞬,毫不猶豫轉身就要走時,坐在沙發上的唐久澤開口道:
“跑什么?這種場合,我還能吃了你嗎?”
安歌腳步微頓,沒再走也沒有回頭。
唐久澤公司最近頻頻遭受霍少衍的打壓,令他尤為頭疼,他現在對安歌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
他道:“坐過來,聊會兒。”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我叫助理去把我媽叫過來,耽誤不了你幾分鐘。”
聞言,安歌這才轉身,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男人似是頭疼,一直在掐眉心,神色也有幾分倦怠。
安歌想了想,道:“你怎么了?”
“老毛病。”
安歌噢了一聲,又道:“既然要聊,能坦誠布公的聊嗎?”
唐久澤掀眸,目光定定的看著她:“可以。”
安歌悄悄摁了衣兜里揣著的錄音筆,說:
“說我十六歲就跟你偷食禁果且珠胎暗結,這種謠言是你散布出去的,還是安寶盈她們散布的?”
“不是我。”
安歌挑了下眉:
“不是你,但你也從不正面解釋清楚,正是因為你無限縱容安寶盈她們,所以我的名聲才如此不堪,你也算是幫兇。”
唐久澤嗤笑了一聲,
“所以,你這是興師問罪?”
安歌冷笑:
“你就是仗著我高燒后失憶記不得從前的事,叫我總是誤以為我跟你不清不楚,
其實我們倆除了我媽和你媽當年的口頭約定的婚約,關系應該比白紙還要干凈吧?”
唐久澤似笑非笑般的說:
“我的確沒有碰過你。一,是因為你那時候年紀太小,我就是再怎么喜歡也不能做那個沒有道德底線的禽獸;
二,你可不是個軟柿子,失憶前,性子又剛又烈,我更不可能那么做。”
說到這,頓了一下,
“但若說比白紙干凈,還真不是。你被綁架那次,差點就被綁匪給玷污了,是我把近乎裸體的你救回來的。”
安歌面頰頃刻間就紅到了耳根子。
不僅僅是耳根子,眼眶也是有些紅,好似是因為羞恥,但又似乎是惱怒。
唐久澤將她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心情不錯的笑了笑,
“你那會兒年紀小,跟顆沒有長熟的果子一樣青澀,身材基本上沒什么看點。”
安歌:“……”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不著寸縷。
他從綁匪手上將她從海船上救出來時,除了一件底褲,身上只披了件輕薄的紗。
那紗太透了,其實掩蓋不了什么。
但,她頭發長,散落在胸前的時候,倒是擋了不少春光。
唐久澤看著安歌似是要惱怒的小臉,言歸正傳,問了一個自己最在乎的問題:
“你跟霍少衍什么時候離婚?”
安歌道:“我倒是想,但他不肯放人。”
唐久澤一副了然般,道:“那就是他還沒有玩膩。”
安歌皺眉:“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么難聽?”
唐久澤冷笑道:“真話都難聽。難道他不是玩你,而是愛你嗎?”
與此同時,已經快要到慈善晚宴現場的霍少衍拿出手機翻出了安歌的電話號碼,隨即搏了出去。
他在想,他突然出現來找她,她會不會驚喜的朝他撲過來,然后對他撒嬌要抱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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