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懶得跟他打嘴仗,道:
“南懷瑾先生,大家都挺忙的,我們抓緊時間。”
南懷瑾對此沒有異議,點了下頭。
因為安歌提前打了招呼,所以等她跟南懷瑾出現在名表店里時,已經有經理親自出來接待了。
安歌把摔壞的那塊男士手表遞到經理的面前,說道:
“按照這塊手表,定制個一模一樣的。”
喬云熙送給南懷瑾的手表雖然是定制款,但并不是罕見款,甚至可以說是暢銷的那種常規款。
所以,只要在常規款上,刻上喬云熙定制的那幾個字,就可以了。
經理把手表交給店里的高級技工后,就對安歌道:
“安總,這個刻字不難,半小時后就能交貨。”
安歌點了下頭,付好款以后,就對南懷瑾道:
“錢我已經付好了,你在這邊等著就行,我還有別的事,恕不奉陪。”
南懷瑾總覺得安歌跟他說話陰陽怪氣的,偶爾態度好的時候,也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諷刺。
她全身都像是長著刺,碰她一下,她就扎你一下。
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南懷瑾想著因為安歌的關系,導致他現在跟喬云熙的關系有些緊張,他就不想讓安歌那么痛快。
因此,他幾乎是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開口道:
“安小姐,你的時間是時間,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還是說,在你看來,窮人的時間顯得格外廉價,你就能肆意踐踏我們窮人?”
安歌覺得他就是沒事找事。
她眉頭皺了起來,聲音冷漠:“那你想怎么樣?”
南懷瑾見她變臉,那心里就愈發的不痛快了,“陪我一起等。”
安歌深吸一口氣,道:“我讓保鏢陪你,我還有別的事……”
南懷瑾:“安小姐,你就是現在要去生孩子,也得等我把表修好了,再走。”
安歌咬了下后牙槽,被他的話給氣笑了,
“南懷瑾,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忘了你現在幾斤幾兩了?”
安歌扔下這句話,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說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
她堂堂一個集團女總裁,還要被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威脅。
真是氣死她了。
安歌氣歸氣,但也不是不能消化掉這些負面情緒。
女人發泄的方式挺簡單的,逛逛逛,買買買就可以了。
安歌在商場掃蕩了一圈,買了很多孩子們吃的用的以及玩的。
她買完單,跟店家留了地址,讓他們把東西寄到地址上的地方就行。
采購完以后,她才去生活超市買她需要的衛生棉。
但,人倒霉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穿道袍都撞鬼。
她買完衛生棉以后,結賬時,碰到了南懷瑾跟喬云熙。
兩個人推著購物車,里面買了不少生活用品,有牙具毛巾浴巾,男士拖鞋,男士護膚品,甚至男士的平角內褲都有……
這還不算,還有一盒擺在極其顯眼位置的避孕以及情趣用品。
安歌排在他們結賬的后面,若不是安歌后面還跟著排隊的隊伍,她其實會換一個結賬出口。
“安小姐。”
南懷瑾在結賬的時候,喬云熙主動開口跟安歌打招呼。
安歌目光涼漠的瞥了她一眼,“有事?”
喬云熙在這時親密的挽住了南懷瑾的胳膊,一副顯示主權的派頭,道:
“我跟阿瑾的新家就在這附近,你要到我們的新家喝杯茶嗎?”
喬云熙在城里一共有兩套房產。
一套是舅舅送給她的,當然已經被她給賣掉了。
還有一套是父母給她買的。
她口中的新家,指的是父母給她買的那套。
安歌知道她故意在膈應以及惡心自己,并不是真的要邀請她去喝茶。
所以,她在喬云熙滿是得意的眼神中,對她笑著回道:“好啊。”
她一句好啊,瞬間就讓喬云熙笑不出來了。
結好賬的南懷瑾在這時開口,道:
“安小姐,你不是身體不舒服?既然如此,喝茶還是下回吧。”
安歌沒接他的話,而是看著喬云熙說,
“喬小姐,你們家到底誰說了算啊?你看,你誠心邀我去喝茶,但你的未婚去卻不太樂意。你不會做不了這個主吧?”
