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十點左右。
安歌哄完兩小只都睡下后,跟來找她的陸淮安在樓下的客廳談話。
陸淮安把霍擎洲屬下交給他的一個文件袋摔在客廳的茶幾上,道:
“霍擎洲的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拆開看看。”
安歌一時沒反應過來陸淮安說的是哪件事。
她一邊打開文件袋,一邊問:“什么事已經調查清楚了?”
陸淮安拿眼橫她,道:
“人家說,一孕傻三年,你生的是一對龍鳳胎,所以就給我傻六年?你什么記性?不是你讓霍擎洲幫你調查安寶盈五年前在國外養胎的事情嗎?”
安歌恍然,抱以歉意的口吻:
“最近事情太多了,我腦子整天都亂哄哄的,都快忘了這件事。”
說話間,安歌就已經拆開了文件袋。
差不多三分鐘后,她就把文件里的所有信息都消化完了。
看完文件后,安歌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眼底更是藏著一團濃烈的戾氣。
陸淮安抬眸看了她一眼,說:
“都說最毒婦人心,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的無話可說。這個安寶盈,惡貫滿盈的讓我這種人都想替天行道。”
說到這,頓了下,“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資料信息顯示,五年前的安寶盈根本就沒有懷孕。
她在孕早期之所以有懷孕的癥狀,是因為服用了黑市上售賣的假孕藥。
因為到了中孕期裝不下去以后,安寶盈才借故去國外養胎躲到國外的。
若非安寶盈和白美蘭他們搞鬼,安歌覺得五年前她就不會受這么多屈辱,至少她的孩子一定都能平安出生。
再加上,溫媽媽的死是白美蘭一手促成的,安歌對安寶盈和白美蘭他們不可能心慈手軟。
她要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思及此,安歌對陸淮安道:
“安治國現在聽了我的挑撥,應該已經偷偷做了他跟安寶盈的親子鑒定,等他們親子鑒定結果出來證明他們不是親生父女以后,安治國是不會放過白美蘭的。等他們狗咬狗以后,我會帶上這些證據,親自送他們去監獄。”
陸淮安挑眉深看了她一眼,道:
“如此,霍懷殤的身份豈不是就要曝光了?安寶盈當年根本就沒有懷孕,但霍懷殤的確是霍少衍的兒子,霍少衍很容易就能查出來,霍懷殤是你給他生的。還有歡歡,歡歡的身份早晚都會曝光。”
陸淮安的話一針見血,但安歌并不驚慌。
她道:“時間夠了。我會在三個月內,促成霍少衍割肝救歡歡的手術。”說到這,頓了幾秒,問陸淮安,“你什么時候回帝都?”
陸淮安道:“等會兒就走。”頓了下,補充道,“跟顧氏千金的聯姻家里長輩催得緊,推不掉。”
安歌嗯了一聲,客觀說道:
“顧小姐雖然有些強勢,但品行挺好的,是你配不上人家,別總是對別人挑刺。”
陸淮安心煩,態度惡劣地說:
“你懂個屁。娶個對家族有益卻不是自己愛的女人,這種苦,你不懂。”
安歌譏笑:“你這種曾經作惡多端的浪蕩子,就不該擁有愛情,以前多少好姑娘被你禍害了?”
陸淮安不悅:“三歲小孩說話都不揭人短,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安歌跟他說正事,道:
“我擔心幼兒園這件事一鬧,江風眠會跑去跟霍少衍多嘴。霍少衍是個心性多疑的,他多半會重新做親子鑒定。所以,你要不幫我把歡歡帶去帝都玩幾天?我先觀望觀望,如果霍少衍沒有從新要做dna親子鑒定的勢頭,我再把歡歡接回來?”
“也行。”
陸淮安前腳帶著睡熟中的霍承歡離開浮生居,后腳霍少衍就到了。
他的車跟陸淮安的車擦肩而過的剎那,兩人隔著車窗,四目交匯,電光火石。
陸淮安是個欠的。
他甚至搖下車窗,對霍少衍比了一個小拇指。
若非,霍少衍急著要見安歌,他肯定把陸淮安給拽下車揍趴下。
安歌接到門衛的電話,說霍少衍到訪時,正準備回房休息。
安歌沒想到,本來應該在臨安的霍少衍會這么急著回來找她。
當下,安歌就已經猜出了原因。
若是阻攔不讓他進門,霍少衍反而會多疑。
思及此,安歌便讓門衛放他進來了。
霍少衍驅車抵達浮生居的停車坪時,安歌已經立在那了。
燈光里,她一身黑色長裙,海藻般的濃密長發披散在她的腦后,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蠱惑之力。
霍少衍在推門下車前,強行壓下心底那肆意翻滾的情緒,他不能讓安歌看出他的異常。
畢竟這個女人對的他防備心極強。
霍少衍調整好情緒后,就推門走下了車。
他上半身著一件黑色襯衫,沒有打領帶,領口的紐扣隨意地松散著兩粒,下半身著一件黑色長褲,整個人的穿衣風格跟平時倒是沒什么不同,就是他給安歌的感覺卻有些不一樣。
他身上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暗色,可這些暗色之下,又藏了幾分濃深到散不開的繾綣溫柔。
安歌等他走近,便先發制人:“霍總,這么著急找我,是有什么事?”
