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覺得安歌今天的脾氣有點沖。
他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是誰得罪她了,反正他現在不敢再多一句嘴的。
他小心翼翼地道:“總裁,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去幫您辦事了?”
女人冷聲道:“去吧。”
掛斷電話后,海灣別墅的女傭就走了過來,
“安總,那個叫喬云熙的,她還等在別墅的大門口,您看,要不要把她給趕走?”
安歌這會兒有點無聊,她想找點事情做做。
于是,她對女傭說道:“你……讓門衛放她進來吧。”
五分鐘后,安歌看著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喬云熙,
“喬小姐,我已經派人去派出所接南先生了。”
這話一出,喬云熙就面色大喜,激動地說:“真的?”
安歌給她倒了杯泡好的茶,看著她,說:
“他是我三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沖這一條,我也不可能讓他坐牢。”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口吻,
“畢竟,傳出去有個坐牢的父親,孩子們臉上很沒有光彩。”
喬云熙覺得安歌說話的口吻,總是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凌厲感。
她的目光,更是看誰都不屑,看誰都很輕慢。
喬云熙很不喜歡她用這種口吻說南懷瑾不好。
因此,她在安歌話音落下后,道:
“安總,怎么說,阿瑾都是您三個孩子的父親,您總是不把他當回事,是不是……不太好?”
安歌挑眉,看著喬云熙不悅的小臉,笑著說:“你很希望我把他當一回事嗎?”
喬云熙的臉色變了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
“喬小姐,你口口聲聲地說,你很愛你的南懷瑾先生,如果沒有他,你就活不下去。我想,你應該很不喜歡我把他當回事的。對吧?”
喬云熙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莫名有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她靜默了片刻,眼眶紅紅的看著安歌,情緒有些失控:
“安總,所以,你把我叫到你的面前,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安歌這次笑出了聲,道:
“喬小姐,你是不是對羞辱這個詞存在什么誤解?不是你賴在別墅的大門口不肯走,我心生猶憐才特地請你進來喝茶的?”
喬云熙呼吸漸漸地濃促,眼眶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一般,整個人都委屈的不行。
安歌仍然笑看著她,聲音溫溫涼涼的,
“喬小姐,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大清早地找上門,求我們放了你最愛的男人。現在人已經答應放了,你還是一副被羞辱了的模樣,究竟是為什么?
我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了嗎?還是你自己本來就偷了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因為心虛,所以聽我說什么,你都覺得是在羞辱你打壓你啊?”
喬云熙感覺安歌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令她難堪到無地自容。
她被噎得連一個反駁的字都發不出來。
她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掉了出來。
安歌覺得她長得確實美,哭起來的時候,梨花帶雨的,令人憐惜。
安歌抽出一片紙巾,遞到她的面前,
“喬小姐,我可不是寵你慣著你的親人或者是愛你的男人,你在我面前哭只會令我十分的反感,起不到半點宣泄委屈的作用。別哭了,快把眼淚擦干凈吧。”
羞辱,難堪,委屈,憤怒……所有令喬云熙感到無地自容的情緒,一同朝她襲來。
她沒有接安歌遞過來的紙巾,自己從隨身包里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然后垂頭擦拭著已經哭紅了的眼睛。
安歌等她情緒完全平復下來以后,才將話題切入正題:
“喬小姐,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南懷瑾先生,應該也已經做好了見他家長的準備了吧?”
喬云熙濃密的睫毛狠狠地顫了又顫,“見家長?”
安歌語調慵懶地說:
“是啊。他的外公聽說他還活著,就馬不停蹄地想要見他。他在電話里再三拜托我,讓我安排一下他們見面。”
喬云熙喉頭滾了一下,“見面?”
“對。就在這里見面。”
安歌看著喬云熙愈發蒼白起來的小臉,笑著說,
“我算了下時間,最多一個小時,他的外公就會抵達這里。我今天心情不錯,順帶著也讓你見一見他的家長,你看怎么樣?”
喬云熙下意識地就開口拒絕:“不,我……不見。”
安歌笑看著她,說道:
“你不是想要做他的女人嗎?既然如此,早點見家長有什么不好呢?”
喬云熙此時看安歌的目光已經毫不掩飾憤怒了,除了憤怒,還有痛恨。
她情緒激動,道:
“不,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想要讓我難堪。你明明清楚,你身為他三個孩子的親生母親,他的家族長輩肯定都是向著你的,
你偏偏在我毫無防備之下安排我跟他的長輩見面,你就是想要借助他的長輩來羞辱我,我沒說錯吧?”
