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掛斷電話后,就把秦明叫到面前,對他吩咐道:
“把我那款一直舍不得用的特效藥給我拿過來。”
秦明見顧長風心情十分不錯,猜測道:“景爺,您是要去見七小姐吧?”
顧長風嗯了一聲,道:
“她手臂受傷了,醫院普通的藥效太慢,我去給她送藥。”
秦明笑著問:
“景爺,您對……七小姐這般上心,就不怕七小姐多想嗎?”
顧長風短期內是不打算跟安歌相認的。
報秦家滅門之仇,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他不想他的七七,也陷入這樣的痛苦中,更不想她雙手染血。
因此,秦明的話給顧長風提了一個醒。
他道:“我會注意分寸。”
……
顧長風抵達醫院是在半小時以后。
那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因為他提前跟安歌打了電話,所以當他出現在病房門口時,保鏢自然而然就放他進去了。
他前腳進門,后腳躲在暗處看護安歌的霍少衍屬下,就給霍少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霍總,有個男的來探望太太了。”
此時的霍少衍跟蕭朝鳳在一起喝酒。
他找蕭朝鳳,是為了讓蕭朝鳳幫他去調查安暮心是否存在謀害霍懷殤的可能。
畢竟,安歌不像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的女人,她懷疑霍懷殤的病是安暮心一手造成的,那絕不可能是空懸來風。
所以,霍少衍想讓蕭朝鳳手底下的獵鷹組織去調查這件事。
但,屬下這個電話,讓他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他聲音冷沉,“什么叫有個男的?”
屬下道:“那……那男人捂得挺嚴實的,屬下……沒看清楚。”
頓了下,
“但,單看那男人身高以及體型,包括穿衣打扮,應該是挺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成熟?
還有魅力?
霍少衍咬了下后牙槽,冷聲道:“盯緊了,我馬上到。”
霍少衍掛斷屬下的電話后,就起身站了起來。
此時的蕭朝鳳已經一瓶白酒下肚了。
他最近很煩。
因為南瀟不僅要跟他打離婚官司,還揚言如果他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就讓他身敗名裂甚至是破產。
總之,蕭朝鳳現在的心情糟糕透頂。
本來霍少衍約他喝酒,他還挺樂意奉陪的。
結果,霍少衍來了以后,就只喝茶不喝酒,美其名曰他要養好肝,給寶貝女兒準備一個健康的肝源。
喝茶也就喝茶吧。
結果,喝茶還喝一半。
蕭朝鳳瞬間就怒了。
他屈起一條大長腿,就把面前的茶幾給踹了出去,
“你特碼的,喊老子來喝酒,結果你卻給老子喝茶。喝茶就喝茶吧,現在還要撇下老子?你干什么去?”
霍少衍目光在蕭朝鳳身上停留了幾秒。
他看著蕭朝鳳醉眼熏熏卻又泛紅的眼瞳。
好一會兒,他開口對蕭朝鳳說道:
“你把我請你的事情辦好,我幫你跟南瀟那個女人復合。”
這話一出,蕭朝鳳整個眼瞳都震了一下。
他情緒有些失控,眼眶因為某種激烈的情愫而泛紅甚至是隱隱濕潤。
他聲音也很急切:“你說什么?”
霍少衍挑了下眉,是聲音冷淡:“你聽到了。”
霍少衍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時,蕭朝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你特碼的把話給老子說清楚。你怎么幫我?”
要知道,南瀟為了要跟他離這個婚,現在連人都像是瞬間蒸發了一般,他就差掘地三尺的找人了。
或許是蕭朝鳳的情況跟自己當前的情況有些相似,出于那點同病相憐的心里,霍少衍對蕭朝鳳說:
“你有沒有想過,你跟南蕓那個兒子蕭景琛,他其實根本就不是南蕓的兒子,而是……南瀟的?”
蕭朝鳳因為震驚而說不出話來。
霍少衍的話還在繼續:
“蕭景琛是南瀟的孩子。”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南瀟現在躲著你不肯見你,你只需要對外釋放蕭景琛的真實身份,不用你去掘地三尺的找她,她也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蕭朝鳳因為激動,聲音都有幾分哆嗦,“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少衍波瀾不驚的對蕭朝鳳說道:
“南蕓有個嗜賭成癮的母親,有次她的母親因此欠下了巨額高利貸而被追債,她跑去找南蕓要錢,母女二人因為這件事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頓了頓,“沖突之下,南蕓的母親說漏了嘴,正好被當時經過她們的我聽到了。”
蕭朝鳳情緒還是控制不住的激動,“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霍少衍:“大概一周前吧!”
蕭朝鳳憤怒:“那你特碼的不早點跟老子說?”
霍少衍挑了下眉:“老子整天要哄自己的女人,哪有空管你的破事?再說,現在跟你說,也不晚。”
霍少衍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來到戶外,上車后,就示意秦朗開車,“去京城醫院。”
他吩咐完,就拿出手機,給安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此時的安歌正在跟顧長風說話,她本來就對霍少衍意見頗深,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接他的電話。
因此,她不僅掛斷了霍少衍的電話,還把手機給關機了。
她做完這些動作后,就把目光落在了顧長風的身上,道:
“顧先生,你臉上的青斑等我身體康復出院后,我會給你介紹相關的專家,現在醫美很發達,你的這種情況,不是特別難以根治。”
顧長風這張臉,是他易容后的臉。
因此,他根本就不在意他臉上的這塊難看的青斑。
他過來,就是想看看安歌的情況,以及給她送藥。
他把帶來的特效藥膏遞到她的面前,聲音繾綣溫和:
“這是我從境外弄來的特效藥,你一天抹三次,三天不僅可以讓傷口痊愈還不會留下疤痕。”
安歌將藥膏接了過來,“這么神奇?”
顧長風不打算在安歌的病房多待,待久了,不是什么好事。
因此,他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對她說道:“我還有事,今天先這樣。”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只是,安歌在這時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等等……”
安歌太好奇顧長風的身份了,她必須得弄清楚顧長風的真實身份跟秦家是否有關。
因此,她必須得確認顧長風的后腰上是否有那塊半月形胎記。
顧長風不知她心里的想法,但卻因為安歌這個舉動而轉過身來了。
他一雙黑意淙淙的眼眸,深不可測的落在安歌的小臉上。
她的臉色很蒼白,眼眶里噙著濃深而又繾綣的水霧,好似在隱忍什么無法言說的委屈,看著就叫人心臟受不住的疼。
顧長風的眉頭皺了起來,控制住想要將她擁入懷里安撫的舉動。
他看著她,喉骨聳動了幾次后,才啞聲詢問:“怎么了?”
安歌看著不遠處擱在茶幾上林媽不久前新榨的葡萄汁,說:
“呃……我嗓子有點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那杯果汁?”
顧長風嗯了一聲,便轉身朝茶幾那邊走去。
半分鐘后,安歌從顧長風手上接過那杯葡萄汁。
她粉嫩的唇,含著杯口抿了兩口,目光全程都在打量顧長風。
顧長風意識到她在看他時,濃黑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聲音低緩,“怎么了?”
安歌偷看被抓現行,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慌忙撇開臉,有些心虛的說:
“沒……什么。就是……就是突然發現你好像還挺平易近人的,沒你看起來那么令人害怕。”
顧長風垂眸,看著她,“不要怕我。”
他這樣說。
安歌便怔了怔。
她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深意。
她面上沒什么太多的情緒浮動,笑著說,“為什么啊?”
顧長風被問住了。
好一會兒,他說:“因為,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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