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鳶看著安歌的眼睛,得意的笑道:
“只要你破壞我的好事,他就會死。因為,這個蠱蟲是雌雄同體的雙頭蟲。在種蠱的時候,雙頭蟲會分裂成兩條。
雌的植入了霍少衍的體內,雄的植入在我的體內。如果我身體里的蠱蟲死了,另外一只就會啃噬霍少衍的腦漿,跟他同歸于盡。”
聽起來十分的邪乎。
但安歌還是聽懂了邏輯。
就是,如果莫鳶死了,霍少衍也會跟著死。
換而言之,莫鳶現在跟霍少衍的命是捆綁在一起的。
安歌在莫鳶話音落下后,問道:“這個蠱,怎么解?”
莫鳶看著她,冷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安歌點了點頭,“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覺得能威脅到我嗎?”
莫鳶皺眉,目光冷冷的看著安歌: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霍少衍的生死嗎?”
安歌答非所問:
“你應該比我更在乎他的生死吧?你把自己的命寄托在了霍少衍的身上,你不擇手段的也想要得到他的庇護,是為了你和你的兒子能夠擺脫杰瑞的控制,重獲新生。所以,你威脅不到我。”
莫鳶面色難看了幾分,道:
“就算我暫時威脅不到你,但那至少也能讓你心里不舒服。霍少衍現在是我的男人,也跟我有了夫妻之實,我不信你能忍受這些。”
安歌淡淡然地看著她:
“如果你是為了跟我炫耀這個,我確實有些不爽。但,也就僅此而已。”
說話間,小何就到了。
小何進門后,看到莫鳶,就皺眉道:“這個女人怎么會在這里?”
安歌對小何道:“請莫小姐出去吧。”
小何把裝衣服的袋子舉到了安歌的面前,然后就對莫鳶下逐客令,“請吧,莫小姐。”
莫鳶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在這時從沙發上起身,臨走前,對安歌道:
“安歌,關于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希望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安歌看著她,道:“你最害怕誰知道?怕我去找霍總說嗎?”
莫鳶勾唇:“我不怕。因為,我會跟他坦白說,下蠱蟲是杰瑞的意思,我也是被逼無奈。雙頭蟲是一對恩愛非凡的蠱蟲,只要它們相愛,霍少衍就會愛我呢,他不會怪我的。”
莫鳶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她回到莫家后,莫母就急忙走到她的面前,對她說道:“你怎么才回來?”
莫鳶皺眉道:“怎么了?”
莫母道:“霍總半個小時前就醒了,他醒來后,臉色十分的難看。”
莫鳶道:“他說了什么嗎?”
莫母道:“倒也沒有。只問了你去了哪里,我說不知道,然后他就離開了。”
莫鳶想了想,道:“知道了。”
莫母有些憂心忡忡,道:“我看霍總那樣子,很不高興,他應該是在怪你在算計他……”
莫鳶語氣篤定:“不會。”頓了幾秒,“我會去找他。”
霍少衍接到莫鳶的電話時,人在去找安歌的路上。
他接通了莫鳶的電話,“怎么了?”
莫鳶道:“昨夜的事,你不記得了嗎?”
霍少衍只記得在接完莫鳶的電話后,就去找了她。
見了面以后,后面的事,他就沒有任何的印象了。
就是因為像是突然被人挖空了記憶,才讓醒來后的霍少衍有種被算計的憤怒感。
但,很奇怪的是,他明明應該責怪莫鳶算計他,可大腦像是被鎖定了某種功能,并不希望他那樣做。
因此,他明明都到了嘴邊的責備,就變了態度,“昨晚……發生了什么?”
莫鳶一聽這話,就知道,昨晚她的詭秘術,發揮了作用。
她忙道:“昨晚,你從安小姐那里回來后,就抱著我,對我懺悔說你對不起我,說以后再也不去找安小姐了,還跟我發誓,今后一定會加倍對我好……還有,我們后來做了很久,你都不記得了嗎?”