喬云熙到底是年輕,根本就經不住安歌的刺激。
她幾乎是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笑著說道:“我們家當然是我說了算。”
安歌笑著點頭,“那我就打擾了。”
喬云熙的公寓,的確是在商場附近。
她的公寓是大平層,精裝修,不得不說,喬云熙家底還是很殷實的。
難怪,喬云熙的母親會瞧不上南懷瑾,就沖喬云熙的長相以及她的家底,她怎么都能嫁個更好的。
但,今非昔比。
想必喬云熙的母親已經知道了南懷瑾的真實身份,這會兒是巴不得自己的女兒榜上南懷瑾這個大款了。
否則,不會讓喬云熙大晚上的帶著南懷瑾去商場采購,促成他們同居的事。
安歌的目的不是來喝茶,而是來膈應喬云熙的。
畢竟,她這個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落座后,她就對喬云熙道:“喬小姐,你給我倒杯溫水就行。”
茶水間挨著餐廳,喬云熙不放心南懷瑾跟安歌單獨相處,便出聲使喚南懷瑾:
“阿瑾,你去幫安總倒杯溫水吧,我去把水果給切了。”
南懷瑾點了下頭,轉身先走進了茶水間。
喬云熙則彎腰從購物袋里拿出一盒貼了囍字的巧克力,“安總。”
她笑著喊了安歌一身。
安歌感覺得喬云熙家的沙發還挺舒服的。
她身體呈現放松狀態,倚靠著身后的沙發靠枕,看著她,“怎么了?”
喬云熙看她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心頭有些不悅。
所以,那些被她強行摁壓的怒意以及醋意,還是涌了出來。
她看著安歌,態度無比冷漠的說道:
“安總,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跟阿瑾明天就會去領結婚證……”頓了頓,“提前請你吃喜糖。”
安歌笑看著她,“是嗎?”
她低低的笑聲,在喬云熙聽來,格外的刺耳。
喬云熙攥緊了拳頭,忍了又忍,才平靜的說道:
“這種事情,怎么好開玩笑的?我打算先扯結婚證,然后再舉行婚禮。等舉辦婚禮時,請你過來喝一杯喜酒……”
安歌仍然是笑著的,但說話的內容卻很刻薄了。
她看著喬云熙,說道:
“喜酒,恐怕是喝不成的。因為,你們不可能結成這個婚……”
喬云熙,終于還是繃不住了,“安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
此時,倒好溫水的南懷瑾走了過來。
他見喬云熙的樣子十分激動,以為是安歌對她說了什么話刺激到了她,便下意識的責問安歌:
“你都對她說了什么?”
房間里有點悶。
安歌總戴著口罩不太舒服,她在這時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精致的笑顏。
她抬眸,目光悠悠的看著南懷瑾陰晴莫測的臉龐,笑著說道:
“喬小姐說你們明天會去注冊結婚,且邀請我喝你們的喜酒。我說,你們這個婚結不成,她大概是受不了,所以就情緒失控了。”
南懷瑾面色陰沉,冷聲道:
“安小姐,我跟她能不能結婚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
安歌打斷他:“南先生,這件事,你說了還真不算呢。”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解釋原因,
“你真實身份是霍氏集團的接班人,你的名字叫霍少衍,就算你不愿意認祖歸宗,也就算我也不逼你回去認祖歸宗,
你的叔叔以及其他長輩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你是要用南懷瑾這個無效身份跟喬云熙小姐喜結連理嗎?”
安歌的話一針見血,扎的喬云熙心臟疼了。
她面色蒼白,下意識的就去看南懷瑾的臉。
男人似乎對女人說的這番話毫無感覺,那樣子是已經肯定了女人說的話。
喬云熙手指陷入了掌心內,挖的整個掌心都有些疼時,她才找到自己的語調,問南懷瑾: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不娶我了嗎?”
但男人并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道:
“她在挑撥我們的關系,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安歌在這時起身,看著南懷瑾以及臉色難堪的喬云熙,笑著說道:
“二位,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一定判斷力,我究竟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說完,拿上自己的購物袋,起身朝門口的方向走,
“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晚安。”
安歌說完,就提著購物袋離開了他們的公寓。
樓下的風有些大。
但,公寓內的桂花開的正濃,滿鼻飄香。
安歌心情還不算太壞,緩步走在落滿桂花的馬路上。
走出公寓的大門口時,她有些忘了酒店是往左邊走,還是往右邊走了。
她猶豫著是打電話叫人來接她,還是自己用導航步行走回去時,南懷瑾追了上來。
他應該是來秋后算賬的,所以,開口連安小姐都不喊了,直接說,“姓安的,你給我站住。”
安歌聽到他的聲音后,就真的站住了。
她側首,看著他陰氣沉沉又攜帶著某種怒意的俊臉,道:
“南先生要送我回去嗎?我正愁不知道要怎么走呢。”
南懷瑾:“……”
安歌知道他追上來是為了興師問罪,所以故意這么說的。
見男人臉色愈發難看時,她很快做出一副了然般的表情,
“噢,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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