霍少衍看著她,說:“你白天打電話給我,說要找我聊,是想跟我聊什么事?”
安歌有些心虛,她當時打電話給霍少衍,是沖動之下想跟霍少衍說霍承歡身世的,但現在冷靜下來了,她肯定不會說。
因此,她編了一個借口,道:“就是想跟你聊一下給我媽媽遷墳的事。”頓了下,“你呢?你找我什么事。”
安歌口中的媽媽,指的是溫媽媽。
霍少衍道:“沒什么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安歌挑眉,說:“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沒有正式開始,現在私下見面的話,的確不太好。”
吹過來一陣風,風掀起了安歌的裙擺以及她的長發,她整個人于燈光里愈發的明媚瀲滟。
霍少衍抬手,掌心落在她的腰上,手臂稍稍用力,安歌就被他拽進了懷里。
安歌抬頭,下巴就被男人給扣住了。
他的唇便吻上了她的,有些急促,更顯得纏綿。
安歌眉頭微蹙,將他推開了,說:
“霍總,如果你來找我是為了男歡女愛,那很抱歉,我今晚興致不高的……”
霍少衍唇角錯開她一些,鳳眸深不可測地看著她,問道:“陸淮安又來找你做什么?”
安歌對他勾唇,輕笑著說:
“霍總,即便我們的約定正式開始了,在彼此的私事上,對方都沒有權利過問的哦。就像你昨夜跟安暮心都滾成那樣了,我也不會管的。”
霍少衍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安歌視而不見,她只想把他打發走:
“霍總,太晚了,親你也親了,抱你也抱了,可不可以不要打擾我休息啊?我現在很困……”
“我今晚不走。”
安歌:“……”
霍少衍的話還在繼續,“我不想走,可以嗎?”
安歌抿了下唇,看著他,語氣堅定:
“霍總,在你處理完跟安暮心的事,我是不可能讓你留宿的。”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我聽說安老司令已經打算來京城了。我不想被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堵在你的床上。霍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我有兒有女的,我在乎。”
霍少衍以退為進:“那你給我安排個客房,我不跟你一起住。”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不太理解地問:
“霍總,這幾年你沒有我的時候,不是也過得挺好的?怎么就非要賴在我這不走呢?”
霍少衍喉頭滾了一下,良久,“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他只是想要融進她現在的生活,了解現在的她。
因為只有多了解一些,他的心才會踏實一些。
但,她不樂意。
他只能暫時妥協。
當然,他還想見她的女兒,但她明顯是不愿意。
霍少衍回到楓橋別墅,秦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匯報道:
“少爺,我們抵達安暮心小姐在臨安城的住處時,她已經在她的保鏢顧長風安排一下,離開臨安飛帝都了。”
霍少衍抬手掐了掐眉心,“你們人都撤回來吧。”
秦朗想了想,道:
“聽聞安老司令因為這件事都氣得住院了,帝都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有可能要做二次開胸手術。
半年前,他才做過一次心臟手術,這次他發病,據說非醫學圣手leo不可,否則手術成功率不大。但,leo十分神秘,想要請他做這個手術并不容易……”
說到這,意有所指地補充,
“屬下是覺得,如果我們能幫安老請到這位神秘的醫學圣手leo,想必您跟安暮心解除婚約的事,應該會容易些。您覺得呢?”
霍少衍點了一根煙,吞云吐霧地抽了片刻后,才道:“你著手查查leo的下落。”
秦朗道:“據說他的醫學助理安娜最近在京城,想必這個安娜就是個突破口。”
霍少衍嗯了一聲,就跟秦朗結束通話了。
霍少衍在這之后,給安歌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就是想看看,她愿不愿意接他的電話。
出乎意外,安歌不僅接了,還接得很快。
“霍總,你現在真的很喜歡我,喜歡得恨不能時時刻刻跟我黏在一起呢。”
霍少衍無聲沉默了片刻,說道:
“江風眠跟我說,你女兒跟他的女兒在幼兒園打架了。你女兒對所有人說,我是他的親生父親,有這回事吧?”
這話一出,安歌心臟瞬間就跳到了嗓門眼,整個人都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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