安歌不置可否,道:
“喬小姐,我聽說你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情緒別那么激動。太激動了,對你并不友好。”
喬云熙突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不已:
“安總,你不要以為我勢單力薄就好欺負。我不會留下來任由你宰割的,再見。”
說話間,喬云熙就要轉身離開時,安歌看著她挺拔的后背,說:
“喬小姐,你確定,你不留下?保不齊,你這一走,以后就再也見不到南懷瑾先生了呢?”
喬云熙回頭,目光噴火的怒視著安歌,“你這話什么意思?”
安歌勾唇,笑容愈發的慵懶了,她看著喬云熙氣急敗壞的模樣,說: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呢。”
字面上的意思?
喬云熙整個人都慌了。
難道說,男人外公的目的并不是僅僅來見男人一面,而是要把男人給強行帶走?
如果男人就這么被帶回家族去且被看管起來,那她真的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男人了。
思及此,喬云熙猶豫了。
她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后,決定留下。
安歌見狀,唇角的弧度深了深,便起身了。
喬云熙見她起身,莫名心慌,“你……干什么去?”
安歌挑眉看著她,“喬小姐,我干什么需要跟你匯報么?”
安歌說完,就叫來女傭,吩咐道:“好好招待喬小姐,等其他客人到了,你到樓上叫我就行。”
女傭:“好的,安總。”
安歌昨晚喝多了,腦袋疼,不舒服。
她上樓后,就躺到了床上。
只是人躺了還沒有五分鐘,電話就響了。
打電話的是南懷瑾。
安歌琢磨著,秦朗此時已經接到了南懷瑾,且喬云熙也跟南懷瑾告了狀。
所以,南懷瑾這個電話多半是來者不善。
既然是來者不善,安歌不打算接。
她拒聽。
但,男人并沒有因此而放棄。
一連三個后,安歌最終接通了他的電話。
不等她語,電話那頭的男人就先發制人:“姓安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開口就是憤怒咆哮,態度極差無比。
安歌平靜的心情因此而出現了不小的波動。
她瞇了瞇眼,好一會兒后,才開口回道:
“你的外公傅老想要見你一面,我安排你們見面,有什么問題?”
“有什么問題?你安排我跟家中長輩見面我沒有意見,但你萬萬不應該拉著云熙……”
安歌出聲打斷他,道:
“南懷瑾先生,我安排你和你的未婚妻見你的家長,你不覺得從某種程度上是在幫助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嗎?”
南懷瑾被安歌氣得都快要說不出話來。
他深吸一口氣,道:
“姓安的,你明知道他們不會喜歡云熙,你還這么做,你究竟按得什么惡毒心思你心里最清楚。我告訴你,云熙有先天性心臟病,如果她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
安歌冷笑:“不會放過我?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安歌掛斷了他的電話。
南懷瑾再打過來后,安歌就不再理他了。
與此用時,樓下。
喬云熙如坐針氈地坐在沙發上。
她心急如焚,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以前,都是她高高在上地去碾壓別人,她還從未被人欺壓成這個樣子。
如果男人的外公上來就羞辱打罵她的話,她要怎么辦?
思來想去,喬云熙給母親喬佩蘭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求助。
喬佩蘭收到喬云熙的求助短信后,回了一條,問:你方便接電話嗎?
喬云熙看了眼不遠處暗中監視著她的女傭,回道:不方便,有人監視著我。
喬佩蘭在看完喬云熙這條短信后,當機立斷地給喬云熙回了一條短信:
【云熙,你先別慌。你記住,你是一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病人,如果你意識到處境不利于自己,你就裝昏迷。以南懷瑾的脾氣,他若是見你昏迷,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站出來護著你。所以,你一定要穩住。】
看完喬佩蘭這條短信后,喬云熙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給喬佩蘭回了一個好字后,就刪掉了跟喬佩蘭的聊天界面。
做完這些以后,喬云熙就給南懷瑾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南懷瑾幾乎是秒接了她的電話,“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喬云熙聽到南懷瑾充滿擔憂的聲音,眼眶就情不自禁的紅了一度,她哽咽不已的口吻,說:
“阿瑾,我……我心口有點疼,你還要有多久才能到?我感覺,再這么耗下去,我可能會……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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