霍少衍當然不記得。
因為,莫鳶說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他昨晚被莫鳶叫回來以后,就因為莫鳶操控蠱蟲,承受不住頭疼而昏過去了。
昏睡到了快晌午的時候,他起來后,渾身除了疲憊,并無別的不適。
但,因為這樣的記憶空白,給了莫鳶胡編亂造的空間。
霍少衍道:“我……昨晚頭疼的厲害,后面發生了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莫鳶道:“沒關系。昨晚我們在一起時,我有錄像的。”
莫鳶的錄像,只是找了個形體跟霍少衍差不多的男人,讓那個男人易容成了霍少衍的模樣,擺拍出來的。
事實上,跟她發生關系的那個男人,是杰瑞給她安排的男人,那個男人叫莫青,是她的一條舔狗。
她跟莫青發生關系后,杰瑞還不讓她吃避孕藥,就是逼她懷上莫青的孩子,以此讓莫青替他賣命。
此前,這個莫青曾在游輪上綁架過安歌,但途中因為厲少司的介入沒有成功,事后莫青自己用匕首抹脖子差點死在那艘游輪上,是安歌及時幫他止血,他才活了下來。
總之,莫青為了莫鳶,他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所以,當莫鳶找他易容成霍少衍的樣子,擺拍這些錄像時,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
霍少衍并不知道這些。
他只是在聽完莫鳶這番話后,有些匪夷所思,“我跟你發生關系?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莫鳶對他解釋道:
“我們的婚事因為霍老夫人的阻攔而延期,我媽擔心你變卦不會娶我,所以昨晚在你喝的茶里放了黑市上買來的藥。我想,你應該是因為這個藥力過猛,導致的記憶喪失……”
霍少衍打斷她:“那為什么我能記得跟安小姐之間發生的事?”
莫鳶一下就被問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或許,中和后期的藥效更猛,所以你就沒能記住。”
霍少衍:“是嗎?”
莫鳶感覺現在的霍少衍有點不受控制,這跟她預期的不一樣。
按照她養的雙頭蠱蟲特性來說,霍少衍應該對她千依百順才對,更應該情深不渝才對。
但,霍少衍現在對她的態度,甚至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快要成為問題了。
莫鳶有點不安,“阿衍,我那么愛你,你難道不信我嗎?”
她聲音低泣。
霍少衍一聽她哭泣的聲音,就煩躁。
一煩躁,就頭疼。
那種像是被十萬只黃蜂同時啃噬的疼痛,令他十分痛苦。
因此,為了擺脫這種痛苦折磨,他很快安撫莫鳶:
“沒有。我只是記不起來了,不是不信任你。”
莫鳶一聽他這么說,就松了口氣,“那就好,你現在人在哪里?我想好好的跟你聊一聊,可以嗎?”
霍少衍:“晚上我找你。我現在有別的事要做。”
莫鳶沒多想:“那好吧。”
霍少衍掛斷莫鳶的電話后,就把車子開到了古堡莊園。
他的車被阻攔在了莊園門外。
林可兒認出他的車以后,就給莫鳶通風報信了。
這邊,霍少衍被攔在了莊園門外,并沒有放棄要見安歌。
他拿出手機,給安歌打了一個電話,“安小姐,不放我進去聊聊嗎?”
安歌立在樓上的某個窗臺前,她目光眺望著古堡莊園的門口,想了想,道:“當然可以。”
她說完,就給門衛處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很快,霍少衍的車就成功地駛入了古堡莊園的停車坪。
霍少衍出現在客廳時,安歌從樓上下來。
她穿著寬松的居家服,不怎么顯孕肚。
安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后,直接對他開門見山的說道:“霍總,你的未婚妻找過我。”
霍少衍皺眉:“是嗎?什么時候?”
安歌道:“差不多晌午十二點。那時,我剛睡醒。”
“她找你做什么?”
安歌看著他沒有什么情緒的眼眸,說道:
“她找我說,你昨夜從我這里離開以后就跑去找她睡了,她跟我宣誓主權來著,說你是她的男人。”
話落,男人就對她說:“她是我的未婚妻,跟你宣示主權,沒有不對。”
頓了頓,“而且,昨晚我也跟你明確表示過了,純合作關系,走腎不走心。”
安歌心口涼了半截。
但,她臉上卻沒什么特別的情緒變化。
她看著他,說道:“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來合作的?”
男人點頭:“當然。我未婚妻和她兒子的命握在杰瑞的手上,我只有見到杰瑞的人,才有機會跟他談判。所以,我希望通過你把他約出來,我想見他。”
安歌皺眉:“你為什么不讓你的未婚妻幫你約他?”
男人很快就回道:
“據說,杰瑞陰晴不定,我擔心我未婚妻會有危險。而你,不一樣。你的血,對杰瑞有利用價值,所以,他不會傷害你。你幫我約他,會更好。”
安歌抿了抿唇,又道:“霍總,我覺得你挺矛盾的。”
男人挑眉:“怎么說?”
安歌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明知道莫鳶接近你的動機不純,但卻仍然縱容她,你也明知道她是杰瑞的棋子,為什么不把她連根除掉?”
男人很快就回答了她這個問題,看著她,說道:
“有什么可矛盾的?她也是被逼無奈才做了杰瑞的棋子。她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有苦衷的。我身為她的未婚夫,如果還不理解她幫助她,那是我身為未婚夫的失職。”
安歌:“霍總,說來說去,你就是要縱容她的所作所為?哪怕搭上你自己的命,你也甘之如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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