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的聲音仍然冰冷,“她怎么招惹你了?”
安歌視線落在抱著他腰肢哭得花枝亂顫的安暮心身上。
她眼底一閃而過厭惡,說:
“她上來就要搶我的婚紗,婊子長婊子短的羞辱你法定上的妻子,你說,她該打不該打啊?”
安歌這樣說完,就對那連大氣都不敢喘的老板說道:“給我換衣服,我不想再重復了。”
她說完,就轉身朝換衣間那邊走去。
但她轉過身的剎那,手腕就被霍少衍給扣住了。
她被他拽了回來。
同一時刻,安暮心被他摘離了懷里。
安暮心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哥哥……”
霍少衍將安歌拽到自己的面前后,就摁住了安歌的雙肩,讓她面向著淚流滿面的安暮心。
他話是對安暮心說的:“給她道歉!”
安暮心眼瞳劇縮,悲憤交加,說:
“這不可能!從小到大,連我爸都沒有碰過我一根手指頭,我沒找她算賬就不錯了,你竟然還讓我給她道歉?”
霍少衍意識到就是因為他對安暮心太縱容了,才導致安暮心蠻橫驕縱,對安歌羞辱打罵,甚至不把安歌當成人看。
因此,霍少衍是鐵了心的要讓安暮心吃點苦頭。
他態度極其的強勢,“你道不道歉?”
安暮心被他陰沉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害怕了起來。
但她骨子里是被嬌寵壞了的大小姐,她被安歌當眾扇了耳光本就已經很沒面子了,現在卻還要給她道歉,這絕對不可能。
安暮心氣得嘴唇都咬破了,她哭著說:“我說過了,這不可能。除非我死!”
霍少衍喉頭滾了一下,叫來隨行的保鏢,吩咐道:“把她押送回帝都。”
安暮心這次來京城,是特地轉校到京城的,這邊學校的入學手續都已經辦好了,現在卻要被霍少衍遣送回帝都,說什么安暮心都不干。
但霍少衍那態度又嚇人,她心里忌憚他,不敢太放肆。
因此,她在這時把求助的目標放到了傅柔的身上,對傅柔哭著道:
“傅姨,我不要回帝都,我在京城的舞蹈學校已經都安排好了,您快幫幫我啊?”
傅柔是看出來了,霍少衍是鐵了心的要護安歌。
因此,她以退為進,對霍少衍道:
“阿衍,這件事的確是心兒不對,但安歌也已經動手教訓過她了,你就不要再趕她走了。她在京城的舞蹈老師是業界一等一的大師,如果她錯過了這次入學,
就又要再等四年才能等來新的招生計劃,你犯得著為了這么點小事耽誤她的學業嗎?你要知道,舞蹈是心兒的命。
如果秦小七還活著,她肯定不希望你這么做。你別忘了,秦小七是心兒的舞蹈啟蒙師。她若是還活著,肯定不希望你這么傷害她。”
像是被戳到了心中的痛處,霍少衍好一會兒才冷聲開口道:“帶她滾!”
滾這個字比霍少衍動手打自己的耳光還叫安暮心痛苦。
她眼淚簌簌地掉出了眼眶,哭著說:
“哥哥,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叫我滾?你為了她這樣的女人,值得嗎?她在跟你之前,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
“夠了!”
霍少衍怒吼一聲,吼得安暮心整個人都顫了又顫,她終于意識到她的話把霍少衍給徹底惹毛了。
她不敢在放肆。
她將眼眶里的眼淚全都逼退以后,惡狠狠地瞪了安歌一眼,“咱們走著瞧。”
安歌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底,似笑非笑般地說道:
“腦子是個好東西,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得多動動腦子,脫光了主動投懷送抱的那一套,霍總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
傅柔見不得安歌那么囂張,她在這時出聲怒斥:“夠了,還嫌不夠丟人?”
安歌心情還挺好的,霍少衍難得會站在她這一邊,她以前最多也就是打打嘴仗討不到實質性的便宜。
此時,因為有霍少衍的站隊,她覺得打嘴仗的傷害比真正動手造成的傷害也不差。
因此,她幾乎是在傅柔話音落下后,就勾唇笑道:
“您要是覺得丟人的話,就不會光明正大地帶著小三來破壞自己兒子現在的美好幸福生活了。”
傅女士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冷冷譏諷道:
“美好幸福生活?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阿衍只是圖個新鮮,玩玩你罷了。”
安歌冷笑:“我敬愛的婆婆,他若只是想跟我玩玩,就不會帶我來試穿婚紗了噢。”
她說到這,就在傅柔和安暮心的震怒中,踮起腳尖就在霍少衍的下巴上親了一口,嬌滴滴的問霍少衍,
“老公,你之前說有打算跟我過一輩子,是說著玩的,還是真的啊?”
傅柔不僅干涉他的私生活,更快過分的是在他喝的酒水里下藥迷昏他,并在這之后塞女人到他的床上,他曾警告過數次,傅柔非但沒有改過自新還變本加厲……
因此,霍少衍覺得應該給傅柔一點教訓。
他幾乎是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給出了答案:“當然是真的。”
他這樣說完,就在傅柔的憤怒中對她再次警告道:
“我的事,您少管。否則,您看看,我有沒有您這個母親,對我能有什么影響。”
這話一出,傅柔的心都涼透了。
她隱忍著眼眶里的眼淚,良久,她吐出了幾個毫無情緒的字:
“你跟他還真的是像呢,無情又無義!”
傅柔口中的他,指的是霍少衍的親生父親霍振威。
傅柔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安暮心緊隨其后,追了出去。
這之后,安歌就去換衣服了。
她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霍少衍坐在沙發上在抽煙。
他將香煙抽得很兇,煙熏繚繞里,他容顏晦暗不明,整個人都異常的消沉,但也凌厲得過分。
安歌知道,此時他的心情糟糕透頂了。
她不想觸他的眉頭,所以走過去后,主動說:“婚紗的款式,我很喜歡,你有心了。”
霍少衍掀眸看她,眼眶里的紅血色像是溢出來一般,猩紅得嚇人。
安歌被他眼眶里的紅血絲嚇得心臟漏跳了半拍,她挑了下眉,說:“你在怪我?”
霍少衍長指掐滅了猩紅的煙頭,人站了起來。
他身形高大,氣場陰沉而又厚重,無形中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安歌下意識地向后倒退一步,腰肢卻被霍少衍給狠狠扣住,跟著她的人就被他拉回,如此她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心口上。
她抬起頭看著他,便聽他冷聲說道:“有句話心兒說的沒錯,你確實不值得我這么真心對你。”
安歌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一副委屈不已的口吻,說道:“霍總,你這么說,我會傷心的。”
霍少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小臉抬得更高。
他俊臉往下沉了幾分,只要他愿意,他低頭就能吻上她的唇。
他鳳眸濃深地看著她,冷聲譏笑道:“是嗎?”
安歌道:“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因為吃這個干醋,今天不惜對你的安暮心大打出手了。”
頓了下,“所以,霍總,你還要繼續對我好一點嗎?”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眸光清澈,滿臉真誠,一點都看不出來像是為了故意討好他而哄騙他。
霍少衍盤踞在心頭上的那點陰郁稍稍散了些。
他俯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說道:
“最好不要拿我待你的真誠而欺騙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此話一出,安歌心臟就狠狠一顫。
但,她面上卻毫無波瀾。
她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說:“霍總,剛剛你能替我出頭,我很開心,謝謝。”
霍少衍被她的話給哄到了,說道:“我不要嘴巴上的謝謝,你晚上在床上賣點力,我喜歡腰軟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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